“我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只有第一次在琴酒的干擾下我失敗過一次任務。其他的時候我哪有失敗過?”
血都飛濺到身上了,蘭瑟從衛生間裏面退了出來,走到了洗手池子旁邊,擰開了水龍頭開始沖洗。
【系統:友情提示,如果宿主在天亮前不能完成另外的任務要求的話,懲罰會加倍。】
蘭瑟揭下了臉上的僞裝面具,頃刻間就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他用紙巾擦掉了自己臉和脖子上的血跡,平靜地問道:“懲罰是什麼?”
【系統:暫時無法告知。】
加錢也不能告訴嗎?
【系統:懲罰機制無法提前泄露,敬請諒解。】
蘭瑟翻了記白眼,呸了一口:“白養你這麼久了。”
在吐槽的這會兒功夫,蘭瑟已經變裝換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他伸手沾了點水,撥弄着自己的銀色短髮,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將衛生間的房門關上後,蘭瑟發現門口多了個人。
他本能地打算出手做掉對方,剛掏出手槍的時候,才發現靠在門框邊上的這個大帥比,居然就是消失了的琴酒。
蘭瑟將手槍收回,他後怕地鬆了口氣。
“剛纔我反應要是再慢一點,你現在可能就已經被我打死了。”
琴酒默不作聲地拿起手指比劃了一個動作,看得蘭瑟啞然一笑。
那是他們約定好在危急關頭啓用防護的一個手勢。
蘭瑟走到了琴酒的面前,跟男人抱着彼此的脖頸來了次熱吻。
片刻後,蘭瑟氣息有些紊亂地說道:“你看着我的這張臉,還能認出之前那個我嗎?”
十年的時間,會讓一個人帶上歲月的痕跡,但是卻不會更改一個人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的比例與位置。
琴酒問他:“你是擔心那個叫京極真的傢伙,認出你?完全不必要擔心,我會做掉他的。”
可蘭瑟卻搖了搖頭,“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這個世界的法則,有些人可以殺,但有些人不可以。”
琴酒臉上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就算讓他們自殺,也不行嗎?”
蘭瑟探頭往門外看了一眼,平靜地回道:“只要有我們干涉的因素,都是不可以的喔!”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兒似的。
確定這條走廊上現在沒人,蘭瑟縮回了腦袋,問琴酒:“你剛剛去什麼地方了?”
“會館的裏面。”琴酒用眼神示意,目光指向了走廊的盡頭。
“這個星雲會館不光有舞會大廳,還有很多可供賓客休息的房間。當然,現在幾乎都沒什麼人在。”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蘭瑟想。
他琢磨了幾秒,篤定道:“你很少用幾乎這兩個字,看來你這次偷偷跑出來,還是有點收穫的?”
琴酒嗤笑了下,擡手在蘭瑟的耳垂上重重地揉了幾下,說道:“是有點收穫,但不多。”
在琴酒的指引下,他們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另外一條滿是接待賓客房間的走廊上。
因爲會館整個建築的形狀呈半球形,而走廊又設計在球狀剛進門的外殼部分,所以走廊也是圓弧形的,在前進時候有視線盲區。
等他們走得靠前了一些,纔看見一名貴婦人穿着禮服從某個休息室裏面退了出來。
她的手上還拿着一隻名貴的手包,另一隻手在將休息室的房門關上。
蘭瑟起初並沒有在意這個女人的身份,但是在琴酒的提醒下,他看向了女人的頭髮。
那是一頭璀璨奪目的銀髮,銀絲泛着光,看起來絲滑無比。
它並沒有因爲女人的年齡增長而變得黯淡失色,甚至像雜草一般乾枯。反而像是長了一頭經過了月光洗禮的頭髮,只用了一根簪子就將它們挽在了腦後。
女人轉身時,蘭瑟看清楚了她的五官。
蘭瑟隱約覺得眼熟,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在對上女人琥珀色的眼眸時,蘭瑟驀地驚覺:這張臉和他自己長得很像!
不止是蘭瑟,就連眼前的這位貴婦也被自己所見的人驚呆了。
她在看清了蘭瑟的臉後,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喫驚的表情。眼裏很快蓄起了眼淚,嘴脣顫抖着,最後叫了他一聲:“……阿陣?!”
蘭瑟:“……”
要不要這麼狗血?哪有一拐彎就能見到自己親媽的劇情?
見戀人還差不多!
在蘭瑟還愣神的時候,面前的貴婦已經朝他快步跑了過來。
看得出來女人已經上了年紀,跑這幾步路還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
這時,蘭瑟注意到她的手掌心有一道紅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磕碰到後留下的。
琴酒在後面推了他一把,於是蘭瑟非本人意願地上前接住了即將摔倒的貴婦。
“您沒事吧?”蘭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的女人相處,只好聳肩逼着自己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我不叫什麼阿陣,我叫蘭瑟,蘭瑟·休斯。”
貴婦壓根沒有在聽他說什麼,仔細打量着蘭瑟的臉,最後竟是動起手來,開始扒起了蘭瑟的衣服。
“哎?這是幹什麼?耍流氓是不是?您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
女人把他的身體轉過去,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等我看過之後,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顫動着目光,緩緩看向了蘭瑟的臉。
“孩子,真的是你!”
蘭瑟:“……”
她到底在說什麼?
【後腰。】
琴酒的心聲忽然從腦海裏冒出,蘭瑟狐疑地看他一眼,又撇頭看向自己的後腰位置。
可惜,動作再扭曲也看不到,可能需要一面鏡子。
【你後腰上,有顆痣。】
琴酒調戲他:很性感。
【系統:哦豁,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