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知恩圖報的良善之人,就這樣把人趕出去,難保他不會跟林家的對頭聯合起來反咬一口。
還不如就捏着他的把柄留下他,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既能利用,又能監視,還能成全林有爲那顆聖母心。
也算成全他們父子情深吧,如果林念還要繼續作妖,那他也能深切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父愛如山倒。
林珍娜早就知道,林有爲是個唯我獨尊,桀驁不馴的人,決不允許一個人背刺他兩回,單單這一回都是要算在林念那個死去的親生父親的恩情上。
臨上樓的時候,林有爲還跪着呢,這臉丟的,估計沒幾年擡不起頭來。
後續的事情,林珍娜不用多說,想必以老爺子的手段,林唸的日子不會好過,應該就是那種一直不上不下,不溫不火,讓他保持一個最好拿捏的狀態。
一覺醒來已經天黑了,門口堆着一人多高的兩大摞行李箱,一看就是林威乾的好事。
老宅的樓梯又寬又長,比林家小洋樓的不知道氣派了多少倍,林珍娜摸着扶手上沒被磨去的雕花不由得感慨,無論什麼時代,特權階級都是不可撼動的。
“寶貝~”
林威噔噔噔的從一樓往上跑,他心是真大啊,在爺爺家這麼放肆,是覺得挨家法不疼,還是爺爺會捨不得他啊?
“慢點,別摔了。”
話音剛落,他的腳下一滑就趴樓梯上了。
“唉~~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傻哥哥(臭傻B)!”
林珍娜的拖鞋踩着他外套往下走,剛下到一樓,又被他追上了。
“走啊,去小廚房,奶奶特地讓人給你準備的魚丸湯,從舟山運來的新鮮鰲魚,就等着你醒了現殺現喫呢。”
“那你們呢?沒喫嗎?”
“吃了呀,特地打電話叫人弄來的新鮮鰲魚,能不喫嘛,就是給你多留了幾條,奶奶是真疼你啊。”
“親奶奶嘛。”
“那我也是親孫子啊!”
“可是奶奶有二十幾個孫子,還有重孫子呀。”
“算了,我說不過你,我去吩咐廚房可以殺魚了。”
他去了廚房,林珍娜則是去了客廳,她剛纔就隱約聽見好像在放自己的歌,正好問問堂哥們對唱片的意見。
“珍娜來啦,快過來給哥哥說說,你這個鞋是怎麼弄的呀,怎麼還能滑呢?”
林珍娜有點心虛,他們居然不是在聽唱片,而是搞了臺錄像播放機看自己的MV。
天吶,這就是粉絲舞到蒸主面前的尷尬吧,你們禮貌嗎?
咦~問話的這個堂哥叫啥來着?算了,哥哥太多,記不住,擺爛吧。
“呵呵!那個鞋叫暴走鞋,我開的旱冰場就有賣的。”
“是嘛,那我明天就買一雙去。”
“別買了,明天我打個電話叫員工送幾雙過來吧,想要的一會兒直接報尺碼給我小哥,畢竟咱有這個條件,買什麼呀~”
堂哥們震驚她的財大氣粗,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正好林威過來叫她喫飯,她也就轉了方向往廚房去,沒想到一羣大男人居然滴溜溜的跟着她去了廚房。
一張圓桌,她坐主位,然後坐了一圈的哥哥看着她喫飯。
就字面意思的看,看她喫飯,好像她是個花花一樣,飯量也跟花花差不多。
林珍娜實在受不了這麼多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喫飯,連咀嚼的速度都用了三倍速。
“小妹,儂什麼時候上電視呀?”
“後天去電視臺開會,正式錄製的話也就這周的事,節目是除夕那天會播,應該還會在電視上重複播幾次。”
“好厲害呀~”
一個哥哥誇完了,另一個哥哥趕忙接上。
這彩虹屁吹的,吹的林珍娜臉紅心跳的。
家人們,誰懂啊,一圈小哥哥呀!這要不是有血緣關係,非得全拿下不可,一天換一個的日子想想就很刺激。
“小哥,你跟我上樓,幫我把行李收拾收拾。”
“我不想動。”林威懶洋洋的,他今天已經幹了不少活了,這會看她喫東西,也動了想喫夜宵的心思,根本不願意給她幹活。
“不行!跟我來~”
林珍娜叫他並沒有真的打算讓他幹多少活,收拾衣服什麼的家裏有保姆,明天叫保姆就好了,或者自己慢慢收唄。
主要還是想問問老爺子後來怎麼處理的林念,還有林有爲。
“哦~你問這事兒啊,爺爺給大哥......給林念......給Nike辦了停薪留職,讓他在家裏老老實實陪大嫂......陪周靜養胎。”
“你嘴瓢啊?能不能把稱呼固定一下?”
“哎呀,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叫了二十年的大哥了,冷不丁告訴我他不是我親大哥,那感覺你懂的呀!”
“哼~我懂,我可太懂了,我還以爲自己跟他是一樣的人呢,沒想到根本不是,白瞎我這個人了!”
“他怎樣是他的事,還是別多想,真想多了容易影響了咱倆,像你說那什麼不婚不育保平安的渾話就是受他影響的。”
“別提這個,說說周靜。”
“她?爺爺沒提她呀,估計也就是等孩子生了以後,給她的工作往上提提,紅包多包點吧。”
“我估計也是,爺爺向來裏外分得很清。”
“是啊!到咱爹那可就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你都不知道啊,咱爹本來是得挨十下家法的。
但是老爺子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具體說了啥子我沒記住,可等我反應過來,爸爸是一下都沒挨,被咱媽直接扶着回家了。
你沒看見,那晶瑩剔透的眼淚,欲語還休的表情,跟你給我說的綠茶一模一樣。”
“你才知道啊,他林有爲就是個茶藝大師!”
“咦~親爹呀,你快消消氣吧,怎麼連爹都不叫了呢,我聽見也就聽見了,讓爸媽聽見了......”
“那又怎麼樣?你看着吧,等二哥回家過年的,我一定要給二哥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