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夜玄辰目光陰沉盯着時青雨,眼底閃過不悅之色,這女人是在找死?
注意到夜玄辰眼中不滿,時青雨頓覺委屈,手中的劍直直戳向沈沉壁的眼睛。
夜玄辰眸光一厲,赫然扔出手中酒杯,狠狠砸中時青雨的手腕。
“啊!”
劇痛襲來,時青雨慘叫一聲,手中劍應聲落地,她好不委屈捂着手腕,望着夜玄辰:“楚王殿下,你爲何要護着她?”
“許兒是本王未婚妻子,不護着她難道護着你嗎?”夜玄辰聲音冷凝,彷彿淬了冰碴。
沈沉壁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故意側耳傾聽,面上露出些許疑惑詢問:“殿下,發生了什麼事?”
夜玄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柔和下來:“無事。”
見狀,時青雨眼睛一紅,咬牙指着沈沉壁就說:“楚王殿下,她已經是個瞎子,根本就配不上你高貴的身份,臣女對您早就愛慕傾心,願意當楚王妃。”
這話差點讓沈沉壁笑出聲,楚王妃?
真虧時青雨說的出來,真是好不要臉!
“楚王妃只能是許兒,我葉玄辰只取絮兒一人,絕不納妾!”
“至於你,也配嗎?”
夜玄辰神情嘲諷,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沈沉璧脣角一勾,心中一暖,和葉玄辰十指相扣。
衆人羨慕地望向他們。
“楚王和沈小姐還真是伉儷情深,讓人羨慕!”
“是啊,男人都三妻四妾,哪有楚王這般深情?”
“這不,太子都要先納了沈家二小姐,沈大小姐不滿,兩人還是姐妹,沈大小姐都退了這門親事了!”
……
時青雨聽見這裏,臉色鐵青,捂着臉,哭着跑了。
沈絲絃眉頭一皺,覺得這博榮府的二小姐上不了檯面,枉廢了她給了這麼好的時機。
等一場鬧劇結束,衆人坐回原位。
突然軍情急報,皇上叫了夜玄辰一同去商量。
“許兒,我去去就來,你莫怕。”
夜玄辰溫聲細語地說,總覺得有些不安。
沈沉璧微微一笑,“王爺去吧,莫擔心。”
皇上一走,宴會上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皇后命人呈上西域葡萄美酒,衆人紛紛敬皇后。
甘甜的美酒入口,沒等沈沉璧細細品味,忽然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等到沈沉璧反應過來時,手中的酒杯竟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
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突然襲來,沈沉璧只能強撐着身子,卻被一個陌生的婢女扶住了。
“沈小姐,你喝醉了,奴婢扶你去休息。”
該死的,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
不知過了多久,等沈沉璧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陌生的牀榻上。
記憶回籠,她只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跌入了一個柔弱的懷抱中,彷彿是誰將自己給帶到這兒了。
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
“如今這是你最好的機會,倘若沈沉璧眼睛瞎了,又如何能算計的了呢?”
是皇后的聲音,傳入沈沉璧耳中,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母后說的是。”
接着,傳來一聲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沈沉璧閉上了眼睛。
君塵慕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撫摸着她的臉龐。
“許兒,今日本殿下定不會虧待你的,等到咱們生米煮成熟飯,本殿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污言穢語傳入耳中,此刻沈沉璧心中憤恨不已,雙手緊握成全,恨不得一刀了結了他。
她冷笑了一聲,直接睜開眼睛,眼底浮現出一絲極不易被察覺的陰冷。
“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對臣女欲行不軌之事嗎?”
見沈沉璧憤怒的模樣,太子卻笑了一聲,被激發起了興趣。
“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叫欲行不軌呢?”
沈沉璧趁機想要跳下牀,卻被太子直接撲倒在了牀榻上。
重重的身軀將其壓在身下,沈沉璧掙扎着好不容易將手摸到了髮髻上的簪子。
恰巧今日佩戴了一隻長長的金簪,一端是金鑲玉的裝飾,而另一端則十分尖銳,臉色愈發冰冷。
“你就不要繼續掙扎了,乖乖的從了本殿下,省的喫些苦頭。”
聽了這話,沈沉璧眼中浮現一絲殺機,手握金簪,直直的朝着太子的脖子襲來。帶着滿腔怒火和恨意。
她想要他死!
“啊!”太子慘叫了一聲,卻是在關鍵時刻避開。
可惜了!
沈沉璧眼中盡是遺憾,居然只刺中肩膀。
“你這毒婦,好大的膽子!”
太子被激怒了,雙手死死掐住了沈沉璧的脖子。
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沈沉璧的脖子掐斷。
沈沉璧就感覺雙眼充血,有些窒息。
危機關頭,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太子頭上,伴隨着悶哼一聲,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悶響。
下一秒,就看到夜玄辰出現在沈沉璧面前,手上正握着燭臺。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將太子死狗一樣拖下牀,再次朝他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
沈沉璧一愣,看着太子滿頭是血,一時倒冷靜下來。
若是夜玄辰此時殺了太子,恐怕他也難逃死罪!
“夜玄辰,你冷靜一點,現在不能殺他。”
夜玄辰眼中的殺氣消散了一些,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燭臺扔下。
但下一刻,他狠狠地踩中了太子的肚子,用力地碾了下去。
“啊!”太子慘叫一聲,居然痛醒了,吐出一口鮮血,看來是內臟受了傷。
接着,夜玄辰一腳將他踢飛,狠狠地撞上大門。
“還不快滾!不然我就殺了你!”
太子聽了這話,眼中滿是恐懼,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皇后和皇上正領着衆人前來,看見太子嘴角都是血跡,愣了一下。
“慕兒,發生了何事?”
這個時候,沈沉璧從大門前走了過來,對着皇帝盈盈一拜。
“啓稟陛下,臣女要狀告太子欲行不軌,若不是楚王及時趕到,臣女的清白就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