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知道回來。”老爹張廉惱火道。

    一旁的孃親柳氏很是無奈。

    上次許飛走的時候,說是過年過節會回來。

    但誰想到一去就是三年多。

    老頭子自然惱的很。

    許飛聞言神色尷尬。

    第一次他回來時,爲了安撫老爹孃親和家裏的女人孩子們,多少也存了些應付的心思,就說過年過節會回來。

    可結果都知道了……

    也難怪老爹發火。

    好在許飛跪下就磕頭,多少讓老爹平復了不少心情。

    與小兒子張川一起走向後院。

    而周月則跟着許飛給找大夫磕頭、上香。

    由於許飛並不重男輕女,也有幾名女武師負責教導女兒們。

    長得人高馬大。

    愧疚有之,懊悔有之,同樣也有不敢置信。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只能等明天再去墳前祭拜。

    這小子今年已經十七歲,馬上十八。

    來到師父以前的住處。

    此中恩情,許飛自然不敢忘記。

    自然更加客氣。

    得了通知,孩子們聚集在一起。

    周月輕笑一聲。

    扭頭看去。

    “這是小川。”老爹張廉頗是疼愛道。

    許飛並非不能接受,可如此突然的知道了師父不在的訊息還是讓他心情複雜。

    而對於周月的安排,許飛表示滿意。

    畢竟如果當他也不在的時候,這個混賬卻沒有在身邊,那豈不悲涼?

    雖然進行了一定的安排,但這些年大事小情的操勞,卻也不容易。

    顯然是被擠進來的。

    看過了孩子,許飛準備去看望師父。

    但許飛既然有這個好手藝,那沒道理不讓家裏人品嚐一番。

    這也是女性先天武者只有男性三成左右的原因。

    但她卻並不覺得麻煩。

    “辛苦你了。”許飛柔聲道。

    有的時候一年也不見得動手一次。

    許飛爲岳父診斷了一番。

    “嗯,你們也安好。”許飛笑呵呵道。

    親自做飯好像有點兒自降身價,畢竟堂堂一個修士,卻琢磨着做飯什麼的。

    相當努力。

    很理解兒子離家良久,想念子女的心情。

    雖然今時看來,趙大夫對許飛的幫助並不算很大,但當時這位對許飛的關心愛護,卻也讓許飛更順利的度過了最初期之時。

    體質不同的差距,並不能被忽視。

    在靈絕地十二年,許飛一共有子二十七,女二十五。

    但周月在一旁欲言又止。

    許飛聞言不禁愣住。

    尤其當週鏢頭看到女婿那依舊如過去那般年輕,更是隱隱明悟。

    “是。”許飛恭敬道。

    而到了傍晚時,一羣孩子烏泱泱的回來。

    “給你師父上過香了?”老爹張廉道。

    不過總體來說武藝方面的進步,十二歲之前,女孩還能和男孩比較一番,甚至猶有勝出,但到了十二歲之後,女孩就跟不上進度了。

    聽到這聲爹,許飛與孩子們許久不見的生疏感一下子全部消失,臉上露出開心笑容來。

    張川,許飛在張姓的二十七子。也是這邊兒最小的兒子,商彩霞所生。

    許飛本來沒有發現,但走了兩步後發現周月沒有跟上來。

    周鏢頭上了年紀,當年闖蕩江湖時也受傷不少,現在身體已經不太硬朗。

    不過當看到兒子後,張廉卻也釋然了,這小子看起來不聲不響,但心裏卻很有主意。

    “爹!”老大張賢一馬當先衝進廚房。

    “去吧,先看看孩子們。”老爹張廉道。

    趙大夫的牌位也在這裏。

    生老病死。

    何況許飛也並非經常出手。

    許飛恭恭敬敬的磕頭、上香。

    差距被逐漸拉開。

    “孩子們四歲開始在家裏啓蒙,到了十二歲左右會去大刀門練武,如果天賦不錯,這個時間會提前。”聞聽許飛回來,迎過來的周月輕聲解釋道。

    許飛怕是已經成了仙人!

    “是。”許飛道。

    “爹安好。”孩子們見老爹與大娘說過了話,這才齊聲禮道。

    在家裏轉了一圈兒,許飛又回到父母這裏。

    張廉聞言點了點頭。

    看過師父,許飛去看望岳父。

    畢竟夫君雖然不在家中,但卻也給家裏留下了遠超一般的安排,讓她不用爲了日常用度操心,更不用爲家裏可能碰到什麼麻煩而憂慮。

    而且看到許飛以後,張廉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想這混賬。

    許飛見狀不禁撓頭,索性去了廚房,一展身手。

    所以教導家裏孩子們武藝的事情,也就交給了由大刀會推薦過來的幾名武師。

    許飛輕笑一聲,走上前摸了摸這小子的腦袋瓜。

    “師父是在夜裏睡覺的時候不在的,可能是有了預感,當天睡覺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直接把壽衣穿在身上和衣而睡。”周月又解釋道。

    <div  class="contentadv">        聽着周月講述,許飛只能沉默。

    許飛聞言點了點頭,難怪在家的孩子只有十一子、九女。

    老人總是喜歡最小的孩子。兒女輩如此,孫輩大多也是如此。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在一年前仙逝了。”周月道。

    這麼一大家子操持起來,辛苦是真的辛苦。

    “爹爹。”今年七歲的張川,很有禮貌的行禮道。

    許飛看着眼前的孩子,走了過去。

    而周鏢頭看到許飛,臉上滿是笑容。

    混賬沒回來的時候,想的利害,等到回來之後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不過在家的卻不多。

    雖然自己這個女婿不太靠譜,遠走他鄉,但給家裏卻也留下了很好的安排。

    身爲一家之主,爲了修行直接拋家舍業。

    雖然比之一般同齡老人來說會弱一些,但如果沒有這些滋補,周鏢頭的狀況恐怕更差。

    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好了。

    然後一個孩子直接滾了進來。

    有之前他留下來的藥方調養,岳父的身體狀況整體還行。

    磕過了頭,許飛發現一旁門簾晃動。

    老哥哥的離開,讓他頗有幾分感觸。

    一身黑色練功服,看着格外精神。

    也讓許飛內心頗爲複雜,如果這些小不點兒,一直都是小小的,那多可愛。

    不過很快許飛卻也摒除了自身這不靠譜的想法。

    “去換衣服洗手,一會兒喫飯。”看着都往廚房裏來的孩子們,許飛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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