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在外面?!!”

    倉庫裏先是陷入了詭異的沉寂,接着小手川峻慌慌張張的喊道。

    “嗒!”

    迴應他的是一道刀鞘砸落地面的聲音,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倉庫門口,遮擋住了外面射進來的光,勾勒出了一道略顯寬大的身影。

    “怎麼被發現了犯罪事實之後還惱羞成怒呢,這樣也是太沒有擔當了吧,既不能夠將案件處理的天衣無縫,又不敢承擔起犯罪的責任,你還真是無能啊!”

    再次向前走了兩步,宮本清久開口說道。

    “而且將責任遷怒於破解自己手法的偵探,你的無能程度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是什麼人!”

    因爲揹着光的緣故,小手川峻看不清楚來者的面容,而且對方的身形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的,所以小手川峻雙手握着刀,逐漸向後退去,隨時準備好以一敵二。

    “我是什麼人?哎呀,早上的時候不是纔剛見過面嗎?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宮本清久微微側身,讓倉庫裏的兩人都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宮本先生!”

    雖然之前的聲音就已經讓服部平次心中略微有些猜測,不過現在真的見到了面容,饒是以其偵探的心境,也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我當是誰呢?不過你不會以爲拿着一把刀,就有資格從我手裏救下他吧。”

    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小手川峻原本的慌張消失不見,眉目當中滿是自信。

    “哦?這麼說來,你的劍術很強嘍。”

    宮本清久嘴角揚起了相當好看的笑容。

    至於一旁的服部平次,已經因爲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的畫面,而用手遮住了眼睛,不過那從指縫當中露出的眼珠,卻很好的說明了服部平次的期待。

    “我的劍術怎麼樣根本就無所謂,但是比起你這種企業家來說,就算沒有刀劍,我也能夠輕鬆的擊敗你,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並不是手中拿着刀劍就有資格被稱爲劍士的!”

    話音落下,小手川雙手握刀向前一個滑步,刀鋒便直直的向着宮本清久的脖子附近劈砍而來。

    “實在是太慢了。”

    沒有拔刀出鞘,只是很簡單的拿着刀鞘向前一揮,宮本清久就架住了對方劈砍而來的刀鋒,隨後,右手略微發力,手腕之處輕輕一抖,小手川峻手中的刀直接就飛向了遠處,直直的插在了牆壁上,並且還釘入了水泥足有好幾公分。

    “眼光不夠,速度不夠,力量不夠,連劍都拿不穩,還敢說自己是劍客,你這是在侮辱劍這個兵器。”

    再次,將手中的刀鞘往前面一揮,直接拍打在了對方的臉頰上,伴隨着幾滴晶瑩的血珠,以及三顆碩大的門牙,小手川峻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無是處!”

    輕輕一腳踢出,對方直接飛起撞在了跳馬箱上,宮本清久這纔將目光轉向服部平次。

    “搞得這麼狼狽,以後還敢這麼衝動嗎?作爲一名劍士,在保持鋒銳之心的同時,你還需要學會保全自身,過於魯莽總是會讓自己陷入絕境,這一點不論是在哪個領域都是這樣。”

    “知道了啦,宮本老兄,真是的,本來還以爲你是一個有趣的人,這才叫你來參觀我的劍道比賽呢,結果沒想到你竟然跟我老爸一樣,這麼會說教!”

    服部平次拉下了臉,用着鬱悶的語氣說道。

    “呵!想要我不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那麼你就拿出實力來,如果你能夠在我的劍下撐過一分鐘,那麼以後我就再也不會跟你說教了,怎麼樣,有興趣嗎?”

    宮本清久將刀拿起,右手緩緩將刀鋒抽出刀鞘,指着服部平次說道。

    “哎呀,宮本老兄,我都是開玩笑的,哈哈哈,開玩笑的,你別這麼容易,就當真嘛,對我說教那都是應該的,我的確做的有問題。”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刃,又想到了當初宮本清久閒庭信步般用刀劈開子彈的場景,服部平次狠狠地嚥了口口水,打起了哈哈。

    “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嗎?”

    收刀入鞘,宮本清久伸手拎起了服部平次。

    “你的比賽就快要開始了,趕緊去調整調整狀態,可別輕而易舉的就輸了。”

    “哎呀,我知道了,宮本老兄,放開我先,我可以自己走的。”

    因爲聽到了走廊外傳來的腳步聲,服部平次掙扎着掙脫了宮本清久的控制。

    “看樣子他們也大致猜到了整起案件的真實情況了,你就把這裏的事情全部交給他們吧。”

    宮本清久把刀扛在了肩上,施施然地走出了倉庫。

    “宮本清久?他怎麼在這裏?”

    向着倉庫奔跑而來的柯南,心中好奇的想到,不過考慮到服部平次現在或許還處在危險當中,柯南管不了這些直接鑽到了倉庫門口。

    映入柯南眼簾的,是被服部平次拎在手邊丟失了三顆門牙的小手川峻。

    “平次???”

    緊隨其後趕來的遠山和葉看到眼前的場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爲好。

    “他就是犯人,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解決了。”

    想到剛纔宮本清久提到的讓自己去比賽,服部平次將手中的小手川峻扔在了地上,接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宮本清久坐在了觀衆席上,雙眼看着場下正在交手的兩名少年,服部平次和沖田總司。

    “服部夫人,不知道你怎麼看待場下比賽的勝負情況?”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就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平次和對手確實有着一定的差距,現在已經落入了下風當中。”

    聽到宮本清久的詢問,服部靜華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客觀地評價道。

    “服部夫人謙虛了,雖然就現在看來,服部同學的處境是位於下方,但是就以兩人的最終結果來看,或許我還是會更看好服部同學一些,這兩者,一個是使用遵循着劍術流派的招式,一個是使用着克敵制勝的殺敵招數,或許在初時,使用流派劍術的能夠佔據上風,但是真要拼殺到最後,善於尋找敵人弱點的克敵劍術終將能夠取勝。”

    宮本清久搖了搖頭,評價道。

    不過這番評價,落在服部靜華的耳中,終究有了另外一番味道。

    “受教了,宮本先生的這番話,我回去之後會和平藏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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