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章青感受到了羞辱。

    他也聽說過一些關於譚輝的傳聞,不過一直沒有見過。

    在倪章青想來,他自己就已經到達了廚藝的巔峯,不可能還有什麼其他的提升。

    事實也正如倪章青想的那樣,要是何雨柱沒有外掛,他的廚藝跟倪章青也相差無幾。

    但是誰讓他有呢!

    正因爲有這種不服氣的心理,倪章青纔不服,現在纔想着找眼前的馬華麻煩。

    倪章青現在心裏想的,要是對方廚藝一般,是靠關係進來做的組長,那他就直接辭職不幹了。

    就憑他的手藝,哪裏去不得?

    倪章青在這裏爲難,後廚其餘廚師也都過來看笑話。

    民族飯店後廚以前是倪章青的一言堂,而且這裏大部分廚師以前都是倪章青的徒弟。

    這些人也怕新來的組長要帶自己的人過來,到時候會排擠他們,所以他們想着要跟倪章青站在同一條戰線,先將新來的組長排擠到一邊,到時候讓他做一個名存實亡的組長。

    馬華看見四周充斥着惡意的眼神,他的心裏慌的一批。

    “我學廚沒多久,以前只是跟着父親專門給人忙活紅白喜事,學譚家菜還不到一個月。”馬華趕緊解釋道。

    “燒大鍋菜的?居然是個燒大鍋菜的?”

    “我們民族飯店現在怎麼什麼人都招?連燒大鍋菜的廚子居然也能進?”

    “走後門了唄!這世道,有門路的永遠壓着有本事的。”

    廚房裏衆人開始議論紛紛,一個個看向馬華的眼神都帶着嫌棄。

    他們都是靠着真本事進來的,而且民族飯店的廚子,全都是要靠一步步考覈才能進來,可不是花錢就能進來的。

    這樣的制度維持了兩年,沒想到現在突然就這麼被打破了。

    所有人對飯店的做法都失望透頂。

    “既然是燒大鍋飯的,那你就去那邊洗菜吧!以後就在水池邊待着不準進來偷看我們燒菜,要是敢偷師,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倪章青一如既往的像以前一樣發號着組長的命令。

    馬華沒有犟嘴,師父還沒來,別人讓幹嘛就幹嘛!

    馬華堅信,只要師父過來,等下肯定教這些小卡拉米做人。

    在馬華的眼裏,就連這個對他發號施令的倪章青,那都是小卡拉米一個。

    馬華乖乖走到水池邊開始洗菜。

    倪章青跟他的幾個徒弟看到這一幕,更加確定,新來的組長何雨柱,就是個靠走後門進來的小垃圾。

    要是有真本事的人,哪裏會是這個表現。

    就他們這些身爲倪章青徒弟的學徒,那不管是跟着倪章青去了哪裏,那都是鼻孔看人的存在。

    馬華就這樣默默的洗了兩個小時的菜。

    直到廚房不遠處響起何雨柱跟店長的笑聲,馬華才停下手裏的動作。

    停下來後,馬華想了想,還是繼續洗,等下讓他是去教育那羣人,然後再讓他們請自己回去。

    馬華想着想着,嘴角居然翹起了一抹壞笑的弧度。

    馬華表面看起來老實,其實人大多數都是悶騷型的。

    “何大廚,自從上次吃了您做的菜以後,我現在喫別的菜都感覺索然無味,現在好了,以後我可是有口福了。”店長滿臉堆笑,可見他此刻是非常開心的。

    何雨柱可是他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請來的大廚,當時跟他一起去撬何雨柱的人不少,只有他能成,不可謂不開心。

    “田主任過獎了,我還比較年輕,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您的指導,以後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需要您多多包涵。”何雨柱不是很喜歡這些官話,擱在前世他是不會說這些東西的,但是重活一世的他知道,要想混的開,有些東西必須學着去說,學着去聽,學着適應這些東西才能走的更遠。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後廚以後。

    “各位,都停下手裏的事情,我來給你們介紹我們新來的組長,何雨柱大廚,大家掌聲歡迎...”田店長說完之後自己帶頭鼓掌歡迎。

    不過尷尬的是,底下人鼓掌的聲音就比較小,稀稀拉拉的,基本上都聽不到聲音。

    “掌聲呢!”田店長有些不開心瞪着這些廚師。

    尤其是倪章青,田店長那要揍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倪章青看。

    倪章青對田店長投過來的眼神有些不屑,但是他怕對方會給自己扣一個影響團結的帽子,想想還是帶頭鼓起掌來歡迎。

    倪章青一鼓掌,底下廚子一個個也就跟着拍起手來。

    見倪章青屈服,田店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田店長也知道倪章青是表面屈服,心裏肯定不服氣。

    不過他也不是特別擔心。

    想必這個驕傲自大的倪章青要是吃了何雨柱做的菜以後,就能老實。

    這個倪章青,一直都自認爲自己的廚藝已經到了世界最頂級水平,甚至都感覺民族飯店已經配不上他,這次正好,讓這老小子看看,山外有山天外還有一重更高的天。

    田店長有了這樣的想法,對着何雨柱說了句:“何大廚,後廚以後就交給您了。”

    說完人就走了。

    田店長走後,何雨柱看着這些時不時飄向自己的眼神,他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服自己,還想給自己穿小鞋。

    你要爲何雨柱爲啥知道。

    因爲譚輝第一次去京城飯店當組長的時候,那些就是這麼做的。

    而譚輝當時只用了幾道簡簡單單的炒菜,就讓那羣人閉嘴。

    而他何雨柱今天也要學學師父,用幾道菜讓這些人老老實實的喊他一聲何大廚。

    “馬華?我徒弟呢?”何雨柱掃視着後廚一圈沒有看到馬華人,開始對着廚房衆人問道。

    沒有人回答何雨柱,也沒有人出來承認。

    “師父,我在這兒呢!”悶騷的馬華可是一直豎起耳朵在聽屋裏的動靜,聽到何雨柱喊他,立即在洗菜池邊衝着後廚喊到。

    “你在外面幹嘛呢?進來。”何雨柱皺眉對着外面喊道。

    馬華聽到何雨柱的喊聲沒有第一時間回去,他在外面水池子邊,像是在賭氣似的對着後廚裏面喊道:“那個長的不怎麼好看的老頭讓我在外面洗菜,說我是燒大鍋飯的不配在裏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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