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王境,倒吸一口冷氣。
下意識後退兩步,壓低聲音看向姜雲山。
姜家主,也是心頭巨震,看着顧雲曦姐弟二人的眼神,都是宛如見鬼一般。
“這兩個小傢伙……不是我們當日,在海域上遇到的那兩個,不過六七歲,就已經踏入劫境的小妖孽嗎!?”
“他們,怎麼在顧家!?顧元……爺爺!?”
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一位位姜家高層,心臟都是怦怦直跳。
當日在萬妖海域上的那一幕,畢生難忘。
當時在前往璇皇祕境的途中,他們親眼看到,這對姐弟,騎着一頭被懾服的劫境海妖,馳騁海域的場面!
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謂深刻到了極點。
就連姜神王,當日都是被驚的夠嗆。
都篤定這兩人,絕對是來自那些頂級勢力,聖地、大族之中!
五六歲之齡,劫境,比二十多歲的姜家第一天才,漢秦帝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姜白薇還強……
這絕對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但現在。
看着他們在顧元面前,親暱的模樣。
姜家衆人,只覺得自己彷彿在做夢一般。
就連那姜雲山,都是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勉力平復下內心的震撼,纔是艱難開口,看向顧元:“親……親家,這兩個孩子是……”
顧元看着姜家衆人震撼的模樣,心頭也是有着藏不住的自豪之意,只是臉上表現的頗爲淡然,只是輕描淡寫道:“這是顧某的孫輩,是長青和憐心的子嗣。”
“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姜憐心那個廢女,怎麼可能生出這樣的妖孽!?”
一衆姜家高層,都是被顧元的話,給徹底震撼到了!
而姜白薇,更是徹底失神!
激動之下,甚至忘記了這裏是顧家,直接稱呼姜連心爲廢女。
原本,她心頭還抱着那一絲絲的僥倖!
還想着,姜憐心也好,顧長青也罷,可能就是重名,就是有這樣的巧合!
但現在。
看着顧雲曦姐弟。
她內心那最後一點點的僥倖都是被徹底擊碎,讓她不顧一切的叫喊出聲!
“你是什麼人?敢說我孃親是廢女!”
聽到姜白薇的話語。
顧雲曦和顧清塵,都忍不了了。
尤其是顧清塵。
當即放出氣息,小傢伙經過璇皇祕境的歷練,回到家族中,也被母親約束着好好修煉了一段時間,在這一刻爆發出的氣勢,在其焚焰靈體的加持下。
竟是真的將姜白薇這個所謂的漢秦第一天驕,給震退了數步!
而看到這一幕。
姜家那些高層們,都是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頭那最後一份懷疑,也是徹底消散!
毋庸置疑。
眼前這兩個小傢伙,就是他們在海域上遇到的,兩位絕世妖孽!
“好!好!”
姜雲山回過神來,卻是顧不上安撫姜白薇,眼神都栓到了顧雲曦和顧清塵身上,滿臉堆起親近笑容:“孩子,孩子別生氣!剛剛那話,是她亂說的!”
說着。
姜雲山便是想要伸手將顧雲曦和顧清塵給拽過去。
這兩個絕世妖孽,若是帶回姜家,姜家未來,就算是漢秦皇室,都遠不能及啊!
看到這一幕,顧元眉頭皺緊,正想出手攔阻。
顧家府邸中,先有一個清冷聲音傳來,讓姐弟二人,主動退後,看都不看姜雲山一眼,便是轉身回去!
“雲曦、清塵,回來,爺爺正在接待客人,莫要攪擾。”
“知道了孃親!”
兩個小傢伙,當即跑回到那說話的絕色美婦身邊,卻是讓姜雲山臉色,都是驟然一黑,但旋即,他便反應過來,猛然擡頭。
那說話的女子,不正是他的小女兒,姜憐心麼?
而姜家那些高層乃至姜白薇,也都是察覺到了,姜憐心身上那股氣息!
那是半王巔峯,才能夠達到的境界。
毋庸置疑。
“憐心……你,你的靈骨,也恢復了?”
姜雲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回過神後。
他卻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自覺最正確的反應,滿臉笑容都是愈發濃郁:“好啊!好!真是雙喜臨門!”
“憐心,你不知家族這些年,其實也在想辦法,幫你復原靈骨,還準備了不少資源,眼下你竟然自己做到這一步,不過無妨!那些資源,家族一樣給你留着!只要你回去便可!”
姜雲山邊說,眼神還是不由瞟到雲曦姐弟身上,語氣愈發熱絡:“你這兩個孩子,也一樣回來,家族一定好好栽培!也好讓我,好好彌補一下,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你的夫君,也可一同回我姜家,享受最好的修煉環境,不用爲修煉資源發愁。”
說着。
姜雲山還是擺出一副真誠模樣,長嘆一聲,道:“憐心你不知,這些年父親,其實也很是有愧,每日都在自責啊!”
看着家主在那裏表演。
那些姜家的長老們,也都是連忙開始了助攻。
“是啊憐心,家主他這些年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一直覺得對不住你!”
“憐心心頭有氣,我們太理解了,家族這些年對憐心你也是有愧,不過現在好了!老祖如今踏入神王,家族也是今非昔比,正好我們來此,就是爲了接憐心你回去,好好補償一番!”
一句句,一聲聲。
那熱情的話語,感人的表態。
倒是和姜憐心出嫁時,所遇到的冷漠對待,風言風語,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讓姜憐心越聽,心頭,卻是愈覺得冰冷!
心中,只覺得好笑。
自己出嫁時不來,幾年間未曾來看望過一次,如今不知從哪得知自己靈骨恢復,並且生出兩個超級天才後,來了……
“父親,覺得自責?覺得這些年,愧對於我?”
姜憐心輕聲開口,語氣平靜,眸光淡然,看着姜雲山:“那父親何必非要讓女兒歸家,家族不是爲女兒準備了修煉資源麼?不用太多,送來一半給女兒使用,也不算家族的資源,權當父親對我愧疚的補償,不知父親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