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去傳戒堂評理吧。”許飛無所謂道。

    聽到傳戒堂之名,十幾個鬧的正歡要退法器的人當即安靜下來。

    那可是傳戒堂!

    “放屁!老子買到了垃圾法器,你這小子卻讓老子去傳戒堂?你是何居心!!”有一人當即怒道。

    一般情況來說,傳戒堂這種嚴明門規,掌管懲處的得罪人的地方,基本都不會是掌門以及身爲掌門候選的備籙弟子們執掌。

    畢竟不利於團結。

    但玲瓏仙門卻偏偏如此。

    而且頗爲嚴格。

    經年日久下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一直都能大概的維持宗門內的清正穩定。

    當然要說絕對沒有什麼巧取豪奪陰私勾當之類,那也不可能。

    不過一般來說,手段會隱蔽很多就是了。

    而在許飛要麼去找傳戒堂,要麼接受三成折價,也就是當初購買法器花費一千枚靈石,現在只給退還三百枚靈石的苛刻條件之下。

    要求退掉法器的人材算是不怎麼甘心的離開。

    有一說一,許飛煉製的法器當真不錯,他們能以相應價格買下,多少都有些佔便宜的感覺。

    如果不是有人要求,那他們都不可能來要求退掉法器。

    但奈何對方得罪了人……

    眼前的麻煩雖然解決了,可有了這些人一鬧,虞微的名聲算是徹底糟了個糕。

    幾個已經有傾向購買許飛所煉製法器的客人,紛紛沒了下文。

    就連一位打算以精品靈材換取許飛出手,幫忙煉製法器的客人也改變了主意。

    這讓許飛不由頭大。

    眼前這股子風波,怕是沒幾年時間過不去了!

    但他一年僅煉製法器方面最少都有十萬、八萬枚靈石的收益啊!

    所以換一位代辦麼?

    想到這裏許飛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畢竟虞微大概率是受他牽連,就此將其換掉,不僅讓他顯得涼薄,且未必能有用處。

    畢竟此次出手的大概率就是由爲祖師的四徒袁陽。

    對方數千年修行、積累,勢力根深蒂固。

    只要打定主意與他爲難,那許飛有的麻煩。

    而對方表面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如此兩面三刀,也是讓許飛大感厭惡。

    考慮一番後,許飛有了兩個大概的主意。

    一,直接把他所煉製的法器降價,且大幅度降價,降到只有市價一半的程度。

    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許飛不相信對方還能阻得住他售賣法器。

    但這麼做卻也有相當大的弊端。

    畢竟降價的做法,會對法器目前的價值體系造成一定影響。

    到時候許飛或許可能會引發天器峯一脈的衆怒。

    二,求饒。

    不過這個選擇剛剛浮現,直接就被許飛拋到了腦後。

    狗屁!

    老子就算不要一年十萬枚以上靈石的收入,也不可能服軟!

    尤其還是向這麼噁心的傢伙。

    所以擺在許飛面前的問題就是,虞微的法器鋪都經營不下去了。

    而又經此次波折之後,本來就分崩離析的虞家,徹底消散。

    許飛也曾想過向嚴師祖求援,但考慮之後卻並沒有實行。

    因爲就算是嚴師祖,與對方的輩分還差了不少。

    何苦讓師祖爲難。

    煩悶之下,許飛索性去找應天鴉喝酒。

    <div  class="contentadv">        來到應天鴉平時待的山頂。

    許飛意外的發現還有另外兩人。

    “這位是許飛,有一手上佳的釀造靈酒的技藝。”“這位是於行,這位是方隱,與我一樣,都受了天地限。”應天鴉爲兩邊兒介紹道。

    聽到應天鴉說破他們遭遇天地限,有了些年紀的方隱神色不變。

    一旁年輕一些的於行眉頭輕皺了一下,顯然還未認命。

    而聽到應天鴉着重誇獎了自己釀造靈酒的技藝,許飛輕笑一聲,從收儲袋取出不少美味靈酒出來。

    然後又取出了一些妖獸肉等,開始烤制。

    有許飛出手,此次小聚所用餐食自然是直接提高了數個檔次。

    讓首次品嚐到許飛手藝的幾人驚歎不已。

    “師弟還有這門技藝,委實驚人也~”應天鴉哈哈笑道,同時拿起一根烤串,拉住烤串腦袋一甩,把一串烤肉全都抹到嘴裏大嚼。

    就憑喫喝了許飛這幾頓,如果對方的要求不是要對他有所觀察,而是其他方面的話,那麼應天鴉早就已經答應下來。

    可惜許飛偏偏要對他有所觀察,想要找到天地限的根本原因。

    這就讓應天鴉十分排斥了。

    許飛雖然不知道應天鴉爲何對此這麼反感,但既然其不想應下此事,那他也沒有再提。

    而且應天鴉此人灑脫不羈,當個朋友也是沒問題的。

    喫喝一頓,許飛心情好了不少,告辭離開。

    “應師兄,此人是何來歷?”年輕一些的於行不禁打聽道。

    “對我們天地限修士有所好奇罷了。”應天鴉喝了口美酒後,倚在背後的大石上,遙看遠方日落。

    想當年他是何等的天縱奇才?何等的驕傲?

    三年七個月,修爲直衝三千五百餘壺!

    當時他的目標只有長生!

    但之前是如何的心高氣傲,之後就有多麼狼狽。

    在某一天後,原本日漸精進的修爲,再也沒有絲毫寸進。

    就像腦袋被狠狠敲了一棒。

    應天鴉直接懵了。

    之後的時光就像夢遊一樣,渾渾噩噩的就那麼過去了數百年。

    然後不得不接受現實,直到如今。

    想到這裏,應天鴉長長吐出一口酒氣,似乎要把心中的所有不甘,同這口氣一起吐盡。

    但最終應天鴉卻也沒能摒除內心的怨、憎、恨。

    只能再次猛灌了一陣美酒。

    把所有都交給酒好了~

    於行與方隱換了個眼色,然後從應天鴉處告別。

    說實話,他們這些天地限修士是被嫌棄的。

    畢竟誰都不免擔心,這天地限會不會傳染。

    也就是有傳戒堂管制,不然他們這些人恐怕連玲瓏仙門都呆不下去。

    不過就算如此,卻也有不少同樣受到天地限困擾的修士,在受限之後就選擇外出闖蕩。

    試圖找到突破自身限制的機緣。

    許飛回返住處。

    開始研究各種技能。

    既然法器暫時賣不出去,那就先不賣。

    優先研究各種技能,提高自身實力也是不錯的選擇。

    尤其此次外出與飛頭詭之戰,讓許飛對於自身各種法術與道法,戰鬥方式等各方各面,都有了不少領悟。

    更需要融會貫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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