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臉即便是暴露在監控裏,蘭瑟也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被指認的那位“同夥”身份究竟是誰。
所以當他通過小蜜蜂的監控得知柯南真的打算帶着灰原哀去大阪的時候,蘭瑟的心裏有點癢癢,很想去摻和一jio。
“你還好意思說琴酒?你這股喜歡湊熱鬧的勁頭簡直跟那個喜歡自取滅亡的蠢貨沒什麼兩樣。”
萊伊大病一場之後,嘴巴好像加上了病毒附魔一樣,說出口的話越發的狠毒了。
蘭瑟卻一臉懵:“你在說誰啊?”
萊伊哼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難得死訓島上這麼平靜,島上其他人都還在恢復期,沒人搞事。
連一向喜歡捉弄手下的博摩爾也跟着卡慕出海釣海魚去了。
“波本呢?”蘭瑟左看右看,都沒有看見那個一直跟在萊伊身邊的金髮男人,不免好奇。
萊伊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煙,給自己點上。
他們兩個正站在瞭望臺,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島上的狀況。
等萊伊緩緩吐出一口煙後,才慢吞吞地說:“跟着去釣魚了,聽說這一帶有很肥的鯛魚,他想釣回來做午餐。”
蘭瑟哦豁一聲,“多搞一點,我也想喫。”
“呵。”
“對了,科技展當天的祕密監控已經通過卡慕他們發給了警方,他們就一點動作都沒有嗎?”
萊伊嘖道:“那倒沒有,聽說那個死去的警察世家已經全部停職,並且開始接受警方的調查。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誰知道呢?”
但,波本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
跟萊伊聊了幾句,蘭瑟看他恢復得應該不錯,打着哈欠準備找琴酒一起去食堂喫飯。
這幾天島上的船也已經修好,可以正常地進行貨運供給。
對於玻瑪絡背叛一事,博摩爾的那些手下都感到意外和痛心,對玻瑪絡就此離開的舉動更是恨得牙癢癢。
蘭瑟是不知道他們那些複雜的恩怨糾葛,他只關心琴酒這傢伙不在房間裏是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您找琴酒大人嗎?”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蘭瑟回頭,就見某個看着有點眼熟的男人站在他身後,手上還端着木質的托盤。
蘭瑟問道:“那是什麼?”
“午飯。”他將蓋在托盤上的銀色圓蓋打開,露出了下面的湯碗。
“你不去食堂喫嗎?”蘭瑟隨口一問,因爲這傢伙看起來很精神,完全不需要喫得這麼清淡。
有一說一,死訓島這地方雖然是很多人噩夢般的存在,但食堂的伙食是真的好喫。
男人大概是沒想到蘭瑟會問這個問題,一瞬地愣怔過後,立刻回道:“這是……給琴酒大人送的食物。”
湯麪清湯寡水的,看着就沒什麼胃口。
蘭瑟心道:不愧是我老婆,喝口湯就能飽,原地成仙。
“端走吧。”蘭瑟說,“晚一點我會跟琴酒去食堂喫飯的。”
他觀察着男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但對方並無異常,也只是點了點頭,應道:“好的,少爺。”
“庫克。”
蘭瑟微微頷首,瞥他一眼,甩了下臉:“你去吧。”
“是。”
男人的步伐沉穩,轉眼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在蘭瑟因爲什麼而沉思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碼頭方向,來一趟。”
“好的。”
還以爲碼頭這邊又出了什麼事,沒想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琴酒開着遊艇回來,手裏拎着一隻水桶。
今天的琴酒,有點特別。
他很少將頭髮紮起來束得那麼高,顯得很精幹。
健碩的倒三角身材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下襬很寬鬆,還時不時地隨着海風搖擺,把下腹纏着的繃帶也露了出來。
最讓蘭瑟意外的是,他穿着一條短褲,腳上踩的拖鞋,除去那張臉之外,看起來和普通的漁夫沒什麼區別。
【系統:醒醒,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自從蘭瑟和琴酒開始廝混到一起後,系統這傢伙就變得陰陽怪氣的。
“還愣着幹什麼?拿着。”
琴酒把桶遞給他,蘭瑟一隻腳踩在了遊艇上,另一隻腳還站在地上。遊艇跟着海水的起伏微微離開了岸邊一段距離,差點讓蘭瑟當場表演劈叉。
他接過水桶放在地上,看見一條黑鯛和幾條刀魚擠在一起,兩隻螃蟹揮舞着大鉗子呈戒備姿勢,蘭瑟玩心頓起,從地上找了根小木棍逗螃蟹,結果被它用力地夾住了木棍。
一人一蟹開始拔河。
“你怎麼會想起出海啊?也不叫我一起去,我還以爲你在房間里老老實實地睡覺呢。”
琴酒拎着漁具從船上下來,手上拿着一包黑色的塑料袋,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他說:“在那個房間裏待着,總是會想睡覺。”
“這很正常,你受傷了。”蘭瑟把那隻螃蟹抓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受傷就和生病一樣,應該在牀上多休息幾天。”
“不,並不是自我意識的入睡。”琴酒淡淡道。
在聽到了他的話後,蘭瑟終於擡起頭:“被人下了安眠藥?”
“有可能。”
這不禁讓蘭瑟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個叫庫克的男人。
“最近你的餐食都是庫克送的嗎?”
“不全是。”琴酒將額前的幾縷碎髮往腦後撩了下,“不過雖然來送的人每天都不一樣,但幾乎每天都會犯困。”
蘭瑟想了想,最近他們各自都很忙,只有晚上才能見面。見到琴酒的時候他多半是在睡覺,他還只當琴酒是因爲這幾天的事情忙得太累。
“我們去食堂吧。”蘭瑟提議道,“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你的飯菜裏下了藥。”
琴酒嗯了聲,把釣具給他,自己則是點了支菸,另一隻手把螃蟹鉗子裏的小木棍抽走。
正對着螃蟹做鬼臉的蘭瑟突然一愣,隨後看見螃蟹揮舞着鉗子朝他夾了過來。
蘭瑟鼻子一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