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們三個在後院,一人拿着一份報紙眉頭深鎖。
“怎麼了?是報紙上又報道什麼不好的消息了嗎?”
林珍娜隨手給了他一份,讓他看了再說。
轉頭跟林凱小聲聊了起來:“嘖嘖嘖~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還得是爺爺呀,這事辦的可真漂亮!”
“可是聖約翰救傷會畢竟是你聯繫的,這樣算計人家,會不會把不滿算在你頭上?”
“不怕,一個慈善組織而已,有奶就是娘,多捐點錢,再把這事一推三四五,全算在上邊貪功冒進的領導身上就行,他們是外國人,還能真找人來這覈實情況不成?”
“我還是覺得此事不妥。”
“哥,爺爺可是個老狐狸,他既然這麼做了,就有這麼做的道理。
聖約翰救傷會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本就是日不落起家的組織,這麼多年在全世界打着慈善的旗號,背地裏指不定幹了些什麼呢。
馬島不太平,直接影響的就是咱們和香江的關係,這場戰爭能不能打起來,會打到什麼程度,日不落贏了以後,是不是會把矛頭直指我們,我們又會拿出什麼態度來對待,這些都還是未知。
但咱們的一向作風是不管敵人多強大,嘴要硬,脾氣也要硬。”
林凱想了想,謹慎的問:“那這次爺爺利用這件事大肆宣揚,讓日不落那邊吃了個啞巴虧,會不會是在上邊的指示?”
林珍娜點了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不知道,能算多少功勞在我和老齊身上啦。”
齊耀祖擺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嘴臉來,裝模作樣道:“別跟我提功勞,俗~我就是看不了同胞們挨餓受凍,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不用,真的不用,不用。”
“呵呵!你跟誰學的這麼不要臉,肯定不會是我哥哥,更不可能是我,我這麼一身仙氣兒飄飄,看來你是跟外邊的狗學壞了。”
肖弋剛好看完報道,指着報紙的頭條問:“這個給川渝洪災捐了一百萬港幣糧食的是你...你和齊大哥?”
林珍娜驕傲的說:“對呀,我厲害吧?”
“厲害!你太厲害啦!我...我怎麼沒想到給災區捐糧食呢。”
“別想了,今年糧食減產,糧價一升再升,眼看着今明兩年是災荒年呢,哪有餘糧讓你買了拿去捐呀,我倆弄這些都是在海外倒騰回來的。
而且你也額沒有那個渠道,真捐了,指不定糧食落在誰手裏呢。”
“那你們......你是請家裏長輩幫的忙,我記得你們林家在淞滬特別厲害。”
“嗯哼~我爺爺親自出手,這件事情辦的可真漂亮。”
肖弋與有榮焉,又突然想起來:“你哪來這麼多錢?”
三人同時翻了個白眼,肖弋覺得莫名其妙,林珍娜這纔想起來四個人平時雖然待在一起,玩在一起,信息認知卻是不對等的。
在肖弋眼裏,自己在香江的唱片公司再賺錢,也不過是一個月幾萬塊,根本無力支撐這麼大筆的捐款。
“什麼是富二代?”
“就是富人的第二代。”
齊耀祖插了句嘴:“不嚴謹啊,本人祖父的祖父的祖父,起碼往上捯飭三百年都是有錢人,不光有錢還有勢呢。”
林珍娜用趕蒼蠅的動作揮了揮,示意他一邊待着去,沒看都給自己的小嬌夫打擊到了嘛。
雖然肖弋本人不知道,但林珍娜是實打實的把他當成小白臉在養。
要是讓他受太多刺激自卑了,那性格肯定沒有現在好玩。
“肖弋,發什麼呆呢?是不是在爲我感到驕傲,想着怎麼爲我慶祝呢?”
肖弋聞言一愣,明明不是那麼想的,可她都這樣說了,好像不這麼想也不行。
“嗯,你想要怎麼慶祝?去全聚德喫你最愛的烤鴨怎麼樣?再去稻香村,買一斤棗花酥,一斤山楂鍋盔。”
“想喫是想喫,可是人家不想動呢,可以麻煩肖弋哥哥幫人家買回來嗎?”
肖弋最喫她這套夾子音撒嬌,別說是跑腿買點喫的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那明知道摘不着也得試試先。
齊耀祖對着肖弋風風火火的背影鼓掌叫好:“厲害呀妹妹,你這馭夫有道,實乃世間罕見啊!”
“哼~罕見什麼,這也就是肖弋沒見過什麼世面,你看我小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什麼樣的女人都應付得來,什麼樣的女人都勾的到手。”
“對呀,我好像挺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呦呦呦~等你想起來,他都得白髮蒼蒼了。”
“說說唄,威廉跑哪去了?”
“他這個暑假可是沒閒着,先是帶着女朋友去了趟廬山旅遊,照着電影《廬山戀》裏頭的處境的景色挨個拍了照片,又換了個女朋友跑到舟山去趕海喫海鮮去了,然後回淞滬找老情人重溫舊夢,還給自己找了個臨時工作。”
“工作?”林凱不可置信的問:“他不會去幹什麼坑蒙拐騙,倒賣電影票之類的事情了吧?現在糾察隊抓黃牛抓的可厲害了。”
林珍娜一臉無語,心裏默默爲小哥點根蠟,這是有多不靠譜,纔會被親哥如此看待呀。
同樣是性情乖張,放蕩不羈,熱愛自由,林威卻落得如此境地。
“沒有啦,小哥那個工作還算正規,是給報社拍照片的,就是臨時的現場記者,照片選用之後會有一定的提成,當然了,底薪少的可憐,還是按時薪算的。”
“那他幹着什麼勁呀,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吧?”
“哥哥,你還別說,他真賺到錢了!”
“你在騙我~”
“我,沒騙你,他不是照片拍的好,是拿了我的相機,拍的比別人更清楚,洗的也更快,出片多效率高,人家報社自然用他的照片就多啊。”
“原來是這樣,算了,他只要不惹禍怎麼的都行,那他有沒有講過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沒問,不過也就這幾天了,他開學還要正常上課的,不可能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