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的船員好奇地看了下旁邊的暗門,疑惑道:“嗯?這裏怎麼關上了?”
聞言,毛利小五郎直起了身體,轉而看向船員:“有什麼問題嗎?”
“嗯……這個暗門向來不會關上的,因爲如果有人不小心被關到裏面的話,是沒辦法從裏面打開的。”
船員的話讓毛利小五郎變得警惕,他對船員做了個小心的手勢,並且提醒:“搞不好,原本負責看監控的那名工作人員就被歹徒關在了這裏面!你小心一點,免得裏面有什麼暗算。”
“呃、是!”
船員鼓足了勇氣將暗門打開,結果裏面什麼人都沒看到,只有一個規模很大的紙箱子,上面還有D社奢侈品的品牌logo。
“什麼啊,原來這裏面根本什麼人都沒有……”
就在毛利小五郎失望地準備轉身離開時,忽然聽到了箱子裏面有動靜傳來。
“裏面有人?!”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毛利小五郎和船員對視一眼,然後衝過去將箱子上纏了好幾圈的膠帶撕開,打開了箱子的活頁。
這一看,毛利小五郎驚得叫出聲。
“柯南?還有博士家的小丫頭?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
被困在箱子裏悶了很久的柯南朝着毛利小五郎大喊:“叔叔快幫我鬆開繩子啦!”
“哦哦,稍等一下。”
繩子一解開,柯南就跟脫繮的野馬一樣跑了出去。
而灰原哀則是坐在原地沒有動,等着手被鬆開也心有餘悸地垂着頭,兩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抓不到柯南問話,毛利小五郎只好轉而看向了灰原哀,疑惑地問道:“喂,小不點,柯南去了哪裏?是誰把你們抓到這兒來的?”
“不知道。”灰原哀很快回過神,將話說得含糊其辭。“可能是因爲他透過暗門聽到外面那些人的對話,猜出綁架我們兩個的犯人是誰,所以追了出去吧?”
毛利小五郎氣得直握緊了拳頭:“這小子真是亂來!萬一遇到殺害上原社長的兇手又該怎麼辦?!”
他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留着一臉驚愕的灰原哀站在原地。
她猛地看向了船員:“上原社長她……被殺害了嗎?”
船員沉重地點了點頭,“就在不久前,被上原社長身邊的一個保安用手槍殺害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有確定身份。”
聽到這裏,她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門外跑去。
專注於看監控的白鳥任三郎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
夜黑風高,蘭瑟站在遊輪的最高點,眺望着整個甲板。
這裏還有不少遊客徘徊,如果他們明智,就該選擇分開跑路。
但人這麼多,很容易被他們渾水摸魚矇混過去。
蘭瑟想了想,跟系統換取了一次追蹤放大鏡的使用機會,終於,整個黑白的視野裏,一個渾身被紅線描了輪廓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斜下方的過道上。
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只能依稀聽見biu的一聲,子彈精準無誤地劃破了對方臉上的僞裝,隨着夜風的勁力撕扯,那張面具的裂口越來越大,最後露出了半張臉。
足夠了。
在那人捂着自己臉的時候,蘭瑟輕笑一聲:“好久不見啊,貝爾摩德。”
男人的僞裝已然卸下,露出了那張美豔的臉蛋。
見一道人影輕巧地落在她面前,露出了微笑,貝爾摩德知道自己今天想要脫身恐怕是很難,索性也就不裝了。
她將才做好沒多久的人皮面具連同假髮一起摘掉,然後塞進了自己男款大衣的口袋裏,舉着雙手站在了蘭瑟的面前。
“這不是蘭瑟小少爺嗎?你不黏着琴酒那個傢伙,跑來這裏做什麼?”
聞言,蘭瑟挑了挑眉:“這話應該我來問你纔對吧?你扮成卡慕的樣子混入我們當中,幫助那個小學老師暗殺組織內部的自己人——貝爾摩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現在已經背叛了組織,所以跟那女人勾結到一起,想要對組織進行反抗?”
“你這麼皮,boss知道嗎?”
眼前這個皮膚白皙的女人舉着雙手笑了,笑聲逸散在夜風裏,帶着股魅惑的意味。
“我這麼做,當然有自有我的道理。”貝爾摩德這麼說,看向蘭瑟的眼神也變幻莫測。“有些人不是你能掌控的,蘭瑟,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琴酒比較好。那樣的男人,你根本玩不轉。”
“真希望琴酒的耳麥沒有被他踩碎,否則我還真想讓他聽聽你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蘭瑟歪了歪頭,“說吧,你殺死同夥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答案,就等到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說吧!”說着,貝爾摩德快速地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槍,但砰的一聲過後,卻是蘭瑟先開的槍。
漫天的花瓣炸開,將貝爾摩德的身影籠罩遮擋着。
就像是使用了公主的魔法一樣,她就此從蘭瑟的眼前消失了。
魔法?
不,這應該是魔術師常用的脫身伎倆。
蘭瑟看着低落在地上的血跡,冷哼一聲,將手槍收回。
【系統:提醒宿主,如果讓“庫拉索”逃掉的話,那麼這次的任務就會徹底失敗!】
任務失敗的懲罰隨機而定,於是蘭瑟摸了摸耳麥,後知後覺地想起這東西好像聯繫不到琴酒。
他邊給琴酒打電話邊找人。
此刻,琴酒正等在少年偵探隊們所在的餐廳門口,和換回了真面目的若狹留美打了個照面。
他將手槍抵在了女人的心口上,無視了口袋裏手機傳出的震動聲,冷冷道:“轉過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