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堂大笑了屬於是。”
蘭瑟嗤笑出聲,“讓一個CIA的人追殺那個國際女刑警?這和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
“說起來,從基爾死後,似乎CIA的臥底一直再沒有動作。”
琴酒微微擡頭,揚起下頜露出脖頸,喉結滾動着吐出一口白煙。
“他們應該不會像FBI一樣偃旗息鼓了吧?”
那樣很無趣。
【跳進河裏,快!】
當基爾的嘴裏說出這句話後,蘭瑟一頓。
他不懂法語,不過系統很體貼地給這裏加上了字幕。
“真精彩!”蘭瑟狂炫一口快樂水,餘光瞥見琴酒冷然的目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基爾很明顯要放水,不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當那名女刑警聽從她的指示準備跨越欄杆跳入河裏逃生的時候,忽然有一枚子彈,直接穿過了基爾的肩膀射中了女刑警的腦袋——
這極具震撼的一幕,饒是蘭瑟也看得瞠目結舌。
動手的人目標明確,不僅要滅口,還要給基爾一個威懾。
所以他應該是……
當“琴酒”的身影出現在黑暗裏,蘭瑟吹了聲口哨,還想喝彩時,被身旁真正的琴酒給堵上了嘴巴。
“好了,你這樣叫會讓我覺得另一個‘我’很像小丑。”
蘭瑟從他的手掌裏掙扎出來,搖頭否定:“不,我覺得很帥。組織裏果決的殺手不在少數,但你是最特別的那個。”
【系統:這算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琴·西施·酒面無表情地轉回頭去,老調新唱:“我要吐了。”
畫面給到了工藤新一和灰原哀這邊,幾個人因爲要抽鯨魚觀賞券出現在某個商場裏。而灰原哀則是在某個知名的首飾品牌店門口,將一個胸針的購買券讓給了一位年邁的老婦人。
“啊,那個是銀杏葉吧?這個牌子我好像見過。”蘭瑟吸了兩口可樂,安逸地打了個嗝兒。
只見琴酒吐出口煙,撩了一把頭髮,不疾不徐地說道:“臭美女人都愛的奢侈品,貝爾摩德似乎經常光顧。”
“她還爲了買這個牌子的限定商品翹任務,無論說教幾次都不會改。”
蘭瑟打趣道:“你有說教她的資格嗎?聽說她跟boss的關係很好,有說她是boss的直屬後代,也有說她是boss的情婦。不管怎麼看,關係應該都比你跟boss更近一點吧?”
“嗯,所以她纔會總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琴酒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裏,拿起蘭瑟喝一半的可樂往自己嘴裏灌。
緊接着,畫面一轉,本該去買胸針的貝爾摩德卻穿着潛水服,和波本出現在太平洋浮標的水下,透過排水排壓口準備潛入浮標內部。
兩人甩着金色的頭髮露面,蘭瑟看着這一幕畫面,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如果波本的皮膚白一點,恐怕說他們兩個是姐弟也會有人信吧。”蘭瑟喃喃道。
而一旁琴酒的關注點則在於:“果然叛徒的特徵都是相似的。”
蘭瑟:“……”
說實話,到現在貝爾摩德也只是跟他們在組織內部的立場不同,並沒有表現出背叛組織的跡象。
琴酒會這麼說,蘭瑟也不知道他是聯想到了什麼。
看到這兩人行動順利地將直美藏進垃圾車裏並且帶離了浮標,蘭瑟不禁開始猜測:“組織要這個系統來做什麼?”
琴酒說:“那要取決於這個任務的命令是誰下達的。”
如果是boss,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很想毀掉這個系統。
無論他是否已經喫下了那種會讓人身體改變的藥物,這個系統對他而言,都會留下相當大的隱患。
要是朗姆的話……
畫面上,貝爾摩德和波本似乎是伸處在密閉的小艙裏。
她從那個叫直美的工程師身上取下了扇形的項鍊墜子,發現上面有個usb的接口,插入電腦中很輕而易舉就拿到了這個識別系統。
除此之外,文件夾裏有一個後綴爲jpg格式的圖片。
貝爾摩德點開圖片一看,意外地發現了那是一張經過識別認證的、關於雪莉的兩張照片。
一張成年體,一張兒童體。
這個東西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畫面分別給了伏特加、貝爾摩德、波本和基爾一個鏡頭特寫。
都不用看下去,蘭瑟就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是……雪莉?!旁邊那小鬼和她好像啊!】
【是雪莉小時候嗎?】
【不,這是最近的圖片。你看後面那個人的手上,那是最近的新聞。】
【難道,這小鬼就是雪莉?!】
當伏特加說完這話,蘭瑟不禁爲他鼓掌。
啪啪啪!
一旁的琴酒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瘋了嗎?”
“我只是感慨,伏特加這腦子終於不值錢了!他居然動腦子了你敢想?全新的腦子變成了九成新,以後恐怕是賣不掉了。嘖嘖!”
蘭瑟陰陽怪氣的。
琴酒低哼道:“他只是平常不愛動腦子罷了,偶爾還是可靠的。”
只不過要等這個“偶爾”的到來,恐怕要很久。
幾個內鬼和二五仔就雪莉到底是不是變回了小孩子這個問題展開了討論,最終僵持不下,伏特加給遠在法蘭克福的琴酒打去了電話。
【你在開什麼玩笑?伏特加,雪莉已經死在了鈴木特快列車上。】
【就是說!她變成了小孩子,還活着!】
【還活着?】
【雖然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她畢竟是科學家,搞不好……要不我把圖片發給你?】
蘭瑟拍了下大腿,欣慰道:“對嘛!看過照片就能知道個大概了啊!”
一旁的琴酒卻像是早就猜到了什麼,重重地嗤出氣。
“有句老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畫面裏,手指夾煙的琴酒驀地擡起頭,露出了一雙陰戾的眼睛。
這個琴酒選擇了直接拒絕。
【不,我要直接見她,你們去把那個小鬼抓來。】
蘭瑟:“……”
脫了褲子放屁。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不禁開始懷疑:“那個傢伙真的是另一個你嗎?”
遭受過降維打擊、稍微收斂了狂性的琴酒沉默了幾秒,糾正了他的說法。
“不,那是以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