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武負手站在紫薇星辰塔上，威震星宇。
九位威逼青陵聖地的古聖人，兩位先後被其力斃，其餘七位盡被鎮壓在腳底神塔之下，動彈不得。
“啊......”
七位聖人自知難以活命，但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只能仰天咆哮。
聽着塔下的七人還有力氣鬼哭狼嚎，顧玄武身上神力一震。
紫薇星辰塔被再次催動，猛然發力，生生將七位古聖人壓爆。
九位原始舊族來犯頂級古聖人，全部伏誅！
“道友怕是有些過了吧。”
七位古聖人殞命，一直旁觀的原始舊族聖王卻開口了。
“哦？你有何高見？”
顧玄武飛身落下紫薇星辰塔，頗爲玩味的看着不遠處盯着一頭斑白頭髮的老聖王。
“高見不敢說，但老夫只是先給道友一點告誡。”
顧玄武微微頷首，示意這個老匹夫說下去。
看到顧玄武沒有動手，老聖王心底其實也長舒一口氣，他生怕殺到興起的顧玄武，會催動紫薇星辰塔對他出手。
“今日你殺了九位來自不同原始舊族的古聖人，他們背後的種族必定不會罷休，青陵聖地大禍臨頭了。”
顧玄武似笑非笑的老聖王，譏諷道。
“老匹夫，你不也是原始舊族一員嗎？現在怎麼不出手？”
“這......”
老聖王半晌說不出話，只能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他能怎麼說，難不成在衆目睽睽之下，承認他怕了顧玄武這一位當世聖人？
即便所有人都明白，但只要不點破，他就還能端着聖王的架子。
諸聖地登門問罪前，最後一場鬧劇落幕。
諸多賓客紛紛回到各自的住處，但他們依舊對剛纔的事議論紛紛。
終於現身的幾位妖族聖人，臉色凝重的圍坐在一起。
“看來我們小覷人族聖地了！亂紀纔剛結束兩千年，他們中就誕生了這等恐怖的強者。”
“我們從未小覷人族聖地，只是看不起人族！等着看吧，明日就有一場內鬥即將上演。”
妖族諸聖目光閃爍，但最終都認可了這位道友的說法。
萬域誕生數千萬的來，有記載的數百位天尊、大帝中，有上百位都誕生自一個種族，那就是人族！
只是人族也因爲誕生的天尊、大帝太多，內鬥不止，遠沒有萬域其他種族的團結。
想到人族內鬥不止的情況，又想到他們此前誕生的諸多帝道強者。
在場妖族諸聖臉色都是頗爲不忿。
人族當年還是被妖族解救的原始舊族血食，如今足跡遍佈萬域，近乎每個大域都由人族佔據主導地位。
他們繁衍迅速，潛能恐怖，每次被原始舊族清洗，被禁區收割，都能快速恢復過來，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強盛。
難道人族真的是上天的寵兒嗎？
一位老聖人，撫着花白的鬍鬚，沉吟良久道。
“我們此番不要與青陵聖地交惡，若是需要我們還要出手幫襯一把。”
諸聖的目光全都看向他們中的智囊，這位狐族的老聖人，別看着實力不強，但心機與腦子，他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
面對諸聖追尋的目光，狐族老聖人若有所指道。
“你們想想，此次北荒、東州、北海諸聖地登門問罪的原因是什麼？”
就算沒有深入瞭解，他們只是看那小子一眼，就能看出他骨子裏的氣質，與青陵聖地一脈相承，都是十足的老六與人渣。
青牛族聖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聽說那小子在北海仙府血戰時，殺死了四五位修爲被壓制的聖人？”
狐族老聖人微微搖頭。
“不是聽說，是真的！他不殺死了五位修爲被壓制的聖人，更表露出了七禁以及早已失傳的道門古術——一氣化三清。
老夫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但他能得到，必定是身居大因果、大氣運！
只要他不夭折，帝位可望！”
“嘶......”
在座諸聖皆是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着狐族老聖人，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狐族老聖人微微搖頭，嘆了一口。
“你們此前聽聞過，有哪位天尊、大帝在少年時，有過如此逆天的機緣，如此彪炳的戰績？”
古史記載，那些天尊、大帝少年時，近乎都獲得過難以想象的逆天機緣。
可擁有如此彪炳戰績的帝道強者，他們只能想到一位。
神尊！
腳根不明的神尊，少年時舉世皆敵，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即便是與其爭道的數位帝子，也先後被其擊斃。
若非對狐族老聖人極爲信任，他們都懷疑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竟然將青陵聖地那個站在那裏，就看得出壞得流油的聖子，與那等舉世獨尊十萬年的人物相比。
妖族諸聖交換目光，最後齊齊看向嘴角掛着笑意的狐族老聖人。
“你們相信老夫嗎？”
“嗯。”
妖族諸聖自然相信這位在亂紀時代末期，帶領九霄域妖族，近乎只損失了五成實力，就挺過原始舊族清洗的老聖人。
“狐老，難道你已經提前出手與其建立了聯繫？”
一位女妖聖問道。
狐族老聖人搖了搖頭。
“老夫自然沒有，可有人已經做了。”
妖族諸聖蹙眉，詢問道。
“是誰？”
“七十二王族之一的暗魔邪虎一族，或者說他們僅存的獨苗。”
“是他！”
女妖聖不禁驚呼出聲，嫵媚的擡手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
暗魔邪虎雖然落寞了，但妖族之內依舊無人膽敢輕視。
有其父留下的道兵在，黑虎聖子自己就可以說是一個帝族。
而妖族也是這般慎重對待黑虎聖子的，只是性格狂傲的黑虎聖子，認爲其父未能證道稱帝，固執的不願被人稱作帝子。
想到今日何寧與黑虎聖子熟絡的樣子，他們自然不認爲，直脾氣的黑虎聖子能像狐老能想到這麼多。
但黑虎聖子機緣巧合與青陵聖子關係親近的這一點，確是可以成爲妖族，或者說九霄域妖族，與何寧建立聯繫的樞紐。
見在座的諸聖皆是若有所思，狐老淡淡一笑，沒有多言。
他自然不會告訴這些人，自己雖然沒有與何寧建立聯繫，但早已投資了黑虎聖子。
如今黑虎聖子的護道者就是他狐族的一位老牌大能，他的身上更是攜帶了狐族的一件可以施展準帝一擊的準帝兵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