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什麼動靜~”

    皇后皺起眉毛不悅的看向來人,待到看到的是吊着胳膊的是李嬤嬤後大驚。

    差點以爲自己看花了眼看到的不是李嬤嬤,李嬤嬤向來沉穩何時在宮內發出這樣不顧身份的哀嚎聲。

    “怎麼回事,如此沒個樣子~”

    李嬤嬤痛哭一聲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隻手吊在半空中,一隻手抹着眼淚。

    “皇后娘娘,你要爲老奴做主啊”

    皇后眼神微瀲,自從李嬤嬤跟着自己進宮還從未如此過,今日不過是讓她出去教訓個姨娘怎麼如此狼狽的回來。

    此時李嬤嬤臉頰高高的腫起,臉上還能看到清晰的巴掌印子,那隻被吊起來的手包得如此厚重,看上去傷的不輕。

    李嬤嬤是她的人,衆所周知,還有人敢下這麼重的手。

    “怎麼,你這是得罪皇上了?”

    除了皇上她還真想不出來會是誰敢對李嬤嬤如此。

    “老奴哪裏敢得罪皇上,您不是讓老奴去宮家教訓那姨娘嗎,沒想到那姨娘如此不把您放在眼裏,把老奴打成這樣”

    李嬤嬤說完又是一陣老淚縱橫,哭着哭着似乎是牽動了自己的傷口,又齜牙咧嘴的哀叫了幾聲。

    皇后臉上生出幾分不可置信,李嬤嬤竟然能讓一個姨娘欺負成這樣,她屬實有些不信,她自然知道李嬤嬤平日裏的德行,在這宮裏就連那幾個得寵的嬪妃都要對她禮讓三分。

    “你是沒有報本宮的名諱嗎?”

    皇后開口,怒氣的聲音中還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老奴便是報了多次才捱了這頓打,那女子身邊站着一個丫頭好生厲害,當即就折斷了老奴的胳膊。。。。。。”

    “竟有此事?”

    皇后不可置信的開口,花榮月色的臉上已經初見猙獰,一個姨娘竟然還敢挑釁她,簡直是找死。

    “皇后娘娘明察,便是那紀姨娘,她還說。。。。。。”

    李嬤嬤猶豫了片刻,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起紀青妮最後的眼神和威脅的話她此時心裏還有些害怕。

    “說什麼?”

    皇后瞅了她一眼很是不滿她此時的吞吞吐吐。

    “她說讓老奴記住她的臉,讓皇后娘娘有怨就去找她”

    紀青妮威脅自己的話猶在耳邊迴盪,正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到她的身上。

    反正只要皇后娘娘出手就不信那個死丫頭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李嬤嬤如此說,皇后終於暴怒的站了起來

    “放肆,竟然如此挑釁本宮,她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宮家的人都死了嗎,她敢出手竟然沒有人阻止”

    李嬤嬤此時可不敢把事情推到宮家人身上,威脅她的可不只那個姨娘,還有宮少將軍那。

    “宮少夫人阻止了,只是那女子好生厲害,若不是宮少夫人阻止,老奴可能就回不來了,也看不到皇后娘娘您了”

    說到此處李嬤嬤又是一陣委屈的抽泣,看在皇后眼裏更是窩火,她平日裏爲何要縱容李嬤嬤在宮裏囂張。

    她的囂張代表的便是自己皇后的身份,如今打了李嬤嬤就是明晃晃的挑釁她。

    “那紀姨娘是真的反了,明知老奴是您的人還如此囂張”

    李嬤嬤見皇后眼中的怒氣,故意又拱了一把火,她便是等着皇后出面治治那姨娘,最好是把她千刀萬剮纔出了自己這股惡氣。

    可是一想到紀青妮那威脅的話語,她還真不敢說宮家半個不字。

    “荒謬~一隻螻蟻竟然敢挑釁本宮,就算她曾經是皇上送到宮家的人又怎麼樣,皇上還能爲了一個女人與本宮作對不成。”

    皇后怒視着前方,眼中閃過一絲狂怒,讓跪在那裏的李嬤嬤立馬不寒而慄。

    她知道皇后娘娘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再也不敢說什麼,生怕招惹什麼怒氣到自己的身上,畢竟這次差事沒有辦好,還給皇后娘娘丟了臉。

    自從李嬤嬤進宮後,皇后氣的食不下咽,正憋着招如何處置宮青燁的那個姨娘。

    皇后雖然生氣可是在宮中這麼多年當然也知道如何取捨。

    一個姨娘到底爲何這麼囂張,不可能她真的就是沒腦子,外面都傳自從那個姨娘進了宮家後宮青燁便把寵愛轉移到她的身上,難道她真的只是仗着宮青燁對她的寵愛?

    若真的只是宮青燁,皇后倒是覺得不怕,左右便是一個姨娘,自己就算是教訓她一頓,只要不弄死她宮家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反正如今這宮青燁也拉攏不過來,也是該給他些顏色看看。

    皇后正深思間便聽到進來的下人稟報

    “皇后娘娘,聽陛下那邊的人傳話,有人給陛下遞了一份國舅勾結朝中大臣私自買賣官爵的奏章,陛下看了龍顏大怒,正在御書房裏發火那”

    “什麼~”

    皇后猛的站起,看着來人,眼中的怒意翻滾

    “是什麼人遞的摺子!”

    “還沒打探到,早上還沒發現異樣,好像那摺子便是夾雜在一衆摺子之間,被陛下無意間發現的”

    “找死~”

    皇后伸手打掉桌子上的茶盞,只聽一片碎裂聲,伴隨着皇后暴怒的聲音,讓屋裏的衆人都緊張的跪了下去。

    皇后冷哼一聲,接着歪嘴輕笑一聲,眼中生出濃濃的不屑。

    “如今他們是覺得我這個皇后好欺負了,本宮母家爲大梁立下了汗馬功勞,本宮與皇上結髮幾十年,他們以爲就憑着幾處罪證便想治的了本宮”

    “給我去查到底是誰敢做這不怕死的狗~”

    “是~”

    那人嚇得趕緊起身小跑了出去。

    “給本宮梳妝!”

    皇后坐在銅鏡前看着鏡中因爲剛剛暴怒還未平復的臉色,這些年大風大浪她見過不少,可是最近卻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她與皇上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那,她纔想起那日他看自己的眼神雖帶着慈善之色,可是眼底的光亮卻遮掩不住。

    她跟了他幾十年,這個男人她太過了解,那個眼神明明是算計的眼神,她當時爲何沒有意識到那。

    “娘娘~,國舅大人過來了,在殿外候着那”

    過來稟報的人小聲的開口,很顯然國舅不是正大光明的來到皇后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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