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樓，趙曉婷培訓回來了。
秦非和我，趙曉婷，陪着阿土伯喝茶。
“她還是孩子，而且有港島身份，原則上就是訓誡一下。她雖然壞，但是沒有觸犯紅線，暫時還不用抓。”阿土伯很認真的分析道。
“這我能理解，那山雞的跟蹤任務到這裏就算結束了嗎？”我接着問道。
“你是要去找雷總監彙報工作，先到我這裏來找思路對吧？”阿土伯看透了我的小心思。
“嗯吶。”我也毫不隱晦。
“雷總監是想給山雞機會，給他佈置一件不溫不火，沒有太大難度的工作，也順便讓他和老牛那裏走的近一點。老牛是上面要培養的老同志。根子正，多年來可以不求名利，安居山林，爲了追查一個自己個人根本無法查清楚的結果，可見做事很有堅韌不拔的氣質。山雞就缺點這個精神。”
“那葉萌亭呢？”
“小葉也是六扇門的，玄武門，從小就參加極限訓練，是一個好苗子，而且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加上父親，爺爺，都是打過仗立過功的，家底好。只是這次來公司，我們才全面測試了她的腦波力，也是一個很有潛力的超級腦波力。這個你也知道了吧。”
阿土伯看向我，我點點頭。
嘟嘟跟我說過一些，我也不用跟阿土伯解釋了。
“其實，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知道我快要離開了？”阿土伯有點落寞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趙曉婷和秦非。
“和曉婷，秦老師一起共事，真的是很開心啊。”阿土伯感慨道。
“咋啦，阿土伯，要去做啥？”趙曉婷也有點捨不得。
你別說，阿土伯這個老傢伙，頑皮而不油膩，而且是公司大領導，還願意每天像箇中層經理一樣，上躥下跳，跟大家打成一片。有他在，大家都敢大開大合的拿主意，出建議，說幹就幹。
因爲阿土伯在，誰也不擔心會惹出大麻煩。萬一有啥不對的，阿土伯動動小手指，就把麻煩給兜底了。
這就是大老闆在身邊的好處。
“我也要去述職了。雷總監背後有牡丹的老大做老大，我也要去和我的老大彙報工作啦。可能還要出國一趟，這次去，最快可能也要個把月回來。但是可以和你們一起過年。”
“嗯，我們這裏好多人明年是本命年，你可要多帶點紅紅火火的禮物回來哦。”我還是不忘記要東西的。
出國嘛，就應該買買買。
“這次出去，我可能要帶上嘟嘟一起走。小陶總裁，你要幫我和雨婷老師好好打個招呼哦。”阿土伯有點不好意思。
“啊，哦。好吧。”嘟嘟要是離開了，我好多地方沒法偷懶了。
“不過，如果雨婷老師的學校馬上也要放假了，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那爲啥您不跟雷總監說，他畢竟是嘟嘟的雷爸啊。”秦非好奇的問道。
“我要是問老雷，他肯定多半不同意。”阿土伯說道。
“這次有危險？”秦非緊張的問道。
“可能會有一點，但是不太大。”阿土伯說：“我的後臺，身邊有比老五還厲害的高手。這次出去，也是追查一些多年前的事情。感覺最近我們受到的壓力和危機越來越大。”
平靜的都市生活下，原來是有人在扛住了危機。
正說着，突然，大家手機都收到信息提醒。
要降溫了，未來幾天東華市會有暴雪。
阿土伯走到窗前，看着天上厚厚的雲層，此時心中充滿了惆悵。
“終於要去見老大了。”阿土伯心裏所想，此刻卻被我清晰的捕捉到。
我居然可以讀心術了？
“不是你會讀心，是我在心裏跟你說的。”阿土伯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而我卻可以單獨聽到他的心聲。
“怎麼做到的？”我也在心中問道。
“嘟嘟會教會你的。我也是無意中學會的。”阿土伯神祕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就走回茶桌，繼續動手泡茶，給我們喝。
“說回你問的事情吧。山雞的建議是阻止房家，全面公佈房家在國內過去做過的邋遢事。用的方法是第三方媒體傳播，以及採訪與周家過去相關聯的一些小縣城的富豪家族，商會。快速爆料的同時，夾帶私貨，在坊間用機器人留言評論來帶動輿論。”
“阻止房家對我們的商業利益有什麼好處嗎？”我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阿土伯微笑着瞪着我。
我被阿土伯瞪得有點緊張。
秦非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陷入沉思。
趙曉婷卻緩緩的說道：“我家小德子說過，對整頓風氣有好處的事情，可以直接幹，不用躲躲藏藏。”
“嗯，所以他老是惹上麻煩。”阿土伯轉而看向趙曉婷。
“哈哈哈哈。”趙曉婷難得迸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小宇總監現在回去了？真不好意思啊，你們新婚都沒度蜜月就分開了。”
“還有我呢，不也是沒有蜜月。”我嘟着嘴說道。
“你天天看得到老公，曉婷這和老公是遠隔千山萬水啊。”阿土伯笑着說道。
“婷婷，改明兒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度蜜月去。”
“嗯。”
“還是謙兒爽，一路蜜月，天天在一起粘着。那纔像新婚燕爾。”我說道。
“說正事呢，你倆這事氣我這個單身狗是吧？”秦非一撇嘴。
“哦。說正事，說正事。我聽阿土伯的安排。”
“以後不能這樣啦，以後都是你做主了，你不要以爲給你做代理總裁，是擺着做樣子的。以後我和老雷都要出去忙外面的大事。家裏就交給你們零零後了。都過了晚婚年齡了，都是阿姨了！”
阿土伯居然敢說我們是阿姨，我們仨一起怒目圓睜，齜牙咧嘴。
阿土伯繼續無視，慢悠悠的說道：“反正這次隨便你怎麼拿主意，我不參與啦。趁我和老雷在這裏還要呆幾天，你們抓緊處理，讓我們看看你們新生代的能量。”
我瞪着阿土伯，安靜了好一會。秦非和趙曉婷也在思考。
半晌，我開口說道：“房瑩瑩放他們走吧。沒啥大不了的。他們不出去，我們也沒啥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