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見衆人還沒有離去的意思,便忍着氣說道
“今日這場婚宴到此結束,勞煩各位大人,夫人們都先回去吧”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知道今日這事情也就是這樣了,精彩的部分已經看完,剩下的便是沈家自己收拾這爛攤子了,便一個個在下人的帶領下往外面走去。
董玉婉與葉相此時纔剛剛趕到沈家,今日恰巧是葉碩的生辰,董玉婉對兒子及其疼愛,自然任何事情都不如他兒子的生辰大,所以在家中爲兒子辦了生辰宴,才又匆匆的趕來沈家奔喜。
只是剛到沈家的大門口,便看到衆賓客一股腦的涌了出來,要說這賓客若是走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走,基本上是不喝酒的早走會,喝酒的甚至能喝到晚上等着鬧洞房。
這人一下子都走了,董玉婉立馬察覺到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心中不免冷笑,一定是那茅金枝鬧了什麼笑話,他們沈家就是活該,真是不要臉,連自己的兒子都要賣。
董玉婉正得意,卻聽到出來的人們一個個的嘴裏說的有幾分蹊蹺。
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麼笑話的都是自己的女兒還有沈玉庭。
董玉婉急走幾步剛踏入院子迎面便撞上了從裏面出來的葉心幾人。
“母親~,父親~你們來了!”
葉心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打着招呼,葉相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不記得有多少年葉心沒有叫過他父親了。
只見此時的葉心眼中帶着幾分清笑,不似以前的時候看着他都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但是此時的他反而更讓自己陌生,彷彿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葉心,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心兒~裏面可是有發生什麼事?”
董玉婉顧不上此時葉心臉上那奇怪的笑容,有些着急的問出口。
“這。。。母親,您聽了可別生氣”
葉心裝作一副爲難的樣子,讓董玉婉的心中更是着急了起來。
“到底是何事?”
葉相也有些着急的開口,這葉心以前直來直往的脾氣如今怎麼說個話還能如此磕磕絆絆的。
“那沈玉庭真不是東西,竟然趁着前面衆人喫酒,便在後院與那丫鬟廝混在一起,還被衆人抓了個正着”
葉心說完,便一副悲傷的樣子,拿起手帕便擦起了眼淚,那樣子似乎真的是傷心的很。
“什麼!”
董玉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些半信半疑,這沈玉庭怎麼會如此沒有禮法,竟然在今日干出這樣的事。
“哎,母親~你說我那妹妹怎麼這麼命苦啊,都當衆捉姦那沈玉庭了,竟然還被婆母打了一巴掌,臉都打腫了,他們憑什麼這麼不講理,這不是欺負我們葉家沒人嗎
沒想到這沈玉庭是這樣的人,妹妹真是替我受苦了”
葉心說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剛剛這麼勁爆的場面,董玉婉都沒有看到豈不是可惜。
那姜昱冉忍不住又在葉心的後面偷偷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丫頭是戲班子出來的吧,這哭的真是
姜昱冉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糟亂的沈家,眉眼翹起淡淡一笑,這沈家嘛~。
低頭去看見此時宮青燁正卓卓的看着自己,迅速收斂起情緒,剛纔淡淡的笑容瞬間化開溢了一臉。
董玉婉再也等不及聽葉心在這巴巴,推開她便往裏面疾步走去,尤其是最後一句葉心說葉琳替她受苦了,聽的她心裏極其不是滋味。
葉心轉頭看着董玉婉那一步並作兩步的樣子,臉上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天知道剛剛她差點就憋不住了,她故意如此說就是要氣那董玉婉一頓。
殺人不如誅心啊!
轉頭卻看到葉相還是定神看着自己,彷彿想要把她看透般。
葉心沒有示弱而是回看着自己的父親,眼中卻沒有半分感情!父女之間似兩股內力之間的較量。
“岳父大人~”
宮青燁微微的提醒,聲音中帶着幾分低醇,葉相點頭回了一禮。
良久!他的臉上忽然帶着幾分苦笑,這丫頭這是有人給她撐腰了,又開口說道
“與你母親當年一樣固執,你越來越像她了”
葉相說完便悻悻的往裏面走去,尋找前面的董玉婉。
剛走了幾步便又回頭說道
“你若沒事就在這裏等上一等,你母親去給你求的求子荷包,一會讓她拿給你”
這麼多年在葉心的記憶裏,這應該是葉相對她說話最和煦的一次了,葉心冷笑一聲,董玉婉竟然會幹如此好心的事,別是什麼毒荷包吧!
求子荷包?葉心掏出那日在生母房間發現的那隻乾癟的紅包,又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雲業寺的荷包!”
葉心回頭看着姜昱冉,一臉的疑問
“雲業寺?”好熟悉的名字,她記得前世董玉婉似乎沒事就會去那裏燒香拜佛,有的時候甚至都會在那邊住幾日,說是爲了祈福。
也就是說這個荷包也有可能是董玉婉送給母親的。
“今日這沈家辦喜事的日子,這葉相夫婦怎麼會來的這麼晚?”
不知道旁邊是誰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葉心心中瞬間有些驚醒,今日好像是葉碩的生辰,所以董玉婉他們應該先在府裏給他過了生辰才趕了過來。
在董玉婉眼裏其實她和葉琳沒有什麼區別,都只是爲她的寶貝兒子以後鋪路的橋樑而已,所以在這種大事上她自然以兒子爲主。
葉碩自小身體單薄,每年的生辰當日在葉家爲他過了生辰之後,董玉婉都會帶着葉碩再去一趟雲業寺說是爲他祈福健健康康的長大。
如果今年董玉婉來了這裏,那葉碩還會不會去雲業寺?
“我想去一趟葉家”
葉心回頭看向宮青燁,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她一定要去,她倒要看看這葉碩到底會不會去雲業寺。
這雲業寺的荷包又到底有什麼貓膩,讓董玉婉這些年都如此執着於往那邊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