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琴酒來做的話,搞不好他會直接拿槍把警察給幹掉呢。
琴酒和蘭瑟若無其事地嚼着口香糖。
尤其是蘭瑟,還會用手指將吹出來的泡泡在破掉後又塞回嘴巴里面,用舌尖將嘴脣舔乾淨。
動作多少帶着點曖昧的意味。
見沒人搭理自己,於是山村操又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終於,波本開口了:“不好意思,雖然你的猜想很厲害,不過可惜,我們和死者並不認識。”
適時地吹捧一下,會讓這位不怎麼專業的警官腦子轉暈也說不定。
波本在cpu他。
蘭瑟暗暗比了大拇指。
在聽到了波本的話之後,山村操表示懷疑:“是這麼回事嗎?萬一你們是在說謊呢?”
這時,一旁的老闆站了出來,爲他們解釋道:“我想這幾位客人說的應該是真的,因爲他們自從入住到本民宿以來,一直都沒有跟死掉的這位客人見過面。”
山村操用筆在小本本上邊寫邊記,還一副連連點頭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麼說來,你們三個人是一夥兒的囉?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波本抱着手臂,如實告知:“東京,我們是從東京來這邊遊玩的。”
說到這裏,山村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你好像是毛利小五郎先生身邊的那位……”
只見波本很自然地切換成了安室透的狀態,微笑着說道:“是的,我是毛利先生的關門弟子,你可以叫我安室。”
“說起毛利先生,我可是跟這位名偵探一起搭檔,破獲過很多的案件哦!每個案件都是跟鬼怪傳說有關的神祕案件……”
在說到鬼怪的時候,從老闆、老闆娘到四周的幾位客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一瞬恐慌或是擔憂的表情。
氣氛驟然變了。
蘭瑟注意到這點,轉眼看向了琴酒。
【看來這裏也是個有故事的地方囉~老婆,人家可以晚上跟你睡一個被窩嗎?人家好怕怕哦!】
琴酒扯開嘴角,無聲地笑了。
【系統:你說清楚,是真的害怕,還是想占人家便宜?】
【你一個小系統不要知道的太多,不然容易宕機。】
可能也是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古怪,山村操詢問道:“奇怪,你們怎麼都是這個反應?難道說,這間民宿有什麼古老的傳說嗎?”
老闆跟老闆娘猶豫着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客人們的催促下,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闆,你就算不說,這邊的傳聞那麼有名,警察也還是會知道的啦!”
“雖然有點恐怖,不過警察先生應該不會因爲害怕而離開的吧?”
聞言,山村操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啊?難道這家民宿又是被什麼詛咒所包圍的地方嗎?”
波本有些意外:“住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聽說過呢。”
老闆娘擺了擺手,解釋道:“這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詛咒,只是在我們接手這家民宿以前,原本的老闆因爲上了年紀無法繼續經營,所以他的孩子轉手了這家民宿。”
“而且那位老人家一直都沒出面,有人說他是死在這家民宿的,來這裏的客人也常常能聽到房間外面傳來奇怪的老人哭聲。”
這話聽得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山村操更是連筆記都不寫了,連牙齒都在跟着打顫。
“什、什麼?!老人的……哭聲?!”
恐怖氣氛被推到了最高點,像是爲了迎合他們似的,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哭聲,咿咿呀呀,立刻嚇得所有人都寒毛直豎。
向來跟鬼怪結緣的山村操更是緊緊地抱住了面前的波本,全身都在哆嗦。
“什麼聲音啊?!”
他發出尖叫。
波本要抱起他還是有點喫力的,不過這男人向來崇尚優雅,這個時候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突突地跳個不停了,但他還是很禮貌地問道:“山村警官,你可以冷靜一點嗎?”
“不好意思啊……”山村操終於雙腳落回了地上,同時也看見波本身上的浴衣被拉扯得有點鬆垮,於是假裝鎮定地乾咳一聲。
蘭瑟又側耳聽了聽,只覺得那聲音好像遠去了。
他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聲音啊?不會真有老人在附近哭吧?”
客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幸好這個時候,警方的鑑識人員已經趕到,他們向山村操請示:“請問,現在可以開始勘查現場了嗎?”
山村操給他們讓開了入口的路,說的:“可以,不過你們可要小心,別被盤踞在這裏的老人鬼給牽走你們的魂魄喲!”
鑑識科的警務人員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哭笑不得地進入了湯池,但也被這麼殘忍的現場嚇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湯池的水都被染成了紅色,搞不好死者身上的血液都已經流乾了。
在等待鑑識科進行現場採集的這段期間,民宿的老闆和客人都聚集到了外面的大廳裏等候,順便做口供整理。
“你們在這裏已經住了一個星期了啊?”
在問到波本的時候,山村操的表情顯得有點驚奇:“爲什麼會在羣馬縣待這麼久?你們的工作都不忙嗎?”
波本睜着眼睛編瞎話。
“事實上,我已經辭掉了工作,這次就是爲了能和朋友好好來這裏度假的。”
山村操也沒覺得有什麼地方可疑,只是點了點頭,在小本本上記錄着文字。
“我也很想像你們一樣到處遊玩,不過很可惜,警察的工作可是很忙的!就算是要去休假,也會被上司臨時打電話叫回來辦案,真是讓人頭疼……”
聞言,蘭瑟適時地見縫插針:“那麼,警官先生一定很久沒有跟自己的朋友見面了吧?”
“比如,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死黨之類的朋友或者是親戚。”
怎麼樣?他點撥得已經夠明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