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錫只看了一眼,心口就泛起噁心,厭惡的移開眼,不想看她一眼。
葉南雨發現紗巾掉了,眼神驚恐,撿起地上的紗巾捂着臉就跑了,心裏自我催眠,沒看見,他肯定沒看見……
拓跋錫看她落荒而逃,才如釋重負,癱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疲憊,心裏不禁苦笑。
“葉晚晴你看見了嗎?我得到報應了,你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日子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拓跋錫將南玥的士兵以流民入伍的方式,將他們納入自己的麾下。
正當他忙着操練新兵的時候,有兩股勢力分別從東西兩路圍攻過來。
直到有放哨的士兵接連失蹤,拓跋錫才驚覺有問題。
拓跋錫找來暗衛,多方打探發現南玥居然被圍攻,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葉公沈得到消息後,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滿臉驚恐的說:“完了,肯定是西國,我就說不能得罪他,這下子算是完蛋了!”
葉南雨出言安慰他,“父親,你冷靜點,現在還沒開始打,咱們不一定會輸。”
葉公沈喫人的眼神看向她,擡手一巴掌扇過去。
“你個喪門星,要不是你帶着他回來,西國怎麼會出兵攻打我們?掃把星,我是倒了八輩子生了你這麼的討債鬼!”
葉南雨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爹、你、你居然打我?”
葉南雨和葉晚晴的不同,她從出生就是被葉公沈捧在手心上長大的。
從小到大,葉公沈從沒打過她,就連大聲訓斥都沒有,可以說,葉南雨是在葉公沈的寵愛下長大的。
葉南雨很難置信這一巴掌是葉公沈打的,委屈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爹,我是你最疼愛的南雨啊,你、你、你居然打我?”
葉公沈氣不打一處來,“我要是早知道你這樣,我恨不能你一出生,我就掐死你!”
葉南雨一臉受傷,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最寵愛她的父親爲什麼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要是葉晚晴在肯定會笑出聲,說白了,葉公沈誰也不愛,他最愛的是自己的江山和權。
他以前寵愛葉南雨,不過是想着等她長大好去和親,能爲他帶來利益。
現在的葉南雨既不能爲他帶來助力,反倒是帶着流亡的拓跋錫回來,害得他的江山岌岌可危,他哪還有心情愛她?
拓跋錫看着他們父女兩人的鬧劇,眼裏閃過厭煩。
“好了,現在不是吵鬧的時候,兵臨城下,爲今的法子只有趕緊迎戰,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
葉公沈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喪門的東西,就你能,行啊,你出去跟他們打去。”
拓跋錫冷着臉,無視葉公沈的諷刺,走到了外面,對着圍集在城下的士兵喊道:
“現在敵軍打來,想想你們家裏的妻兒老小,一旦國破,他們定是死路一條,將士們,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就跟我出去,和他們血戰到底,就算是死了,也無愧家國!”
“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
葉公沈也被這動靜驚動,走出來看見士氣高漲的士兵,不禁對拓跋錫刮目相看,這小子是有點真本事在的。
希望這次他能勝利。
葉公沈雙手合十,坐在朝堂上祈禱,嘴裏喃喃道:“老天保佑,希望拓跋錫能成功擊退敵軍……”
“呵呵,祈禱老天爺有個屁用,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城樓上給士兵加油打氣,也好過在這裏祈禱,老天爺纔沒工夫理你。”
葉南雨沒好氣的諷刺他,想起葉公沈的無情,她就滿眼仇恨。
葉公沈瞪着她,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她鼻子罵:
“不孝的東西,從小錦衣玉食的養着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沒用的廢物,你要是能找個好點的夫婿,南玥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葉南雨滿眼諷刺,“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在你眼裏根本就是一件商品,能給你帶來利益,就是你的好女兒,不能爲你帶來利益就是喪門星。”
“我曾經還以爲我和姐姐不一樣,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啪”的一聲。
葉公沈沒忍住,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混賬東西,你還有臉和我說這個,這麼些年,你浪費了我多少銀錢。”
“給你找的好夫婿,你不要,偏偏和個侍衛私奔,結果呢?你被人騙了,還恬不知恥的跑回去搶你姐姐的男人,你知不知道羞恥?還有臉來質問我!”
“你!”
葉南雨被戳到痛處,臉色煞白,指着葉公沈喘着粗氣,冷笑着說:“你又好到哪裏?從小你就視姐姐爲污點,放任其他下人欺辱她。”
“你心裏恨不得葉晚晴一出生就死了,我會去搶她的男人,不過是從你這裏學的,你不是從小就教我不要把她當回事,我做這些不過是你的言傳身教。”
葉公沈氣急敗壞,擡手又是一巴掌扇過來,葉南雨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對着他罵道:
“怎麼?我戳穿你虛僞的面目,惱羞成怒了?”
“混賬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葉公沈不顧形象,追着她在大殿上打了起來,兩人撕扯起來。
這場鬧劇讓朝堂上的大臣看的目瞪口呆。
葉公沈和葉南雨兩人互相揭短,毫不留情的下手打架,別說這是帝王之家,就是尋常人家也沒這麼丟臉的。
大臣們看的一愣一愣,反應了半天,纔有人上前將兩人拉開。
此時葉南雨臉上的紗巾早就掉了,頭髮凌亂,露出滿臉的傷疤。
葉公沈兩眼放光,落井下石道:“哈,我說你臉上怎麼總是帶着面紗,原來是爲了遮醜啊。”
“看看你這滿臉的疤,我都懷疑拓跋錫是怎麼忍下來的,他天天對着你這張醜臉,不會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