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林,你這幾首歌也太犀利啦!等你發片我一定多買幾張支持你呀。”

    林珍娜邊喝水邊聽齊耀祖給自己翻譯,這個場面也是蠻好笑的,一個香江人用蹩腳的港普拍馬屁,一個沒有工資拿的德籍華人充當粵語翻譯,一個母語是無語的暴躁少女,放下水杯正在瘋狂補妝。

    “你問他,樂手給我找好了沒,就算你親自上,我還是缺一個鍵盤。”

    “誰讓你非得臨時加這麼一段樂隊演出的鏡頭呢。”

    “你不懂,這首《Youth》的現場是最好聽的,要是沒個演出鏡頭總覺得缺了點味道。”

    “哼~這胖子就是個編劇,甭指他。”說着,他用德語罵了句髒話:“他最好能把MV拍好,否則我要這幫玩意好看!”

    “既來之則安之,以後我給你出這口氣。”

    “你不會在打TVB的主意吧?

    你聽我說,利家老爺子身體不好已經起不來牀了,家裏小輩的又沒有這方面能拿得出手的人才。

    現在TVB利家勢弱,邵老六勢頭正盛,但他可不是個能容人的,而且我也不明白他爲什麼出身豪門卻摳的要死。”

    “行啦,他再厲害也得有求到我的那一天,除非他想徹底輸給亞視。”

    後世關於亞視和TVB的評價,向來都是貶T褒亞的,在那個爲了豐富國人精神娛樂的時代,內地大量引進香江電影和電視劇,其中就以亞視和TVB的作品爲主。

    但在合作中發現,亞視就像家裏的長子,正直、厚道、默默付出,讓利更多。

    反觀TVB的所作所爲跟家裏調皮搗蛋,自私自利,總愛闖禍的小兒子,總覺得全家都得讓着他,於是事事都要斤斤計較,有一分錢都要搶到自己兜裏。

    兩者相較,高下立見。

    “只要你別又作妖就行,去換衣服拍照片吧,棚裏的部分已經拍完了,咱們明天去拍外景。”

    “哎呀我真服!他們工作效率高的嚇人,我今天光衣服就換了二十多套,累的我都不想說話了。

    可你看看他們,中午喫個盒飯就跟加藍了一樣,滿血復活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香江影視圈就這樣,你想慢工出細活人家還不會呢。”

    “可他們讓提早收工,我總覺得自己的工資不值。”

    “誰讓你要求那麼多外景了,全放棚裏拍不好嗎?”

    “當然不好,尤其是中文歌的MV,我要拿回去讓他們看看,內地跟香江比到底差在哪了。”

    “誰們?”

    “所有能看到的人。”

    這兩張專輯她可是煞費苦心,當下國內和國外的開放程度不一樣,選曲的區別就比較大。

    國內風紀嚴謹,根本不能提談情說愛,所以有關愛情的歌曲都不行,收錄的曲目全是積極向上,追逐夢想的那種勵志歌曲,專輯名就叫《追夢赤子心》,主打曲也是這個。

    國外那張專輯先是收錄了幾首以前就錄好了的搖滾樂和迪斯科舞曲,既能商用變現,也可以吸引更多關注。

    《I believe i can flyl》是用來衝擊格萊美獎的,不行也可以賣給好萊塢當電影插曲,總之這首經典曲目不會賠錢。

    《Youth》作爲主打歌,同時也是專輯名字,爲了這首歌的MV,她特地定做了一身熱巴紅毯同款的玫瑰莊園在逃公主裙。

    這種蓬蓬的大裙襬公主裙其實叫做克里洛林裙,是十九世紀洛可可美學的產物,那時候克里洛林裙一是靠支撐力強的裙撐,二是靠幾十層不同材質的套裙疊穿,來達到蓬起來的效果。

    稍稍提起裙襬,就能露出女性纖細的腳腕,和重工刺繡的高跟鞋,是這種裙子的另一特點,她爲此千挑萬選,最後還是在系統裏買了雙水晶高跟鞋,就是baby結婚穿的那雙。

    畢竟這個時候周仰傑還在讀書,她腳上這雙就是獨一無二的,這種全球首穿的感覺真心不錯。

    怪不得那些女明星都喜歡穿高定呢,買的起的就買,買不起的就借。

    她一回酒店就直奔樓上SPA,齊耀祖看了直樂,心覺活久見,居然能看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

    外景要拍三天,但是後天肖弋就得走。

    沒辦法,馬上要開學了,學生會主席身在香江搞事業,還把副主席給拐跑了,兩個能做主的都不在,剩下的人誰能挑大樑?

    誰敢趁林珍娜不在學校的時候,篡她的位呀!又不是沒見過她收拾高年級的手段。

    學生會在她大刀闊斧的改革下,已經完全變成了後世大學那種運作模式。

    學校領導們也漸漸發現,他們分配下去的任務開始變得專人專做,凡事有交代,件件有着落,事事有迴音。

    跟以前那種積極分子們搶着幹,一遇到事又相互推卸責任的亂象不同,如今這樣的行事作風剛剛好。

    甚至學生會內部還有考覈制度,各個部門都有單獨的考覈標準,還設立了創新校園活動策劃案競賽,比賽不限參賽人員的職務大小,年齡年級,並且前三名會獲得豐厚的獎品。

    林珍娜在給驢吊胡蘿蔔這件事情上向來很大方,從前對趙露西和陸家明如此,後來對肖弋和高棟樑也是如此,現下對齊耀祖和公司的員工們亦是如此。

    她始終堅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事。

    第二天清晨,維多利亞灣出現了這樣一番奇景。

    一羣白人保鏢在風景最漂亮的一段步行街拉上了警戒線,一輛法拉利最新款敞篷跑車被開過來,車牌照不是數字,而是粉紅色的五個字母‘YOUTH’。

    周圍還有不少人拉電線,架燈柱,調試攝影機。

    看樣子像是拍電影,可能在這個地方拍電影,還敢封路的可真不多。

    又因爲封路的保安都是鬼佬,所以差佬們混在人羣中也不敢上前阻攔。

    忽然,從一個橘黃色的大帳篷裏走出一個女孩,白色的拖尾紗裙,上面繡着火紅的玫瑰花,披着條大圍巾,再加上海藻般披散的長卷發,一時間還真看不清女孩的容貌。

    海風迎面而來,吹起她長長的裙襬,一雙銀白色鑲滿了鑽石和水晶的高跟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哎媽呀,不能清場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