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神傷,等到了家纔想起來竟然把林威給忘在飯店了。

    可電話打過去一問,同行的人早就把林威一起帶走了,於是也沒再糾結,反正林威向來有自己的玩伴。

    結果就這麼一個沒注意,林威撞樹上了。

    林珍娜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幸好肖弋在前院幫着六嬸摘菜沒走,否則都沒人提醒她去醫院得帶着錢。

    六叔不放心他倆喝過酒的繼續開車,便拿了車鑰匙送他倆去醫院,又囑咐六嬸給少爺打電話,問問能不能請假去那個醫院看望小少爺。

    等到了醫院,只見林威滿臉都是血,身上被繃帶五花大綁的,根本看不出傷在哪了。

    肖弋把醫生請過來詢問情況,醫生一聞他身上酒氣就知道,這是剛在一個桌上喝完酒散場沒多久啊。

    “你們小年輕啊,喝酒沒深沒淺的,這喝完酒怎麼能騎摩托車呢?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林珍娜不耐煩聽他說教,直接打斷他的嘮叨:“你直說我哥到底傷在哪了,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做手術?”

    那男醫生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嘿~你這個小同志說話這麼不客氣呢,我告訴你,我可是大夫,不是你家長工,沒道理慣着你!”

    “你是大夫就該盡到當大夫的義務,現在病人家屬要求你通報病人病情,你少唧唧歪歪的給我擺譜,當心我去你們院長那告你個玩忽職守,延誤病情!”

    肖弋也氣得不行,哪有當醫生的不治病救人,只顧着跟病人家屬計較態度好不好的。

    哪個病人家屬看見自己親人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躺在牀上,還能跟醫生笑呵呵的心平氣和講話呀。

    正爲難着呢,林凱趕到了。

    他拽過林珍娜狠狠瞪了那醫生一眼,隨即立刻爲林威檢查起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只見他扒拉扒拉眼皮,又用手在林威身上敲敲打打,連捏帶摸的一通檢查下來,連表情都沒變一個。

    “別擔心,小四沒什麼事,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應該是摔的,左腿腫脹嚴重可能是骨裂或者骨折,也有可能只是嚴重的扭傷,得拍個片子才能確診。”

    林珍娜趕忙追問:“那他頭呢?臉上那麼多血呢。”

    林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他剛纔也嚇了一跳,以爲他傷到頭了呢。

    其實只是磕破了一塊頭皮,毛細血管破裂而已根本沒多嚴重,臉上的血應該是他自己無意識抹的,而且我懷疑他現在不是昏迷,是醉酒睡着了。”

    “哎呦~他氣死我算啦,哪有他這樣當哥哥的,成天讓妹妹跟着操心,就沒有一天消停的時候。”

    “好啦,也別在這待着了。”林凱朝肖弋招招手說:“你把他抱到車上去,不在這住院了,去我那間醫院,要是做手術的話,我也好親自上臺。”

    肖弋聞言就要動手,剛纔那個招人煩的醫生又湊過來說風涼話。

    “哎哎哎~病人病情還不穩定,現在不能出院,要是強行出院後果自負,跟我可沒有關係啊。”

    林珍娜當即懟回去:“別再給我唧唧歪歪的了,就你這樣的庸醫我是一定要投訴你的,做事之前先做人,醫人之前先醫德!

    臨走之前,我祝你下半輩子不會因爲你這張缺德的嘴,惹上不該惹的人,闖解決不了的禍。”

    把林威抱上車,林珍娜沒讓肖弋跟着,而是給了他一捆大團結。

    “你去幫忙把我小哥的出院手續辦了,還有傷情證明。

    對了,他應該不是自己出的事,你問問還有沒有一起住院的了,要是咱們的熟人你就幫幫忙,要是還有受害人就先幫我穩住情況,然後打電話到我哥的醫院,找我哥接電話我自然就跟着過去了。”

    “行,那你們先去吧,我等會辦完了給你打電話。”

    肖弋辦事向來穩妥,林珍娜也不拿他當外人,再說了,這種時候放着男朋友不用,難道留着過年嗎?

    林凱的醫術遠超國內水平,在沒有任何器械輔助的情況下就能精準判斷病情,醫院的人大多對他眼含欽佩,以前也見過林珍娜幾次。

    所以兄妹倆一帶人過來住院,立刻受到了熱情的招待,彷彿來的不是醫院,而是紅浪漫洗浴中心。

    嗯,就差個拖鞋手牌,再喊一句:貴賓一位樓上請!

    林凱託人在放射科給林威加了個塞,很快就拿到了片子。

    “嘖~果然是輕微骨裂,手術倒不至於,但是積水嚴重,得先抽積水,打消炎針,病情穩定了再打石膏固定。”

    林珍娜眉頭一皺,她自己也是摔過的,自然知道傷到骨頭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這可遭了大罪了。”

    “是啊,他怎麼受傷的啊?”

    “不知道呀,剛纔那庸醫沒說,等肖弋給我打電話的吧,他留在那邊辦手續了,肯定會問的。”

    有些事,林凱已經爲弟弟開了幾次後門了,不好再出面。

    於是林珍娜偷偷把護士長拽到樓梯間,塞了三張大團結給她,讓她幫忙給林威好好擦擦洗洗,收拾乾淨。

    護士長也很給面子,把人收拾的乾乾淨淨不說,還特地給林威拿了套沒上過身的病號服,換了新的牀單被罩。

    林威全程睡得呼呼的,一次都沒醒過。

    林凱爲此還特地給他驗了個血 ,當即排除他有什麼暗傷的猜想,就是單純的酒精含量超標,睡死過去了,等酒醒了就好。

    一直等到快喫晚飯的時候,肖弋才姍姍來遲。

    “你怎麼回事呀,也不打個電話過來,我很擔心你噠你知不知道呀~”

    在外面,肖弋不敢對她做太親暱的動作,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討好的說:“我知道錯了,可我實在是太忙了,一脫身就立刻來找你了。”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哎呀愁死了,跟林威一起的是李援朝,他倆從飯店出來就已經喝高了,李援朝非拉着林威一起騎摩托車去公主墳那邊兜風。”

    “瘋了吧!他們是去上墳還是給自己挖墳啊,這倆活寶可真能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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