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公的。”牛大叔一眼就分得出公母。
就看到這隻公豬像是很憤怒一樣，就盯着我們的飛機，揚了揚獠牙，身後的另外一隻野豬和幾隻小豬仔跟着它也做出一樣的舉動。
野豬像是很不開心我們侵犯了它的地盤。
而後，這隻野豬，直接衝向地上的陀螺儀，用獠牙紮了進去，頂着那個散落在地上的陀螺儀就跑。
【跟上它。】五叔說道。
【肯定啊！】我回道。
打字回覆之下，我和秦非的無人機就貼地飛行過去。
秦非的戰鬥型無人機，比我速度快。
野豬跑的很快。
燕子只能在空中懸浮跟隨。她還不能很好的操作無人機貼地飛行。
【燕子，努力讓自己沉浸在無人機中，讓自己和無人機融爲一體！你會感受到周圍的空氣流動，溫度，以及感知到類似觸感的狀態。遇到葉子拂過就像自己穿梭叢林中一樣。】我第一次用腦波驅動，寫出了一大串字。
【林兒可以啊，可以打這麼多字了。】秦非說。
【有老袁輔助的結果。】我回道。
【原來如此。】徐謙說。
【我來了。（小袁）】老袁用我的頻道腦波打字。
【老袁好！】秦非熱情的打招呼。
【白天的數據我都分析過了，這座山體下面有天然溶洞，也有人爲挖掘，也有野豬的洞穴。】老袁用我的頻道繼續分享。
有了老袁輔助，一起駕駛無人機，可以一邊操作快速飛行，一邊操作分析數據。
老袁的腦力真的好強，我一下子感覺自己輕鬆了好多。
【腦波是可以相互加強，互相促進的，但是必須是情侶之間最好，因爲腦波交融後，兩人的思想和身體感知會融爲一體。】五叔解釋道。
那邊，三位女生已經走到之前那個所謂的大佐第二次被夾具夾住的地點。
【我給他們設置一下虛擬場景，用量子云打造，你們觀摩一下。】五叔說。
“五叔上線了，阿土伯累趴下了。”老袁在我的耳麥中，用專線傳音跟我說。
老袁的話，其他人是聽不到的。
首先是他可以直接用語音撥打，其次，他可以用AI輔助，文字轉語音，再則他和我現在共用一個頻道，可以僅我可見的留言。
老袁和我之間的溝通通道越來越多，加上老袁強大腦力，堪比普通電腦計算機的算法和算力，在腦波驅動訓練之後，得到了更強大的提升。
“什麼是量子云？”我私密問老袁。
“用量子計算機的算力，結合周邊場景，創造實景中的虛擬幻象。這種算力，可以讓周邊的水分子形成霧氣，並且形成類似實物的造型。”老袁的回覆讓我恍惚。
我想到老袁的夢境中，升空後看到的場景，就是這種量子云場景嗎？
正在疑惑中的我，睜眼，看到車廂中的全息影像，特寫，三個女生眼前的地面上出現了埋入土中一點點的陀螺儀。
那幾個姑娘像是找到目標一樣高興的樣子，在視頻中展示的非常清晰。
“果然是有人指使！”牛大叔也看明白了。
那附近沒有五叔留下的樹結子監視器，因此無法清晰的聽到對方在說啥。
而且無人機也不能太接近，否則容易被發現就不好了。
幾個姑娘應該是在手機上給聯絡的人，留下了位置信息，之後就朝着下一個目標方向開始走。
因爲她們走的很小心，所以如果遇到有捕獸夾的時候，也是會主動避開的。
而山林中，有很多挖坑的陷阱，那就是因爲牛大叔在挖地洞的時候，往往挖着挖着就挖成了朝着地面挖的方向，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坑。
牛大叔在這裏守林幾十年，挖了不少地洞，爲了掩蓋這些地洞，牛大叔就把那些挖成的坑道，用陷阱來做掩飾。
牛大叔對挖坑道是有執念的。
多少次，上面有領導鑑於他曾經獲得過功勳，要提拔他做幹部，可是他不願意。他就是在這片祖宗留下的山林中，看到了與雲滇邊境相似的狀況，就一直在這裏研究，爲啥自己挖地洞挖地道，想着越挖越深，最後都會挖回地面。
“牛爺爺，您又在回憶當年啊，我看您的表情一變得凝重，就覺得您又有憂愁往事涌上心頭了。不妨說給徒兒們聽聽！”山雞很客套，也很會來事。
“徒弟不敢當，以後就當小兄弟吧。忘年交！”牛大叔對山雞很客氣。
可是這話我怎麼覺得聽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當年啊，我帶着全班去挖坑道，挖隧道，挖地洞，在邊境這是很好的隱蔽手段。當年就遇到了地洞挖不直、野豬愛金屬、深洞有毒氣這幾件事。除了深洞毒氣，其他兩件事，我在這座山裏都遇到了。我估摸着，這裏肯定也有問題。可是後來，犧牲的兄弟啊，我都不知道調查的結果，到底因爲啥走的。我知道有紀律不能問，所以我想着如果我自己能找到答案，那就不算違反紀律不是嗎？”牛大叔略顯痛苦和憂傷。
“那您最後有啥收穫？”山雞追問道。
“我來這裏以後，也只能拿着野豬跟上面的領導說事。但是挖洞挖不直這事，我是不敢說的。我就想着如果哪天我挖到有毒氣體泄露，自己也沾染到了，我就爬出打急救電話，那總歸會有人管了吧。反正我自己也隨身帶了很多祛毒的方子。”牛大叔的執着讓我們聽着很感動。
......
我們這邊也能同時聽到牛大叔的往事，同時我們還在腦波交流羣裏熱烈討論着。
【雷不死的，這會不在線，沒法通過他聯繫官方。】五叔抱怨了一句。
【先上報？】我問道。
【已經上報了。這個點，沒人在線的。除非是重大警報。】五叔回覆。
【追蹤到野豬的窩了。】秦非留言提醒大家。
在車廂內，全息影像可以清晰的看到野豬一窩子，已經跑到深山裏。
野豬的跑動速度真快，完全不受山地地形的影響，不管是爬坡還是俯衝下山，速度都非常快。
此刻，貼地飛行的無人機和有照明彈裝備的無人機，已經緊跟其後，到了更遠的深山裏的一個山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