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

    一直待在自己房裏的卡慕忽然拿着一條情報消息來找琴酒。

    “朗姆那邊的人都收到了這樣一條消息。”

    手機交到了琴酒的手裏,上面只有一句話:三天後,老地方見。

    署名是朗姆。

    琴酒咬着煙,眯起了眼睛。

    蘭瑟出於好奇就探頭看了一眼,然後愣住了:“這傢伙還沒死?他是喪屍嗎?還能穢土轉生?!”

    不可思議!

    聽到這裏,其他人也湊了過來,紛紛研究起了這條消息的真僞。

    和寡言少語說話毒辣的琴酒不同,博摩爾跟手下還是有着一定的忠誠和情誼在維繫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人說道:“朗姆之前難道是假死嗎?”

    “這不可能吧?我聽說朗姆的屍體都已經被組織裏的醫生驗過好幾輪了,不可能是詐死啊!”

    “那這個消息又是怎麼回事?”

    倒也都和博摩爾一樣,沒帶腦子出門。

    卡慕眼皮重重地跳了幾下,說道:“據我猜測,多半是boss派人來接手朗姆的位置,但朗姆手下內亂不止,所以這個人才出手決定整治那些已經懷有異心的傢伙。”

    琴酒不由得高看他。

    “變聰明瞭。”

    這是讚賞,讓卡慕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而蘭瑟則是吐槽:“這一對裏面總得有個人是聰明的吧?就比我跟你,我就是我們倆的頭腦擔當。”

    空氣裏靜默着,沒人敢附和他的話。

    蘭瑟不明所以:“你們怎麼不笑?我的笑話不好笑嗎?”

    【系統:可能是因爲他們生性不愛笑吧。】

    無趣地撇了撇嘴,蘭瑟只好繼續說正事:“這個老地方又是哪裏?你們誰知道啊?”

    死訓島上的人一個賽一個年輕,對組織的往事瞭解得不多。

    而發出這個消息的人顯然很瞭解朗姆,知道他是個守舊的人,於是就把地點定在了這個所謂的老地方。

    可惜他們都不是朗姆一脈,也從來沒有在這個什麼老地方跟朗姆打過交道。

    琴酒當然也不知道。

    一旁的卡慕微微蹙眉,說道:“要不然,我讓組裏的其他人再去打聽一下?”

    可琴酒卻勾起了邪惡嘴角,拒絕道:“不用了,我另有辦法。”

    ……

    時間過得飛快,三天轉瞬即逝。

    他們一行人終於從死訓島上離開,回到了東京。

    鐘樓高高聳立,教堂上的大鐘在整點時分敲響,洪厚的鐘聲迴盪在整個廣場的上空。

    夜晚的廣場沒什麼鴿子,連行人都很少從這裏經過。

    蘭瑟躲在車裏看着那個教堂的建築,腦子裏好像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橋豆麻袋!我好像來過這裏。”

    身旁閉目養神的琴酒輕哼了聲,帶着點嘲諷的意味笑話他:“你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爲你已經把殺掉的人都忘了呢。”

    蘭瑟吊兒郎當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學着琴酒的語氣說道:“我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

    琴酒:“……”

    幾天不打,上房揭瓦。

    察覺到琴酒的心情不是很好,蘭瑟很快變了臉,嘿嘿一笑:“開個玩笑嘛,別那麼認真。”

    “我記得這裏是牧師死掉的地方,不過爲什麼會是冒充朗姆的人所說的那個‘老地方’?”

    蘭瑟不解:“是牧師死後,朗姆就把這所教堂據爲己有了嗎?”

    還是說……

    琴酒道:“麥卡倫那個傢伙人緣不怎麼樣,但是他哥哥卻跟朗姆交好。這個地方一直都是朗姆的,只是在牧師需要掩藏身份時借給他用的。”

    “你以前就知道了嗎?”

    “不。”琴酒難得黑了臉,還怪生氣地說:“是找人調查過後才知道的。”

    “那你怎麼會知道他們會在這裏聚集呢?”蘭瑟打量着那所教堂厚重的門,暗忖道:這的確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門窗一關,附近又沒有監控攝像,要是武器上再裝上消聲器的話,滅口再適合不過了。

    而且以組織的風格,甚至不用處理屍體,直接放一把火燒了,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

    琴酒說:“這個消息是從玻瑪絡那裏問來的。”

    一直在前座上假寐的博摩爾突然睜開了眼睛:“玻瑪絡?她不是已經背叛我們了嗎?你爲什麼還會相信他?”

    這個問題也是蘭瑟想問的。

    不過回憶起上次見到玻瑪絡時的情形,蘭瑟啊了一聲:“對哦,催眠還沒有從她身上解除,她還以爲自己沒有背叛你、只是去了朗姆那邊的臥底。”

    說着蘭瑟抱起了手臂開始碎碎念:“話說,我還以爲你會找伏特加去問的,畢竟他跟了你那麼久,對你也還算忠心。”

    “已經給出去的刀,我是不會再要回來的。”琴酒說。

    他的眼神有些晦暗,即便是蘭瑟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心情又是如何。

    不過蘭瑟的手很快搭上他的,手指握在了他的指縫間,安慰道:“等幹完這一票,我們就去周遊世界吧。”

    琴酒的思緒被拽回。

    他叼着煙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見系統嘰哩哇啦的叫了起來,吵個不停。

    【系統:別胡說!快呸呸呸!這種flag不要立!一立就回不來了!】

    這傢伙都是哪裏聽來這些歪門邪道的說法?

    【系統:所有的電影電視機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這種事,你們這個世界也常有發生啊!】

    蘭瑟輕笑:哪有那麼邪乎?我不信。

    【系統:你這種人遲早要被主神懲罰的!】

    在系統堅持讓蘭瑟改口而吵鬧不停時,蘭瑟的後腦勺突然被一隻手掌撫上,隨後腦袋就被推到了琴酒面前。

    銀髮男人霸道的吻親的他說不出話來,車內只能聽見這奇怪的曖昧聲。

    幾秒後,琴酒放開他,淡淡開口:“嘴巴放乾淨點。”

    【系統:嚶……】

    蘭瑟一時間竟不知道他說的這是情話還是罵人的話。

    前面的博摩爾:“嚶……”

    他怪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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