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點零食當然不會費什麼功夫。

    不過這樣的日子裏,有人歡喜有人憂。

    命都快要沒了,更別提能有什麼喫爆米花的心思了。

    醫院裏——

    急救室的燈還亮着,服部平次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

    接到了老媽的電話後他就一路跑回了家裏,結果入目的全都是猩紅的血。

    老媽她會劍道,一般的歹徒很難傷到她。

    服部平次翻動她身體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好幾處槍傷,傷口流了很多血,幾乎快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要染紅了!

    任由誰看到了這麼觸目驚心的一幕,都會驚得肝膽俱裂。

    老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服部平次焦慮又無力地等待中,他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漫長。

    他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椅子上,垂着頭等待着醫生從裏面出來。一直到倉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時,服部平次才擡起頭,看向了聞訊而來的男人。

    他老爸,服部平藏。

    “爸……”

    “我剛開完會,聽遠山說你給他打電話了,所以立刻就趕過來了。”服部平藏的威嚴氣勢比平時弱了許多,他睜着眼睛看着急救室的門口,說道:“你媽她……”

    “她中了好幾槍,流了很多血。”服部平次自己就是個偵探,也知道那些槍傷的位置基本上都傷在了要害,頓時擔心得紅了眼眶,一拳憤憤地砸在了牆上。

    “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了!讓媽一個人待在家裏面對那樣的歹徒,我想想就……”

    服部平藏垂下了眼睛,微微沉氣:“如果你在,今天我可能會失去的不光是你母親。”

    服部平次啞然:“老爸……”

    “對了,平次,你有看到和葉嗎?”一旁的男人向他詢問:“和葉說晚點會到你家去找你,你在家裏沒有發現她嗎?”

    看着遠山叔叔那張隱隱擔憂的臉,服部平次搖了搖頭,說道:“家裏只有已經斷氣的幫傭,我回去的時候發現我媽還有呼吸,所以就立刻叫了救護車。至於和葉……我沒有看到她在。”

    他猶豫着,決定把實話說出來:“還有剛住進我家沒多久的那個小女孩,她也失蹤了。”

    聞言,服部平藏的心一沉,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了服部平次的肩膀上,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能待在這裏了。”

    “老爸?”服部平次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老媽現在生死未卜,你要離開她嗎?你這個時候都不能陪在她身邊嗎?!”

    遠山銀司郎也安慰他:“本部長,這種時候就把這些事交給我來辦吧。夫人很需要您陪在她身邊,女人都是脆弱的……”

    在他把話剛說完的時候,急救室的燈就熄滅了。

    見狀,服部平次立刻衝到門口,看着幾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摘掉口罩後的臉都寫滿了疲憊。

    “醫生!我媽她怎麼樣了?!醫生,你快告訴我啊!”

    醫生們看見了服部平藏,有些爲難和慚愧地朝着他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

    ……

    蟄伏期,兩邊的人都沒什麼動靜。

    若狹留美進了右手邊的大樓,而貝爾摩德則是帶着伏特加和替身琴酒,以及基安蒂和科恩到了左手邊的大樓上。

    “你說兩邊要是隔空對狙,誰會贏?”

    蘭瑟做了個很無聊的假設,而琴酒則是嗤笑一聲,從他抱着的紙桶裏抓了把爆米花。

    “等在外面的人會贏。”

    “你是說朗姆?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這裏是居民區,尤其這裏又只有兩棟樓,所以會出現在這兒的路人都不會特別多。

    偶爾有經過的,也是鍛鍊身體的夜跑者,或者是出門遛狗的老人。

    蘭瑟匍匐在方向盤上,左看右看。

    忽然,他聽見叮鈴一聲,這條路上似乎有一家很小的酒館,這會兒有幾個醉漢從裏面走出來,醉醺醺地在酒館門口道別。

    “明天見囉!石田、廣瀨,明天也要出來喝酒哦!”

    “笨蛋!明天是、是休假日啦,我們還要在家陪老婆哄孩子的!”

    “就是說啊,長井你還是趕快找個老婆比較好吧?”

    “要你多管閒事……”

    另一個抱着酒瓶的中年矮個子男人踉踉蹌蹌地和同事朝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小公園那邊走去。

    蘭瑟嘖道:“這個倒黴蛋,他不會被流彈打中吧?”

    中年男人抱着酒瓶沒走幾步,就貼在小公園外面的柵欄門坐了下來。

    他很快就閉上了眼睛,看樣子似乎要在這裏睡着了。

    “這個位置找得不錯。”琴酒突然說道,“正好處在路口交匯處,幾邊的情況都能看清楚。”

    蘭瑟一愣,突然來勁兒:“你的意思是,他是演的?”

    可惜天色太暗,小公園那邊只亮着一兩盞路燈,壓根看不清那人的臉。

    他回想了下那男人剛纔從旁邊經過時的身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從身材來看的話,應該是蠻像的。”

    “朗姆嗎?”

    “嗯,他本來就很矮。”

    這話無疑是帶着點貶低的意味,琴酒很想抽菸,但又怕白煙虛空飄出的樣子很詭異,暴露了他們蹤跡。

    所以他只是咬着一支沒有點燃的煙,扯開了嘴角無聲地笑了。

    等在大樓裏的貝爾摩德突然接到了若狹留美打給她的電話,她將手機交給了伏特加。

    男人接起,問道:“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當然,不過這東西只有你們老大才有資格親自驗收。”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伏特加聲音驀地變狠,威脅道。

    “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來,我保證會把東西乖乖交到你們的手上。”

    高樓上,若狹留美已經通過瞄準鏡看到了埋伏在對面的狙擊手基安蒂。

    她冷笑一聲:“你們老大呢?叫他出來見我。”

    這時,那個坐倒在公園入口的醉漢突然揮舞着酒瓶發着酒瘋,醉醺醺地晃進了小公園裏。

    因爲地上有石頭凸起把他絆倒,他還匍匐在地上哀嚎了好一會兒。

    “這年頭,進組織都得會演戲嗎?”蘭瑟吐槽:“他分明就是在看滑梯下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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