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見散落在牀上的藥,健腰補腎丸?
陸霆被氣笑了,她是在懷疑他不行?居然買這種藥!
葉晚晴出來的時候,陸霆已經換好衣服了,手裏拿着……呃……健腰補腎丸。
陸霆昨晚中了藥,是一個人硬挺過來的,難道真的對他那方面造成影響了?
葉晚晴一臉同情,視線往下移,心裏嘀咕他那裏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陸霆突然擡頭,覺得她的眼神很奇怪,看的他心裏發毛,忍不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啊?”
葉晚晴覺得直接說出來,太傷他自尊了,打着馬虎眼說:“沒什麼,眼睛裏進沙子了。”
陸霆:“???”
這藉口還能再假點嗎?
陸霆將手裏的藥扔到一旁,“你買這個藥做什麼?”
葉晚晴覺得他是不好意思,男人嘛,都不願承認自己不行,“順手買的,你有需要就喫。”
陸霆黑了臉,順手買這個?
她是有多無聊,再說了,他像是需要喫健藥補腎丸的人嗎?冷聲道:“我沒這個需要。”
嗨,死鴨子嘴硬,葉晚晴認爲他就是嘴硬,不願意承認他那方面不行。
男人都是這樣,不願意承認那方面有問題,葉晚晴爲了他的自尊心,哄到:
“好吧好吧,你沒問題,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
陸霆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說:“你昨晚去哪裏了?”
葉晚晴想起昨晚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心跳加速了一下,“我怕你時失控,我一個人去門口了。”
說到這裏,葉晚晴有些埋怨,“我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困死我了,你沒事了,趕緊收拾東西走,我要補覺。”
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今天一大早又跑去找程驍,她都快困死了。
葉晚晴的出租屋很小,只能放下一張牀,陸霆一直佔着,她怎麼睡覺?
陸霆臉色更難看了,她這是在攆他?
陸霆心裏有些發酸,她寧願去外面吹一晚上的冷風,也不願意和他共處一室,現在又要攆他走,這女人太無情了。
陸霆有些氣悶,一句話都不說,起身就走。
葉晚晴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異常,見人走了,倒頭就躺在牀上睡覺。
陸霆見她沒有挽留,心裏更氣了,他也不知道怎了,自從昨晚那個吻之後,他的心就不平靜了。
她怎麼就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陸霆心裏一陣氣悶,可又無從說起,葉晚晴又一次救了他,是他的恩人,可……
陸霆就像只無頭蒼蠅,他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他現在沒有意識到他對葉晚晴是什麼樣的感情,就是氣悶,心口酸酸的帶點甜。
陸霆心神不寧,離開一會兒就在想她在幹嘛,有沒有想起他。
陸霆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是出問題了,老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霆閉了閉眼,掩住心中的煩悶,朝着魅色酒吧走去,昨晚是嫣然下的藥,可他知道光憑嫣然一個人設不了這個局。
耗子鼻青臉腫,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灌了下去,心裏暗道倒黴。
昨晚陸霆跑了後,那幾個基佬以爲是耗子騙了他們,不僅找人把他打成這個樣子,還把錢要了回去。
他這會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錢沒撈到還捱了一頓揍。
“他奶奶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耗子正在咒罵着,突然頭頂一片黑暗,接着“砰”的一聲,一個酒瓶砸下來,直接把他砸懵了。
耗子擡頭,看見來人,轉身就跑。
陸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人拖到後巷,撿起地上的鐵棍,朝着他的腿砸下去。
“啊!”
耗子捂着手上的腿哀嚎,“霆哥,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怨我,是張揚讓張梅找我的,我就是個小嘍囉,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陸霆眼裏閃過嗜血的冷意,擡手又是一棍子砸在他的腿上,“你害得我差點完蛋,我要你一條腿不過分吧?”
耗子滿臉痛苦,腿上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快死了,懇求道:“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陸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張揚現在在哪?”
耗子支支吾吾不肯說,怕出賣張揚後被報復,下一秒,陸霆手起棍落,砸在他的另一條腿上。
耗子疼的說不出話來,他甚至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知道這條腿算是廢了。
陸霆一腳踩在他的上手,腳下用力碾壓,陰惻惻道:“你要是再不說,這隻手也保不住了。”
“我、我說,我說,他在鳳陽公寓。”
耗子疼的快喘不上氣了,覺得下一秒就會死。
陸霆丟掉手裏的棍子,冷聲道:“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是,我以後保證不出現在你面前。”
耗子硬着頭皮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
陸霆眼神幽暗,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張揚敢算計他,就要付出後果。
鳳陽公寓。
陸霆一身外賣員打扮站在張揚所在的房間外面,擡手敲響房門。
裏面傳來張揚不耐煩的聲音,“誰呀?”
陸霆低聲道:“送外賣的。”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張揚滿臉不爽的說:“我沒叫外賣。”
下一秒,兜頭一個布袋罩着下去,張揚眼前一黑,接着被一股大力推到屋裏。
他驚恐道:“誰?是誰?”
張揚以爲是仇家來尋仇了,驚恐道:“大哥,放過我,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
他話還沒說完,“砰”的一拳,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陸霆踢了一腳跟死狗一樣的男人,眼底滿是陰沉冷戾,下一秒,擡腳朝着男人擋下踢去,用了十足的力氣。
“啊!”
張揚是被疼醒的,整個人跟個蝦米一樣蜷縮着,好痛,他快疼死了。
陸霆心裏清楚,張揚已經廢了,他這輩子無法做個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