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那人身量?”

    沈玉庭剛想開口卻聽到外面沈玉梁大哭的聲音傳來

    “我的大哥來,弟弟來看你了”

    沈玉庭的眉頭皺起臉上帶着幾分厭煩,還未開口便聽到沈夫人斥責道

    “你大哥還沒死那,你哭喪啥!”

    沈玉梁當即收了哭臉,賊笑着跑到沈玉庭的牀前

    “大哥,現在如何了啊?”

    沈玉庭雖然臉色不悅還是壓着氣沉聲說道

    “無妨,養個十天半月便沒事了!”

    沈玉梁臉色一變帶着幾分審視的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沈玉庭

    “這麼粗的棍子,一棍子下去只用個十天半個月便能好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找個更粗的了,怎麼不讓他躺個一年那。

    沈玉庭突然轉頭看向他,眼底生出幾分懷疑,眯了眯眼生出幾分幽深的眸子

    “你怎麼知道是多麼粗的棍子”

    他也能感覺到那人是用棍子打得,可是現場卻沒有棍子。

    沈玉梁一愣,心裏猛的一陣狂跳,他都想扇自己的嘴巴子了,竟然不小心說漏了嘴。

    “嘿嘿嘿,”

    他趕緊露出幾分傻笑又接着說道

    “我是聽嫂嫂昨日在那邊說的,不是大哥當時喊得被人用棍子打的起不來了嗎,我想着這麼嚴重定然是很粗的棍子,要不然哪能把你打得起不來”

    沈玉庭依舊眸子幽深帶着幾分審視看向沈玉梁,慢慢的又覺得這小子還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動機。

    沈夫人好似看明白了沈玉庭的懷疑,有些驚訝的開口

    “他整日吊兒郎當的,就連你祖父的壽宴都漠不關心,你不會懷疑你二弟吧!”

    直到沈夫人的話完,沈玉庭眼中的懷疑才徹底的消失。

    沈玉梁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臉上佯裝幾分怒色

    “再怎麼着你也是我的親大哥啊,二弟好心來看你,沒想到大哥竟然是如此想的”

    沈玉庭也覺得自己誤會了沈玉梁,見他生氣連忙開口道

    “大哥何時說是你了,只不過那天天色太黑我確實沒有看清那人,而且如今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下的手”

    沈玉梁眼中露分得意,臉上的陰笑一閃即逝,湊到沈玉庭牀前壓着聲音說道

    “大哥,你就沒想過是祖父身邊的人?”

    沈玉庭再次微微眯起眸子,又瞬間瞪大,轉頭看向沈玉梁幽幽的說道

    “你說的難道是?”

    沈玉梁點點頭,一副肯定的樣子

    “正是大哥心中所想!我記得那日他在祖父面前可是都沒有半分的手下留情啊”

    沈玉庭眸色一怔,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除了他誰還能在這府上隨意走動,況且他本就看自己不順眼。

    見沈玉庭一雙眸子泛起陰狠,沈玉梁心中冷笑,看來他大哥是信了他的話。

    “不過弟弟也是猜測,我只是看那沈三實在是不順眼,明明是撿來的野種,祖父倒是對他比對大哥還看重,難道祖父真是糊塗了還要把沈家的富貴交給那個野種不成。”

    沈玉梁越說越激動,似乎越發的爲沈玉庭打抱不平,尤其是後面的話讓沈玉庭的心中瞬間慌張起來,接着一股怒火便涌上心頭。

    “他敢~”

    沈玉庭咬着牙根,若不是老腰已廢,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去質問沈三。

    “他一個賤皮子也敢覬覦沈家的東西,還敢打傷世子,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沈夫人一聽是沈三,也是一臉的怒容,那日她如此阻止讓沈三手下留情不要落下那一棍,他不但不聽甚至感覺加了一把力氣。

    如此想來那人定是沈三,喫他們沈家的用他們沈家的竟然還生了如此惡毒的心思,謀害主子!

    沈玉梁趕緊陪着笑說道

    “就是,沈家還有大哥在那,還能讓別人動了那個心思。

    如今祖父的壽宴馬上就到了,不知大哥可是準備好了什麼寶貝送給祖父啊。”

    沈玉梁今日過來不過就是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誣陷沈三,第二件事自然是再次探探沈玉庭的口風關於壽禮的事。

    說到此事沈夫人臉上才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

    “早就準備好了,你大哥送的壽禮不但代表了咱們沈府的臉面,也要彰顯他世子的身份,要送當然是送最貴重的!”

    沈玉梁一聽心裏便偷着樂了起來,附和着說道

    “那是,那是,咱們沈家的臉面還要靠着大哥那!”

    自從沈玉梁大婚之後心裏便記恨了沈玉庭,兄弟兩個本來性格不同就不似親近,自從沈玉庭主動同意他與茅金枝的婚事後更是連話都不與沈玉庭說。

    沈玉庭見沈玉梁今日似乎懂事了很多,心裏不甚欣慰,畢竟他也是沈家的男丁,日後他襲爵必要的時候沈玉梁說不定還能出幾分力,畢竟他後面還有茅家。

    “玉梁啊,你也是長大了也終於懂事了,你今日能過來看大哥,還與大哥說了這麼多話,大哥心裏很是欣慰”

    沈玉梁皮笑肉不笑,心裏想着大哥若是有朝一日知道他把嫂子睡了不知道還不會不會說出他很欣慰的話。

    想到這裏沈玉梁的笑容越發的燦爛,甚至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都感覺疏解了很多。

    他低下頭眼底的恨意瞬間翻滾,當初他與茅金枝的婚事主要還是大哥的功勞不是,母親最是聽他的話,只要他心疼自己半分說一句不同意,那他也不如像現在一樣生不如死。

    至於他爲何冒着這天大的危險去找葉琳主要還是茅金枝對他看的緊,他甚至每日出門都要報備,更別說去找他以前那些相好。

    若是被茅金枝知道了他在外面見了哪個女子或者是去了哪個青樓,甚至就算是想去玉春樓聽個曲都不允許。

    然而只要他在府內,茅金枝便對他放心的很,如此他也就只能喫一喫窩邊草,這最危險的地方倒是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沈玉梁看完沈玉庭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出了沈家,今日他真是春風得意,心情極好,一想到沈玉庭到時候在祖父的壽宴上出了醜,他心裏便有些興奮。

    出了沈家,沈玉梁一路跑到了熟悉的酒樓去見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卻未發現他身後有一人一直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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