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看着車子一騎絕塵的影子,吐槽道:“真是無情啊!”
沒過多久,博摩爾就開着車子停在了他們面前,摘掉了自己眼睛上的墨鏡,笑眯眯地看着他倆。
“被扔下了嗎?早叫你們倆嘴巴積德一點了,能受得了你們的估計也只有我了吧,上車!”
琴酒也不跟他客氣,打開了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蘭瑟則是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見沒有異狀纔跟着上車。
副駕駛坐着的人是卡慕。
他轉頭給兩人遞過了兩包食物和一瓶礦泉水,體貼得簡直讓蘭瑟想把他留在身邊當個管家。
博摩爾發動了車子,看着前頭早就已經消失的車輛,不禁對琴酒吐槽:“兄弟,你的脾氣可真是越來越好了。這要是換做以前,敢把你從車上丟下去的人,腦袋早就被你射成篩子了。”
蘭瑟一想,以前的琴酒的確是對誰都能下得了狠手。
但現在也沒差,他只是有了自己的領地,領地上效忠他的其他野獸都受他的保護而已。
琴酒從博摩爾的車子裏拿走了半盒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留着他還有用,沒有比他更適合的槍了。你這次跟他搭檔,應該很有同感吧?”
這點,博摩爾倒是承認得很痛快。
他點頭道:“的確。他下手幹脆利落,槍法也很準,身手極好,我懷疑他以前跟海外的僱傭兵混過。很多的招式一看就是那些老外使的。”
蘭瑟咋舌:“他這個履歷還蠻豐富的,也難怪FBI對他器重。”
琴酒卻不置可否:“真要是器重的話,他就不會在這兒,而是在某個國家某個部門的辦公室裏給人家當老大。”
“有的人只能當一把手,而有的人適合當腦袋。這些事從一開始就註定好了的,沒的選擇。”博摩爾心有慼慼地說道。
聞言,蘭瑟勾了勾脣角,問他:“那麼,一把手兄弟,你想好了嗎?關於你的老闆準備把你這隻手給剁掉,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雖說那人最終意圖解決的對象是琴酒,但是博摩爾跟琴酒的交情匪淺,也在那人算計的第一梯隊中。
要說不寒心,那是不可能的。
博摩爾哎呀一聲,轉動方向盤的動作有點暴躁。
“你們非要在我開車的時候提這個話題嗎?真不怕我氣急了帶着你們直接往海里面開啊!”
高速路旁就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他們從離開海城之後,視野裏也一直都有大海的存在。
琴酒抱着手臂,鎮定無比地說道:“遲早都要面對的,我的心情並不比你好到哪兒去。”
兩次被針對,這絕對不是偶然。
琴酒已經做好了對抗的準備,他一定要將這個組織中想要除掉他的人,先一步挖出來,然後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這時,卡慕的一雙眼眸略帶擔憂地看向了博摩爾。
他既怕博摩爾太過極端,又怕這傢伙對那人有着愚忠的心,倘若他無藥可救,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兩個也會到此爲止了。
“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別想跑。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絕不後悔!”
“我給他賣命這麼久了,沒想到這老東西一點舊情都不念,我還有什麼跟他好說的?真要是跟他幹上了,你得給我留一槍,我一定要把他腦袋給打穿了!”
在聽到博摩爾的話後,卡慕隱隱鬆了口氣的同時,內心也更加擔憂了。
他們面臨的是什麼尚且未知,這算是背叛嗎?
琴酒咬着煙將手臂架在車窗邊,窗外灌進來的風將他的銀髮吹得亂舞,顯得他整個人狂亂而張揚。
“那恐怕還輪不到你出手。”琴酒說,“蘭瑟不會讓他好過的。”
被cue到,蘭瑟啃着薯片啊了一聲,後知後覺地應道:“哦,那確實。要不是他在背地裏使壞,我和琴酒早就過上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生活,在組織裏起碼能混個陰陽雙煞的名號吧!”
琴酒:“……”
卡慕:“……”
博摩爾:“什麼煞?”
【系統:不懂就問,誰是陰誰是陽?】
一路上的氣氛還算輕鬆,只是沒想到在回到了筒子樓後,這邊的情況有些出乎意料。
但也在情理之中。
筒子樓裏大部分的手下都在前段時間被散出去,完成琴酒交待給他們的任務。只留了幾個人在這裏看守。
當他們回來時,發現據點的大門敞開着,院子裏面橫了兩具屍體。
蘭瑟擡頭往回廊樓梯上看去,發現其中一個掛在了樓梯上。
最後一個人倒在了琴酒的房門口,從他死前倒地的狀態來看,應該是在阻止什麼人進門。
琴酒跟蘭瑟對視一眼後,兩人直奔數據資料所存放的書房。
好消息,書房的門是完好無損的。
壞消息,打開門一看,書房內所有書架上的檔案資料都消失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被帶走了。
蘭瑟將目光轉向了書桌上的電腦,問琴酒:“裏面有重要的資料嗎?應該也都被轉移走了吧?”
男人走過去坐了下來,開機、解鎖,一氣呵成。
看過了文件被瀏覽的最後時間,琴酒挑眉:“就在我們離開後的第二天,他們把這裏襲擊了。”
蘭瑟問:“這裏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APTX4869的藥物成分,以及解藥的成分分析表。”
蘭瑟嘶了一聲:“組織該不會全員不死吧?”
那樣的話,那跟活在末日時代滿是喪屍的世界有什麼區別?!
光是想到這點,蘭瑟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琴酒卻摸着自己的下巴,忖思道:“這樣一來,我好像也能夠猜到,是誰讓人襲擊了這裏。”
“誰啊?”
“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