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野洋子從自己的包包裏取出了兩張紙質的邀請函,遞給了蘭瑟。
在聽到了她的解釋後,蘭瑟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麼簡單?那這個東西應該很容易僞造吧?”
早知道是這種東西,直接讓組織裏的人給他搞兩張不就好了?
但衝野洋子卻搖了搖頭,捂着嘴笑道:“當然,這裏面也有做防僞的啦。你摸摸看,那幾行字下面的觸感是不是跟別的地方不太一樣?”
這不禁讓蘭瑟想起了驗鈔的手法。
他感受了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聽說到時候是機器驗證防僞的標誌,應該不會有人爲了一場宴會花心思做僞造的邀請函吧?”
蘭瑟微笑着跟她道謝,“不過,兩張我都拿走沒問題嗎?你跟你經紀人打算怎麼上去啊?”
“我們團隊裏的夥伴有不打算去參加的,我到時候用他們的就好了。”
說着,衝野洋子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道:“到時候,你一定要介紹你的告白對象給我認識喔!”
蘭瑟:“……”
【系統:笑死,琴酒一出現,她肯定嚇得原地昏厥。就算她當演員演了這麼久的戲,恐怕也沒有見過人質和綁匪在一起的吧?】
“對了,我剛纔過來的時候,看到你們的表情都很奇怪。”蘭瑟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尤其是那位小姐,一直把我當變態看,究竟是爲什麼?”
聞言,衝野洋子一回頭,就看見之前朝着蘭瑟揮拳頭的那個女孩子正抱着手臂,一臉戒備地看着他們兩個。
好像蘭瑟只要一旦做出對衝野洋子不軌的小動作,她就會衝過來把蘭瑟暴揍一頓。
衝野洋子哭笑不得:“她叫麻衣,是經紀人給我新找來的助理兼保鏢。因爲我最近也遇到了一點煩心事——我的私人物品這幾天總是莫名其妙地丟失,很有可能是被什麼人給拿走了。”
“哦。難怪你們剛纔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蘭瑟捏着下巴思考。“這種粉絲好像是被稱作……”
“私生飯。”門口那名叫麻衣的女性冷淡開口,語氣裏是掩藏不住的厭惡。
“指的是那種只想着親近自己偶像,沒有邊界感,做出冒犯行爲、甚至會傷害到偶像本人的無禮傢伙。”
雖然蘭瑟覺得這句話裏每條都跟自己不搭嘎,但是從這個女人的眼神看來,好像罵的對象就是他。
深吸一口氣,蘭瑟認真道:“我覺得吧,可能問題出在你身邊人裏。只有跟你關係比較近的人,才能接觸到你的私人物品。”
聽到這裏,衝野洋子也點了點頭。
“我和經紀人也是這麼認爲的,不過因爲平時很忙,所以每次等發現東西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蘭瑟微笑道:“那麼,我這裏有個很蹩腳的辦法,你要不要聽一下呢?”
“誒?”
衝野洋子湊過了耳朵,在麻衣小姐奇怪的目光注視下,她嗯嗯着點頭,大約是很認同他說的辦法。
他把身上的工作牌一摘,隨手丟到了路邊,然後打開了一輛停在路旁邊的保時捷車門,鑽進了副駕駛的座位。
琴酒正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休息,帽子蓋在了他的臉上,爲了遮蔽從外面照進來的光。
但是純黑的禮帽很快就被人拿開,陽光有一瞬灼燒着他的面部,讓琴酒心裏聚集起熊熊的火氣。
很快,覆上來的黑影將陽光遮擋,他冰涼的脣上被溫熱的東西貼上,將適宜的體溫渡過來。
琴酒下意識地咬上對方的脣,將自己探了進去。
車裏還有沒有完全散去的煙味,帶着曖昧的水聲,逐漸停息。
良久後,琴酒才啞着嗓子問他:“東西拿到手了嗎?”
蘭瑟握起他的手,往自己的外套裏面摸。
【系統:能正常交流嗎?不能我就打碼了啊!】
很快,琴酒的手從那件皮夾克的內襯口袋裏摸出了兩張紙質的東西,顯得有些意外。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紙質的邀請帖?”
蘭瑟縮回了自己探到駕駛座的上半身,從身後摸索到了安全帶。
他調笑道:“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你自己也是個老古董嘛。”
就某方面來說,這位上原社長能夠加入組織,說明不是沒有原因的。
琴酒哼笑一聲,打開裏面看了一眼,敏銳地察覺到了裏面的關鍵。
“有防僞用的浮印。”
“好眼力,要不是衝野洋子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你抽空還是多瞭解一下吧。”琴酒將那兩張邀請帖揣進了他的風衣口袋裏。“出門在外,總不能連自家的東西都不認識。”
蘭瑟都已經在思考要去哪家餐廳喫飯了,但他乍一聽到這句話,有點傻眼了。
“什麼意思?”
“這種防僞可辨識的浮印,原創自我們組織的僞造部門。”
蘭瑟:“……”
很喜歡組織做大做強,走到哪兒都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某家高級的海鮮料理餐廳,兩個乾飯積極的傢伙已經先到了。
這家餐廳只提供包廂,因此倒是個絕佳談話的地方。
蘭瑟打着哈欠到了餐廳裏,跟前臺的小姐說了自己約好的房間號,和琴酒一起被帶到了門口。
進門後,萊伊正抽着煙,而波本則是躺倒在榻榻米上,雙眼緊閉,臉頰有些醉紅。
一看就是喝多了才躺下睡着的。
蘭瑟扯了扯嘴角,“禽獸!你們都不挑地方的嗎?”
萊伊斜瞥他:“你在說什麼垃圾話?”
眼神充滿了鄙視。
喫癟的蘭瑟在盤膝坐下後,轉而看向了琴酒,希望這位“告白對象”能給他出口惡氣。
但是琴酒坐下來卻敲了敲桌子,“把這些垃圾挪開,談一下兩天後的行動。”
哦,人家是事業批來着,只有他是戀愛腦。
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