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璧死死咬住紅脣,不敢出聲,沉浸在極致的歡愉與痛苦之中,抵不過疲倦,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夜玄辰眼睛裏的紅血絲退卻,整個人也恢復了些理智。

    他盯着昏睡過去的沈沉璧,抿了抿脣,最終還是從車窗一躍而下。

    “小姐,到府上了。”碧芸見馬車停後,馬車內沒動靜,便喚了一聲。

    聽見碧芸的聲音,沈沉璧才悠悠轉醒。

    痛,真的痛!

    沈沉璧略微整理了下衣衫,目光銳利,對碧芸道:“碧芸,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碧芸神情有些畏懼,“回小姐,碧芸從五歲起跟在小姐的身邊,已經有十三年了。”

    沈沉璧點了點頭,聲音帶着一絲警告。

    “我知道你對我忠心耿耿,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我相信你應該明白。”

    碧芸鬆了一口氣,露出一絲笑容。

    “小姐放心,我明白的。”

    沈沉璧敲打了碧芸一番,便回了房間,見碧芸去找了車伕,心中滿意。

    碧芸這丫頭從小跟在她身邊,與她親如姐妹,可惜上一世爲了她被人溺死在池塘中。

    這一世,她一定會保護她,避免她可悲的命運。

    沈沉璧回到房間梳洗了一番,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嘆了一口氣。

    等換了衣服,回到房中,碧芸送來了賬本。

    這是國公府以前的賬本,一直在管家手中,如今落到了她的手中。

    只是,她在翻閱賬本時,無意間發現父親每月都會從庫房取一筆銀子,而這銀子皆是送到了夜玄辰的王府。

    要說這遺書在夜玄辰的手上是巧合,那父親給他銀子難道也是巧合?

    沈沉璧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總覺得父親與夜玄辰之間一定有着什麼祕密或者交易。

    至於什麼交易,或許只能從夜玄辰那裏找線索了。

    不知什麼時候,沈沉璧緩緩睡去,直到被吵鬧聲吵醒。

    “小姐,太子殿下已經在偏房等了一刻鐘了,您快起來吧!”碧芸在門口等的有些着急。

    另一邊,君塵慕等的有些惱火,但礙於皇后的交代,他只得耐着性子,時不時的往門口望去。

    足足有半個時辰,沈沉璧才換了新衣,進了門,嘴裏說着抱歉的話,但眼中卻有一絲譏諷的笑意。

    “臣女昨日受了驚嚇,身子有些不適,讓太子殿下久等了!”

    果然,君塵慕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有些發綠,咬牙切齒地說:“無妨,本宮也是剛來。”

    這女人居然讓他等了半個時辰!

    他可是太子殿下,未來的天子,誰不爭着巴結他,沈沉璧偏偏還敢這般輕視他!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造訪,所爲何事?”沈沉璧明知故問。

    君塵慕斜了沈絲絃一眼,眼中的厭惡絲毫沒有掩飾,“昨日讓沈姑娘受了驚,本宮心中實在是氣憤難忍,今日特意將人帶來給沈姑娘賠罪!”

    沈絲絃迫於壓力,只得跪在沈沉璧面前,眼中帶着盈盈淚水,楚楚可憐地說:“姐姐,昨日是我滿口胡言,這才讓姐姐受了驚,妹妹今日特地來賠罪。”

    不用想,這一切自然是君塵慕的意思。

    “哪裏的話,妹妹心中愛慕太子殿下,偏偏我又佔了與太子殿下的婚約,妹妹怨我也是應當的。”沈沉璧說的雲淡風輕。

    這話卻讓沈絲絃心中一驚。

    還沒等她反駁,沈沉璧就先開了口,“太子殿下,不如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君塵慕袖子裏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沈姑娘,婚約不是兒戲,豈能說作罷就作罷?”

    “昨日之事大家可是都看到了,況且太子殿下不是早就與舍妹私相授受了麼?難道太子殿下還想要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沈沉璧笑盈盈的,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

    她計劃了這麼久,就是要以此來解除自己的婚約,怎麼可能給個臺階就下?

    君塵慕臉色鐵青,終是忍不住了,“你不會真以爲本宮非你不娶吧?若不是你還有些用處,你這種剋夫的女人便是給本宮提鞋都不配!”

    顯然,君塵慕已經與她撕破了臉皮,連她與前太子的事情也提了出來。

    沈沉璧抿着脣,臉色淡然。

    “太子殿下可別忘了,是你求娶我。”

    原本跪在地上的沈絲絃也站了起來,臉上有幾分譏諷,“姐姐,你可要想好了,若是連太子殿下都不要你了,怕是這普天之下沒人敢再娶你。”

    正在此時,管家忽然匆匆跑來,在沈沉璧耳邊說了些什麼。

    還沒等沈沉璧做出反應,夜玄辰便帶了一行人進來了。

    “皇叔?”君塵慕見是夜玄辰,有些驚訝。

    夜玄辰沒理會他,直接讓人將一衆箱子放在地上,向沈沉璧遞上一個帖子,“夜玄辰前來求娶沈家沈沉璧。”

    此話一出,君塵慕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露了出來,“皇叔這是何意?沈沉璧與本宮有婚約在身,皇叔如此豈不是在打本宮的臉?”

    “方纔臣可是聽說沈姑娘與太子的婚事已經作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此舉有何不妥?”

    夜玄辰依舊冷着一張臉,深邃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見沈沉璧有了太子,還與夜玄辰勾搭在了一起,沈絲絃頓時妒火中燒。

    “俗話說,好女不許二夫,姐姐先後與兩位太子有過婚約,交好的青年才俊更是數不勝數,王爺可別被人矇蔽了雙眼!”

    話裏話外都在說沈沉璧與多人不清不白的,早就已經是殘軀敗柳。

    聽此,君塵慕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屑,“難不成皇叔就喜歡本宮玩過的破鞋?”

    說她沒人要,她忍了,但說她與多人有染,她忍不了!

    沈沉璧伸手給了君塵慕一巴掌,君塵慕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沉璧,擡手就要教訓沈沉璧,“你個賤人,竟敢動手打本宮!”

    只是話剛落音,他整個人便飛出去好遠,夜玄辰冷冽的眸子緊盯着他,“看來皇后這些年對太子疏於管教,才讓太子如此囂張跋扈!本王就代替皇后教訓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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