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海看到他的氣息下降,甚至跌落到六禁領域,當即狂喜。
“我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何寧被他的聲音吸引,認準了他猛攻不止。
殷紅的聖劍每次劈下,都震得狂海雙臂發麻,臟腑破碎。
兩者交鋒激烈,眨眼間便已過了幾十招。
一位巨鯊族大能想偷襲何寧,爲自家聖子削減壓力。
結果被何寧一劍梟首,掉落的頭顱還未落地,就被一道劍氣打爆,化成一陣血雨。
短短一會的廝殺,狂海虎口都被震裂開,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黃金戰戟的戟杆。
何寧年紀不大,但力氣卻太駭人,每一擊都猶如一座小山砸落。
就這還只是何寧手持的是一柄聖劍,若是換成一件重器,恐怕會更加兇猛。
“死!”
何寧披頭散髮,臉頰上都被海族聖尊削掉了一塊血肉。
可他依舊不依不饒,認準狂海瘋狂攻伐。
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諸聖到底被壓制了太多的修爲。
即便能發揮出低階大能的戰力,也不過與此刻的何寧相當,甚至稍遜一籌。
“轟!”
諸聖掐訣,合力組成一副五行劍陣。
這座陣法極爲簡單,但越是簡單,被強者使用後,威力也會越發恐怖。
陣法諸聖一人佔據一個陣基,凝聚漫天五行劍氣,殺向何寧。
這等威力,着實恐怖,擁有斬滅高階大能的威能。
在場衆人皆是喫驚不已,將五行劍陣這種簡單的陣法,發揮出這等威能,恐怕也只有聖人才能做到。
面對五行劍陣的攻擊,何寧頭頂汨羅棺,腳踏四塊重新組合的一角帝陣陣圖,猛地劈出一劍。
這一劍蒼茫璀璨,破滅羅森萬象。
狂海單是被這一劍的餘波擦中,就被的左側肉身爆碎,跌出禁忌領域。
何寧雙手持劍,與漫天五行劍氣僵持不下。
萬殤見狀,再次出手,照骨鏡上映照出何寧此時的狼狽模樣。
鏡面一閃,五色神光殺出,直奔何寧頭顱而去。
何寧嗅到死亡的氣息,腳下的神環飛出,迎向無色神光,卻未能削弱其分毫。
何寧無奈,只能催動一角帝陣飛出,迎接五色神光的攻擊。
海族聖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當即傳音諸聖變換法訣,組合出逆五行劍陣。
五行相生威能恐怖,五行相剋,破壞力更是無邊。
何寧面對猝不及防的變陣,終於扛不住了。
“轟隆!”
汨羅棺被打飛,遭到了早有準備的數位大能聯手鎮壓。
何寧手中的聖劍也隨着一聲清脆的喀嚓聲,斷裂成數段。
逆五行劍氣沒有了阻擋之物,當即落在何寧的身上,將他打的橫飛出去,險些墜落祭壇。
“解決掉他!”
海族聖尊大喝一聲,率先衝向何寧。
何寧的強大出乎他的預料,若不將他除掉,威脅太大了。
何寧咳出一口黑血,將手中僅剩的劍柄當做暗器投射出去,
“當!”
海族聖尊生怕何寧再次使用自爆聖兵的把戲,打出自己的蛟珠,將其打飛。
再次被震飛出去數丈的何寧,踉蹌兩步,終於還是起身。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何寧脾氣上來了。
“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何寧眉心在發光,三道試驗開闢內天地被犧牲的分身,早已被他重新斬出。
他們雖沒有何寧這般強大的肉身以及內天地,但每一位都能施展出六禁領域。
三位分身與何寧同時在場,便是四位觸發了六禁領域的神魂一轉大能!
他們每一位的戰力,都足以比擬中階大能。
海族聖尊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着三位與何寧一般無二的分身。
“道門祕術,一氣化三清?!”
“呵呵,眼力不錯,領死吧!”
何寧徹底豁出去了,三位分身拖住這些人,爲自己爭取時間,自己則催動開闢內天地時,領悟莫名神通。
“天啓!”
何寧背後浮現出一幕恐怖的異象,無盡的黑暗遮蔽星空,熄滅萬千恆星,化作一口吞滅諸天萬界的恐怖黑洞。
隨着黑洞膨脹到極點,猛地開始探索,最後迸濺出最爲奪目的白光。
“不好,快阻止他!”
海族聖尊面露驚恐,想要阻止何寧施展出這一擊。
圍攻何寧的諸強者與天驕們,都察覺到何寧這一擊的恐怖,怎敢讓他施展出來。
“殺!”
人們也瘋狂了。
何寧怒吼一聲,黑洞徹底爆裂,粗大的白光粉碎空間,湮滅眼前的一切事物,射入無邊星宇。
正在試圖擊穿三位分身攔阻,想要接近何寧,打斷他施展神通的十幾位修士們,連他們的道兵一同,在白光中消失。
等到白光消散,所有人的視覺都恢復正常,恐怖的景象,讓他們宛如身陷噩夢。
堅固的祭壇上,被打出一道巨大的溝壑,形成溝壑的石壁上,光滑的宛如一面鏡子。
之前圍攻何寧的數十位修士,正面殺向何寧的修士,全部消失,連半塊殘骨都沒能剩下,唯有幾塊破碎的聖兵碎片,表示着他們曾在這裏的痕跡。
趁着衆人沒有醒悟,何寧手持龍珠,悍然殺向獒犬妖聖。
獒犬妖聖沒有防備,被一拳打爆了頭顱。
他的元神捨棄肉身想逃,卻被何寧身上飛出的一件聖兵炸碎成漫天光雨。
“什麼?!”
衆人倒吸冷氣,又是一位聖人隕落。
算上當時追殺何寧而去,被斬斷半隻手掌的聖人,至今已經有三位聖人隕落在何寧手中。
作爲一方聖地立足之本的聖人,就如此輕描淡寫的死在這裏,實在是太過不值當了。
一時間,即便在場每一位修士都是寒暑不侵,他們也都感到發自心底的寒冷。
“殺!”
何寧殺紅了雙眼,他們不來攻,那他自己就殺過去。
拳腳揮舞,每招每式都碾碎空間,在人羣中大開大合,與諸多強者碰撞。
衆生皆懼。
就是操控照骨鏡,及時挪移了位置的萬殤也遭重創,下半身被剛纔的白光湮滅,現在正在艱難的修復着損傷嚴重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