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飛離開之後,由爲祖師不禁嘆了口氣。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因爲想要將萬年葫蘆磨鍊的盡善盡美,而耗費太多精力。
但一則萬年葫蘆尤其珍貴,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尋到第二個,另外由爲祖師也有些想要將此次所煉製的四海葫蘆,往頂級法器上稍微靠一靠的想法。
修行一萬餘載,身爲天器峯主等種種身份,能讓由爲祖師還有所執念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許飛離開由爲祖師處。
他也大概察覺到了由爲祖師並不只是因爲煉製失敗,不好向杜老峯主交代,才認真磨鍊萬年葫蘆。
大概還有別的念頭。
即如此那許飛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至於展露他現在真實的水準,爲祖師提供助力之類。
許飛考慮一番後卻沒有選擇這麼做。
他現在所顯露的水準已經足夠天才,再繼續表現下去就成妖孽了。
反而不美。
回到家中。
片刻後有客人拜訪。
負責接待的許飛的子女不敢擅專,就稟報了上來。
許飛有些意外。
親自來到一處客廳。
一個四十許的富態中年。
看到許飛,直接雙膝跪地拜上大禮。
“小的楊茂,見過許長老。”富態中年道。
其正是當年許飛在藍陵山開辦的丹鋪,負責實際管理的楊勳的子孫。
現在過來拜見,大概是從父祖手裏接下了丹鋪的經營。
而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藍陵山丹鋪每年可以給許飛帶來差不多二十萬枚靈石的收益。
所以楊家在許飛面前,自然有一份體面。
“起來吧,楊勳身體如何?”許飛問候道。
“嘿嘿,祖爺爺的身體很是硬朗。”楊茂說道。
許飛點了點頭。
自有下人送上茶點。
不過簡單的問候幾句後,許飛就準備離開,讓兒子過來招待對方。
如果是楊勳過來,那幾百年的交情下來,許飛自然不會這麼做。
肯定是要與其飲宴一番。
但其子孫過來,就是一切從簡了。
約是看出了許飛的意思,楊茂連忙道:“許長老,祖爺爺還讓我給您老送個禮物。”
許飛聞言眉頭一皺。
楊勳那老小子搞什麼名堂?
楊茂見狀也沒有廢話,很快着人擡了一頂綠呢小轎進來。
“下來吧。”楊茂說道。
然後轎子的門簾被跟在一旁的婆子掀起來。
轎中的情況也得以顯露出來。
一個十八、十九歲的獸耳少女。
身穿米色襦裙,神色間頗爲不安的看着左右。當看到許飛時,本來想要走下轎子的動作又縮了回去。
而其頭頂的一雙獸耳附有黃色毛髮,不太能看出種類,畢竟狗耳、貓耳、狐耳等都有差不多的類型。
但搭配上少女那秀雅的容貌,就讓一切生動起來。
哪怕以許飛的苛刻,也能給眼前這獸耳女娘打出90+的高評分。
另外此獸耳女娘還有幾十壺法力在身,所以還是個真正的女妖。
“許長老,這個女妖便是祖爺爺送給您的禮物,希望您能喜歡。”楊茂說道。
許飛聞言看了看楊茂。
此女妖絕不是楊勳送的。
畢竟幾百年來往,對方玩不出這樣的花樣,這一點許飛還是知道的。
所以這應該是眼前這楊勳子孫的手筆。
能借着拜見他的機會,送一個女妖過來,膽子倒也不小。
<div class="contentadv"> 除開之前收下的一些妻妾,隨着修爲漸高,低於九十分的非純潔女性,一般許飛是不理會的。
不過眼前女妖恰好讓許飛頗有幾分眼緣。
因此不介意給出一些好處。
“不、不知道能否多供給我們藍陵山一成的靈丹?”楊茂不敢遲疑,連忙說道。
如果廢話兩句,這位許長老的脾氣並不算很好,怕是直接就送客了。
聽到楊茂的要求,許飛心中估算了一下。
“可。”應允之後,轉身離開。
至於眼前這個獸耳女娘,自有葉元梅幾女安排。
不用許飛操心。
到了晚上,許飛回到臥房時。
臥房再次被佈置成大紅喜慶的洞房。
幾根龍鳳呈祥的蠟燭,靜靜燃燒。
許飛看到披着蓋頭坐在牀頭的身影,輕笑一聲,上前用掛在牀幃上的秤桿將蓋頭掀開。
露出其下獸耳女娘,其現在身着大紅嫁衣,經過梳洗打扮後,原本秀雅的容貌更加精緻兩分。
不過現在卻頗有幾分慌張。
“你叫什麼名字?”許飛說道。
“摩雅。”獸耳女娘眨了眨眼睛後說道。
“磨牙?”因爲獸耳女娘的腔調不太準,許飛難免聽錯了。
妖族與人族不同,它們不通教化,所以名字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看見青草,名字就叫青草,看見太陽,名字就叫太陽。
因此叫磨牙這種奇奇怪怪的名字,也並非不可能。
當然也並非全部妖族都是如此。
有些受人族影響較深的妖族,也會使用人族的禮儀文字等。
“不,不是磨牙,是摩~雅~”獸耳女娘更正道。
許飛聞言一樂。
“好,摩雅,我知道了。”說完,許飛欺身上前。
在女妖摩雅驚懼又驚慌的神色下,把正事兒給辦了。
‘一場開闢前路的開枝散葉行動,熟練值+180’
第一次十倍熟練值獎勵,身具修爲,即便是女妖也會有雙倍獎勵。
故與摩雅的開枝散葉,給了許飛頗多的熟練值。
而與摩雅這個可可愛愛的小獸娘開心了一番之後,許飛本來煩躁鬱悶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許飛的修爲突飛猛進,各項技藝爐火純青,身邊豐潤、高挑、嫵媚、純潔、優雅等各種不同美人環繞,按理說心情應該很好。
但聽過子孫許華遠的際遇,許飛當時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對方的遭遇卻還是讓許飛受到不小影響。
覺得自己身爲老祖宗實在不稱職。
可面對千萬子孫的基數,卻也讓許飛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後悔自己生了太多。
既然無法庇護他們,爲什麼要將他們生下來?
諸如此類種種的懊悔,啃噬着許飛的內心。
不過今天有了小摩雅的撫慰,讓許飛的內心得到了一定的紓解。
而紓解之後,自然也就有了從另外的角度看待問題的從容。
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雖然身爲老祖宗,但又能管得了多少?
只要能保證許家有一個大概公平的環境就可以了。
當然絕對的公平那也不可能。
但子孫落難貧苦時能得到一定幫助,爲非作歹時得到懲治,如此保持一個合理範圍內的幫助與約束就行了。
想得太多,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躁。
而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許飛頓覺天地爲之一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