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拖累了相公,相公是嫌棄了我,我、我離開便是……”
說到這裏,葉南雨紅腫的眼眶落下兩行清淚,“只要對相公好,我怎麼樣都可以,相公還是休棄我吧。”
拓跋錫臉色有所緩和,“我沒說休了你,罷了,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你回吧,我一個人靜靜。”
葉南雨垂着頭,心裏鬆了一口氣,她默默跟在拓跋錫身後,站在他院子門口不肯離開。
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拓跋錫的貼身隨從過來通報,“夫人,王爺讓您進去。”
葉南雨挪動有些僵硬的腿,連忙走了進去,步子邁的有點急,一個沒走穩朝着前面摔了過去。
拓跋錫一把將她攬住,“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躁,走個路都能摔倒?”
葉南雨趴在他懷裏,委屈巴巴的說:“還不是怕你生氣?”
拓跋錫伸手撫摸她的長髮,目光深邃的說:
“當今陛下膝下無子,會在一衆兄弟中選擇繼承人,在這種時候,我是半點錯都不能出,你明白嗎?”
葉南雨心裏一陣激動,拓跋錫要是當上皇帝,她不就是皇后了嗎?
到時候誰還敢看輕她?
總有一天,她會揚眉吐氣的回到南玥,讓父皇看清楚。
她葉南雨就算是任性逃婚,依舊是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富貴命!
想到這裏,葉南雨滿臉激動,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夫君並非池中之物,定會成就大業。”
拓跋錫臉上露出滿意,出其不意的問:“今日之事絕對是有人故意而爲,你說會是誰呢?”
葉南雨心裏一咯噔,偷偷看拓跋錫的臉色,覺得他是在試探自己,難道他還是不信自己?
“夫君還是不信我嗎?我又怎麼會做出讓自己丟臉的事情?”
拓跋錫意味深長的說:“我只是怕你一時頭腦發昏,做了蠢事。”
葉南雨立馬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帶雨,“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找人去暗殺秦柯,夫君要是不信,可以問我身邊的丫鬟。”
葉南雨見他不說話,眼神微閃,“依我看,這件事可能是葉晚晴做的,夫君想想,這件事的獲益者是誰?葉晚晴恨我,如今我名聲臭了,不是正合她的意嗎?”
拓跋錫鐵青着臉,一手拍在桌子上,怒斥道:“我就知道是她,這個賤人!竟然敢毀了我王府的清譽,我絕對不會饒了她!”
見狀,葉南雨滿眼狠意的說:“她不僅是恨我,怕是連夫君都恨上了,怕是不能留她了。”
拓跋錫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你忍心看着她死?”
葉南雨滿臉悲憤的說:“她怎麼害我都無所謂,可她不該害夫君你,任何對夫君不利的事情,我都會毫不留情的替夫君清除!”
葉南雨這番表忠心的話,讓拓跋錫心裏十分受用,起身將她扶起來。
“現在她還不能死,陳勇看上她了,我答應將她送給陳勇,不過你放心,背叛我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且讓她再活一段時間。”
“對。”
葉南雨壓下心中的快意。
陳勇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不僅好色,並且性格暴戾,有不少女人進了他的府,結果被人橫着擡出來,葉晚晴此去凶多吉少。
就算葉晚晴僥倖活下來,也是殘花敗柳,根本沒可能再和她爭。
這邊,葉晚晴一覺醒來,就來了不速之客。
葉南雨滿臉得意的走進來,不懷好意的說:“好妹妹,我來看你了。”
葉晚晴挑眉,“哎呦,稀客啊,花魁今天心情不錯啊,看來是花名遠揚,今後王爺頭上的帽子是要綠到發光了。”
這句話是直戳葉南雨的心窩子,葉晚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南雨臉上笑容一僵,滿眼恨意的說:“秦柯出現在壽宴的事情,是你乾的對不對?”
“對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葉南雨表情一滯,沒想到葉晚晴會直接承認,反應過來,擡起手想要扇她,可卻被葉晚晴握住手。
下一秒,“怕”的一聲,葉晚晴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葉南雨的頭打歪。
“這一巴掌是爲我死不瞑目的孩子打得。”
“你!”
葉南雨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啪”的一聲,葉晚晴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爲我打的。”
葉南雨徹底被打懵了。
“啪啪啪……”一連串的巴掌扇下來,葉南雨的臉腫成了豬頭,嘴裏含糊不清的對着門外說:“救命,快來人救命啊……”
下人們走進來,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傻站着做什麼?快救我!”
見狀,葉晚晴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居高臨下的說:“這些只是利息。”
葉南雨捂着紅腫的臉,滿眼憤恨的說:“賤人!夫君已經把你送給陳勇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得意?”
葉晚晴神情淡淡,“哦,是嗎?”
葉南雨眼裏閃過得意,“夫君根本就沒愛過你,就算你是正妻又如何?還不是被夫君隨手送人了?”
葉南雨見葉晚晴面無表情,並沒有因爲這件事傷心難過,心中不忿。
“你在夫君心裏根本就是污點的存在,拓跋錫真正愛的人是我,你拿什麼和我比?”
“說完了嗎?”
葉晚晴眼神冰冷,嘴角露出一抹嘲笑,“拓跋錫在我眼中根本就是個屁,我會因爲一個屁傷心難過嗎?”
她沒注意到,門外的一道身影停了下來。
拓跋錫目光幽深的看着裏面,面色陰沉,這個女人不僅癡傻,還粗俗不堪,將他比作屁,簡直是大逆不道!
“你、你怎麼敢這麼說夫君,簡直是大逆不道!”
葉南雨覺得她是嘴硬,不肯承認,嘲諷道:
“你不過是嘴硬,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放眼整個大西國,有哪個男人比得上夫君的?”
“在你眼裏拓跋錫這麼有優秀,你幹嘛還和侍衛私奔?”
葉晚晴毫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