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町的醫院裏同樣有若狹留美的住院記錄,甚至可以根據治療記錄看出她還沒有出院。

    但是蘭瑟潛入進去找到了若狹留美所在的病房,卻發現裏面的病牀上躺着的是一個陌生女人。

    爲了確定真僞,蘭瑟還動手看她有沒有做僞裝易容。

    答案是沒有。

    就只是找了個重病號,掛着若狹留美的名字在這裏住院。

    而真正的若狹留美已經從這裏離開,人去了哪裏完全不清楚。

    回到車上後,蘭瑟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琴酒。

    男人哼笑一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哦?”蘭瑟縮回車上,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大阪。”琴酒叼着煙,嘴角也微微扯起:“你不是很想看他們狗咬狗嗎?”

    蘭瑟點頭,“打累了,現在只想看熱鬧。在遊輪上被貝爾摩德他們算計的那筆賬還沒還她,還有雪莉……”

    他的眸色變得陰沉。

    以前只當她是跟工藤新一關係親近的女生,只要她不作死,自己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放過她了。

    但是這傢伙越來越貪心,甚至在遊輪上敢用槍指着琴酒,以後搞不好還會壞自己的事。

    蘭瑟的手指一下下地撥弄着易拉罐的拉環,心思沉沉。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除掉好了。

    或者趁着接下來的混亂,藉助別人的手解決她,這也不算是違背這個世界的法則了吧。

    他在心裏啪啪地打着算盤,而琴酒則是盯着他的側臉看了很久,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心情很不錯。

    另一邊——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跟我來大阪?”

    看着幫忙從車上卸行李的柯南,灰原哀覺得很奇怪,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

    但柯南卻像是被問中了心事,驀然一愣,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爲什麼不能來啊?跟博士提出讓你來大阪暫住的人,本來就是我啊!”

    灰原哀的臉上不動聲色:“所以,我不是在問你嗎?非要來大阪不可的理由。”

    柯南怔怔地看着她。

    “我看了行李,你似乎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也都帶來了,你也要跟我和博士一起在這裏暫住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位女朋友怎麼辦?”

    恢復了記憶的這件事,灰原哀跟柯南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出口。

    他們能在正常人面前繼續僞裝小孩子,但是私下裏兩個人相處卻完全有着自己成熟的模式。

    柯南語氣有點喪,他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我還沒辦法想那麼多。”

    灰原哀將兩手背在身後,不贊成地搖了搖頭。

    “你現在的身份極有可能已經暴露給組織了,他們隨時會對你的身邊人下手,你還是回去保護她應該比較好吧?”

    “好什麼啊?”柯南耷拉着眼皮,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地上,冷靜道:“如果我離開,組織的人或許還會因爲不確定而試探小蘭和叔叔他們。我要是留下了,那纔是大麻煩。”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灰原哀也就不多問了。

    阿笠博士關上了車子的後備箱,對他們兩個提醒道:“好了好啦,你們兩個現在都是來大阪度假遊玩的小朋友,不要擺出那麼難看的臉色。”

    “對了新一,你不是說服部平次會來接我們的嗎?他人呢?”

    柯南兩手插着兜,然後將手機掏出來,給首位的聯繫人打了電話。

    好巧不巧,這個鈴聲是在附近響起的。

    三人回頭朝着鈴聲響起的方向看去,服部平次正好從對面的街上走過來。

    他摘掉了摩托車頭盔,衝着他們招手:“嘿!你們終於來啦!”

    灰原哀:“他看起來還是那麼有精神。”

    柯南:“……是啊。”

    “你們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都已經來大阪了,雖然說不上是絕對安全,但多少也逃離了那些傢伙的監視範圍,你們應該高興地笑一笑纔對嘛。”

    服部平次伸手在柯南的頭頂上用力地揉了幾下,把柯南氣得嗷嗷叫。

    他本來還想擼一下灰原哀這個小女孩的頭髮,但是在跟她對上視線的時候,這個小女孩的眼神就給了他一股很強的壓迫感,所以服部平次也就沒有敢伸手。

    “都到我家門口了,那就進去吧。”服部平次說,“雖然沒能親自去接你們,不過我讓人給你們安排的這輛車還不錯吧?路上應該沒有奇怪的車子跟着你們吧?”

    阿笠博士點頭:“的確,雖然忐忑了一路,但還真是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是車子出現,真是謝天謝地。”

    服部家的家主在警界地位不低,所以住的地方也和一般人家不太一樣。

    院子很大,光是房屋就有好幾幢,客房更是多到數不勝數。

    服部平次說:“我跟我媽說有朋友要來,所以她一早就給你們收拾好了客房。至於我爸那邊也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你們不用擔心。”

    “我那個喜歡坑兒子的老爸啊,平時工作忙得很,有時候大半個月也沒時間回家一次,你們不用擔心跟他碰上會覺得拘束。”

    帶着他們到客房安置好以後,服部平次拉着柯南到院子裏講悄悄話。

    “工藤,雖然你一再叫我不要插手你的事,不過自從FBI一撤,你好像就沒什麼人可以幫忙了吧?”

    柯南一頓,“喂,不要講這麼難聽好不好?我憑我自己的實力也是可以將他們給——”

    話說到一半,柯南腦海中閃過了某個人的臉,這句話到底還是把後半截又給嚥了下去。

    服部平次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說道:“你不是很久沒有跟你父母聯絡上了嗎?搞不好他們也被什麼人纏上,所以不方便現身。”

    “既然現在已經走投無門,又沒辦法跟他們正面對抗的話,那麼——要不要試試看跟我爸爸求助?我爸那個人的本領,你也是知道的啊。”

    暫且不說服部平藏願不願意幫他這個忙,光是說明他這樣一個小孩子就是工藤新一,恐怕那位大阪府警本部長都不會輕易相信。

    柯南現在心裏亂糟糟的。

    “不到迫不得已,我實在不想牽連更多人下水,還是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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