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兄,你們要爲我做主啊!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我要她死!”昭華激動的一把拉住皇后的手,聲淚俱下。
只是她這一動,卻是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過於怨恨,昭華臉上的表情漸漸有些扭曲起來。
見此,一直跟在君塵慕身後的沈絲絃卻是開了口,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此次她害公主成了如此模樣,定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妾身倒是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后蹙眉,沈絲絃要是真有什麼本事,還能事事都被那沈沉璧壓一頭?
但還沒等皇后開口,昭華便搶了先,“且說來聽聽。”
沈絲絃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了之後,原本不怎麼看好的皇后此時也點了頭。
此時的沈沉璧並不知道,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即將展開。
沈沉璧回府將養了幾日,暗地裏也並未放棄對母親的搜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再一次得到了母親的消息,消息是一直服侍在陳婉身邊的田嬤嬤帶來的。
這日,田嬤嬤哭着來找沈沉璧。
田嬤嬤之前是同母親一起失蹤的,如今見她歸來,沈沉璧連忙詢問母親的情況,“我娘呢?她爲何沒有回來?”
聽此,田嬤嬤不住的抹眼淚,“夫人,夫人她就快要死了!”
聞言,沈沉璧心中一沉,田嬤嬤是看着她長大的,說的話自然是有些分量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娘她現在身在何處?”沈沉璧一把抓住田嬤嬤的胳膊,神色有些激動。
田嬤嬤哭哭啼啼的,即便是胳膊被她捏的生疼,也不敢推開,“都是老奴不好,沒有照顧好夫人,夫人如今染了惡疾,就快要病死了,老奴一人沒辦法將夫人帶回來,只得將夫人安置在了城外,獨自一人進城來找小姐想想辦法!”
聽此,沈沉璧冷靜了幾分,雖然田嬤嬤話裏的邏輯是沒錯,但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她忽略了。
田嬤嬤見她愣在原地,不由得有些焦急,“小姐,我們還是快去找夫人吧!若是再晚些,夫人怕是真的救不回來了。”
說着,沈沉璧的袖子就被拽住。
沈沉璧蹙眉,或許是因爲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竟是猶豫了。
片刻之後,她終於是點了頭,“好,我跟你去,我還有事與碧芸簡單交代下,勞煩嬤嬤等我片刻。”
田嬤嬤點頭,眼看着沈沉璧跟碧芸耳語了一番,然後碧芸點了點頭,便出了府門。
之後,沈沉璧便跟着田嬤嬤離開了。
碧芸出了沈府則是朝着楚王府奔去。
原來,沈沉璧心中感覺不安,便命碧芸將此事告知夜玄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沉璧已經習慣了有事找夜玄辰幫忙。
沈沉璧乘坐的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門,手心因爲緊張而冒出了些汗珠。
“田嬤嬤,還要多久?”沈沉璧瞧着這馬車越走越遠,不由得皺起了眉。
說着,田嬤嬤指了指前方。
見此,沈沉璧也沒再說什麼,伸長脖子焦急的往前看去。
不多時,她便瞧見了田嬤嬤口中的那個破廟。
沈沉璧隨着田嬤嬤踏進破廟中,裏面灰塵瀰漫,佛像上掛滿了蜘蛛網,一點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
“夫人!”田嬤嬤忽然驚叫一聲。
沈沉璧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見破廟裏唯一的一堆草垛上赫然趴着一個人,那人一動不動。
她一眼便瞧出那人身上是母親失蹤時穿的那身衣裳,身形也與母親相差無幾,是母親!
沈沉璧顧不得其他,提起裙襬,越過田嬤嬤便朝着那人奔去。
只是快到跟前時,沈沉璧突然放緩了腳步,眼神也漸漸的冷了幾分。
但她還是伸出手去,作勢要扶那人起來,試探的詢問了一聲,“孃親?”
她剛湊近那人,原本趴着不動的人突然翻過身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順勢將袖中的匕首甩了出來,朝着沈沉璧刺去。
沈沉璧眼神微動,向後退了兩步,匕首隻堪堪劃到了她的衣袖。
這時,沈沉璧纔看清面前人的臉,確實與母親有幾分相似,但她不是母親。
“你不是孃親,你在此冒充我孃親究竟有何目的?”沈沉璧眸色一沉,說話間只覺得自己身後有些冷颼颼的。
她身側忽然出現一個侍衛,掌風朝着她身後打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侍衛將眼前酷似陳婉的人也抓了起來
耳邊頓時傳來田嬤嬤慘叫的聲音。
她不敢相信的轉過身,皺着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倒在地上的田嬤嬤,手指有些泛涼,“嬤嬤,你也與她是一夥的?”
田嬤嬤不語,看着沈沉璧,忽然流下了兩行淚來。
見田嬤嬤這副模樣,沈沉璧也明白了答案,她湊上前,紅着眼眶質問田嬤嬤,“那我娘呢?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田嬤嬤不住的搖頭,身子也跟着瑟縮起來。
見此,沈沉璧忍不住也落下淚來,使勁晃着田嬤嬤的肩膀,“你知道,你定然知道,你告訴我,我娘到底在哪?”
見沈沉璧這副模樣,田嬤嬤眼中帶淚,“就算我知道,你今日也難逃一死,這廟早就被人包圍了。”
至此,沈沉璧也明白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做的局。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不停的靠近。
幾個侍衛慌了神,聽這聲音,僅憑他們幾個是無法保沈沉璧周全的。
“小姐,有埋伏,我們護送你離開!”侍衛着急道。
一旦幾人被完全包圍,再想脫身就難了。
聞言,沈沉璧一臉淡定,看了看四周的門窗,吩咐道:“你們幾個將門窗封好,拖個一時半刻應該不成問題。”
侍衛雖是有些不解,但還是照着她說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