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村支部的會議室裏。
說是會議室，其實就一個八仙桌還有幾把凳子，簡陋的很。
這裏晚上已經成了兩人喫飯喝酒聊天的地方。
“村裏，童養媳有三個，但是年齡都對不上，我明天就能把圖畫完，我們準備換村子。”譚映雄喝了一口何雨柱帶來的酒，一臉的陶醉之色。
“這事情急不來，不過只花了兩天時間就能將村子裏的消息打探的這麼徹底，你的能力遠超我的想象。”何雨柱將譚映雄喝完的酒杯添滿酒，他對譚映雄能力的誇讚也是認真的。
換成一般人來處理這件事情未必有譚映雄處理的這麼好。
有些人處理事情，只會來老一套。
進村，找村長，讓村長查。
然後聽到的都是人家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有或者沒有全聽村長跟有童養媳的人家一張嘴。
人家要是不想認，你根本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個時候的鄉下，只要跟村長家關係好點，村長包庇是很正常的事情。
“師兄，其實基層纔是真正磨鍊人的地方，我在街道辦抄了三四年的資料，以前覺得抄這些資料就是在浪費時間，可真正出來以後才發現，自己真正學到東西的就是那抄資料的三年，那些資料全是街道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裏面有人性的扭曲，也有人性的真善美，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那些資料裏都有，我比很多人都知道人性，也知道怎麼去利用他們的缺點去打探情報...”譚映邊喝邊聊天。
兩人晚上喝的都有些微醺纔去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譚映雄就將村裏的草圖畫完。
畫完以後中午在村裏吃了個飯，就準備去下一個村子。
何雨柱記憶裏，楊靈兒是被賣到楊久隔壁村子，也就是現在的王家村隔壁。
王家村隔壁有五個村子。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五個村子都走一遍。
其實譚映雄這兩天在外行走的時候，何雨柱已經確定了人選。
何雨柱告訴譚映雄，楊靈兒被賣到王家村隔壁村子，可還有好多其它信息何雨柱沒有說出來。
不是不想說，是沒法說。
你怎麼說？
那都是前世後世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你怎麼解釋。
前世楊靈兒很慘的。
二十左右被逼瘋，根據當時的新聞報道來說，楊靈兒瘋了以後就在附近四處流浪。
前世他看過有段極爲殘酷的報道。
當時他看不懂，還是許大茂提醒他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也是因爲這件事情，何雨柱纔對楊家兄妹的事情記憶深刻。
當時報道說楊靈兒不管什麼季節都穿着很多條褲子，即便是這種大夏天身上最少都穿了五六條褲子。
當時何雨柱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被逼瘋了才這樣。
但是許大茂告訴他，這女人是因爲被侵害過，下意識的保護自己才穿那麼多條褲子。
當時許大茂這番話對他的觸動是很大的。
自這件事過後，何雨柱有時候在街上遇到其他流浪女都會注意看她們一眼，發現所有的流浪女基本上都穿很多條褲子。
聽說很多死的時候肚子都特別大。
有些人說他們得了病，但是經過許大茂的提醒何雨柱指定很多都不是得病死的。
她們很大可能是難產生不出來被活活疼死的。
流浪女的命運比流浪漢要悲慘太多。
這個世界的陰暗之處遠比常人想象的要恐怖。
現在的楊靈兒按照年紀來算才十六歲，這個時候還沒有瘋。
楊靈兒是二十歲瘋的，現在找到楊靈兒將她救下來還來得及。
何雨柱回想着自己掌握的楊靈兒資料：
楊靈兒。
十六歲。
童養媳。
飽受磋磨。
楊靈兒的未婚夫，有哮喘，應該還有其他什麼病，身體很差。
那個未婚夫好像是在楊靈兒十六七歲的時候死的。
楊靈兒沒有生過孩子，可見她的這個未婚夫應該不行。
還有就是楊靈兒屁股上有胎記，這個就不好查了。
他怎麼不能去看一個十六歲女孩子的屁股吧？
有了這些線索，何雨柱趁着譚映雄在村裏到處打探消息的時候已經找到了楊靈兒的下落。
只不過他不好說出來。
只能等譚映雄找到那裏的時候稍加提醒。
中午在村裏喫過飯，他們要去下一個村子。
但是這個村子依舊不是楊靈兒所在的村子。
何雨柱只能等。
譚映雄是挨個去找。
按照這個進度，最後一個纔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時間耽誤的有點久，何雨柱想了想還是決定做點什麼。
中午來到的這個村子叫‘河口村’。
在村裏住下以後，何雨柱就打算帶譚映雄去那邊一趟。
“映雄，往前走十幾里路有個樹林，那邊有個很大的樹林子，聽說那邊有野山參，咱倆去轉轉，上次我給你爸泡酒的那根人蔘就是山裏挖的，不是我跟你吹，你師兄我挖人蔘很有一套的。”
何雨柱說的很認真，但是譚映雄卻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何雨柱。
挖人蔘？怎麼不去上天呢你？你以爲百年人蔘是大白菜，出門就能挖到？
挖到一株那是你命好，還想第二課？
要挖你自己去挖，傻子纔跟你去。
這麼大熱天下午在家睡覺不好嗎？
去山裏挖人蔘，蚊蟲能把你咬死。
譚映雄一副打死不去的表情。
“映雄，知道我爲啥這麼執着挖人蔘嗎？”何雨柱見對方懶得動，就想用點小計謀。
“爲啥？”譚映雄一臉無所謂的問道。
“我的有這麼大，喫人蔘長的。”何雨柱用手比了個二十多公分的長度。
譚映雄瞳孔微縮：“真的假的？”
何雨柱也是人狠話不多，直接上寶貝...
......
一個小時以後。
何雨柱所說的樹林裏。
“師兄，你在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這兩株人蔘帶回去泡酒大補。”
“我就說能挖到人蔘吧！你還不信，今天就先到這裏，天黑了山上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