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我有什麼期盼嗎?”
林珍娜提出一個模糊的問題,就是想看看他們兩個作何回答,選管家,不光是要看經驗,更是要看性格合不合得來。
左邊那個張嘴閉嘴都是工資多少,福利要什麼,多久一漲薪,活脫脫一個被曾經老闆打壓過的社畜形象。
林珍娜自認不是個能溫暖人心的老闆,想要的也不是情緒化的員工,所以並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那人自己也感受到了,但他並不在意,自認爲有學歷有經驗的他不可能找不到工作,只是眼前的小姑娘跟自己沒緣分罷了。
齊耀祖找了個藉口把人領出去,就沒有再回來。
一進屋,剛好林珍娜點了支菸,他也想要一支,沒等張嘴呢,就聽右邊那個‘小白臉’自帶洞穴的低音炮響起:“吸菸有害身體健康,尤其是晚上9點以後,林小姐是歌手,應該自覺保護嗓子。”
林珍娜一下子笑了出來:“你很幽默啊!”
恍然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湊過來,低頭看,竟然是中間那個應聘者遞來了菸灰缸。
這下有意思了,一個忠臣,一個忠言,選哪個好呢?
“這樣吧,你們試崗七天,七天後決定留下你們其中一個,這七天也不讓你們白乾,每天三百塊,接受嗎?”
兩人都接受了,林珍娜指着原本預備好的管家房和一間保姆房說:“二位可以暫住我這,也可以通勤,看你們自己方便。”
沒等他倆考慮好,齊耀祖先急了,家裏沒請保鏢,怎麼能隨便留個人,還是男的住下呢。
好在兩人都選擇的了通勤上班,人一走,齊耀祖就發作起來。
“你腦子有坑吧?剛見第一面的人就留宿?你有沒有點安全防範意識啊!”
“你腦子有包,看不出來我那就是試試啊,他們要是敢答應,我就叫你也留下。”
“懶得跟你囉嗦,他們倆,你都是想要?”
“不行嗎?一個是日不落最厲害的管家學院畢業的,另一個是澳洲着名管家學院畢業的,都是人才啊!”
“想留就留,也用不了幾個錢,反正你還有幾個房子,倆人各管各的唄。”
“我就是這個意思,但還是得試崗,有的人啊乍見之歡不如久處不厭,七天足夠了。”
“脫了褲子放屁,我有預感,你一定會把兩個人都留下的。”
“給你能耐的,還會看相算命了呢,大師,給我算算財運啊?”
“我掐指一算,你今晚要失眠!”
“爲什麼?你又作什麼妖啦?”
“嘿嘿~幫我做個賬唄。”
“什麼鬼?”
“哎呀,這不是你手藝好嘛,經你手的賬,我家就沒有一個人能查出來的。”
“你還真拿我當你私人會計師了,是嫌我睡的太多,還是嫌我能睡得着啊?不對,你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來做假賬了,你要幹什麼?”
“給你哥的醫院做點貢獻,反正我這錢分回去了,也是被那幫蛀蟲拿去喫喝玩樂,還不如我留着做點讓咱們高興的事呢。”
最近事情多,林珍娜本來就失眠,睡不睡的也沒那麼重要。
“去,給本宮煮壺咖啡,蛋糕要藍色盒子裝的低糖低卡蛋糕。”
“得令,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茶點去~”
第二天,兩個試崗管家看到兩人趴在沙發上睡着了還詫異呢,這工作究竟是有多忙,滿桌子都是文件不說,連衣服都沒換就睡沙發上了。
林珍娜有點動靜就醒,之所以沒動是因爲起牀氣,她怕自己一張嘴就容易罵人。
於是踹了齊耀祖一腳,讓他安排兩人。
可齊耀祖被踹到地上都沒醒,睡的像頭死豬一樣。
“Shit!把他叫醒,紅包一百塊。”
林珍娜趁這功夫把桌子上的資料和賬本分文別類的收起來,該齊耀祖帶走的全帶走,沒用的就留着回頭喫燒烤的時候拿去引火。
齊耀祖一臉不悅的問:“幹嘛?反正也弄完了,就讓我睡唄~”
“憑什麼?活是我乾的,你連個陪伴都做不到,還想睡覺,信不信我給凱文告狀說你欺負我?”
“你也就會這一招了。”
林珍娜問:“你們倆,叫什麼來着?我剛醒,腦子有點不清醒。”
左邊的大叔說自己叫斯蒂文,右邊的小白臉一開口竟然是普通話:“我叫王嘉佳,英文名叫Jams,祖籍天津衛。”
齊耀祖一聽樂了:“哎呦喂~吃了嗎弟弟?”
林珍娜踹了他一腳:“別貧嘴,拿上你的東西滾蛋,我等會還約了人呢。”
“誰啊?連我都要趕走。”
“王社長,你在,有些事不好談。”
齊耀祖翻了個白眼,拎着東西就走了,林珍娜把家裏菲傭叫出來,讓他們互相認識一下,自己則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豪宅是豪宅,可因爲一直沒人住,沒人氣兒不說,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用品也不全。
不過茶具和餐具肯定都不缺就是了,齊耀祖把那些基本的東西備的都很全,請人來家裏喫飯費勁,只能喝茶幹聊。
請人來家裏一方面是不好在人家單位談私事,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彼此的關係被太多人知道。
林珍娜比對方顧慮的更多,明年馬島戰爭,鐵娘子訪華可都是大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想買報社,還想來香江讀研,必須得背靠個人脈夠強大的人才行。
所以她前幾天才找上門去,給王社長主動獻計,就是爲了讓王社長把這兩個忙給幫了。
“斯蒂文,Jams,等下我有客人來訪,對方是新華社社長,你們誰擅長泡茶?”
斯蒂文毛遂自薦,林珍娜點頭應了。
“Jams,那你帶人上樓去整理我的衣帽間,新買的那些全部掛起來,可能有點多,但是不着急,你慢慢弄。”
整理和收納衣櫥是管家學院的必修課,林珍娜說着不急,實際上就是要考驗他的工作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