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染搖頭,“不是很清楚,而且……”
好像是一些不能言說的事情,她隱約間看到商璃淺放大的臉,自己勾着她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
禾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腰抵上了桌子,剛一觸碰到,只感覺腰間一陣疼痛。
“嘶……”
商璃淺連忙拉過禾染的手,一隻手將人拉至懷中,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腰。
她的手在禾染的腰上輕輕揉着,好看的眉毛微微皺着,道:“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疼得厲害嗎?”
當商璃淺的手碰到禾染的腰時,她只感覺一股電流穿過,整個人都有些軟,無力的倒在商璃淺的懷中。
禾染的手搭在了商璃淺的胸口,感受到下面的心臟不停的跳動,她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胡亂跳動。
剛想着推一推商璃淺,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時,門忽然又被人大力推開,陸運冒冒失失闖進來,嘴裏還在念着什麼。
“禾染,你昨晚這麼早就睡了,我們這些天給你準備的……”
話還沒有說完,陸運就對上了商璃淺犀利的眼神,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
陸運頓時僵在原地,他這才注意到眼前的景象,禾染軟弱無力的倒在商璃淺的懷中,脖子上還有可疑的痕跡,眼中帶着一點淚花。
在看看商璃淺,一臉的饜足,手還在禾染的腰上……
陸運連忙轉身,嘴裏還在念叨着“對不起”,他捂着眼睛,轉身就走,結果一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最後跌跌撞撞離開。
有些狼狽。
禾染從商璃淺懷中探出一個腦袋,看着陸運慌張離開的背影,也看不出什麼來。
“他怎麼了?”
商璃淺淡淡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禾染身上時,溫柔又眷戀。
“沒什麼,姐姐腰還疼嗎?”
說到這個,禾染立馬從商璃淺懷中跳出來,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沒有想過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只是道:
“這話說的有歧義,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啊。”
商璃淺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眼中閃過失望,不過很快就消失,她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說:“哦,知道了,那姐姐感覺怎麼樣?”
“沒事了,就輕輕碰到了而已,沒那麼矯情。”禾染摸着自己的腰,總感覺今天有些腰痠背痛。
要是禾染今天自己更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跡,那她一定會驚奇發現身上全都深淺不一的紅痕,特別是腰上以及大腿內側。
不過很快禾染就將這事拋在腦後了,畢竟明天后就要進入魔淵試煉了,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得做些準備。
禾染大步走出去,商璃淺就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剛出門就看到了院子裏躊躇不決的陸運。
禾染:“???”
“陸運,你在這兒幹嘛?”
聞言陸運擡起頭,屋子裏面有些看不清,到了外面,看得就清楚了一些。
禾染的脖子上有可疑的吻痕。
昨天白天還沒有,一個晚上加早上,再結合一下今天她跟商璃淺的行爲……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商璃淺搞得。
商璃淺喜歡禾染。
我擦,他筆下強大到能毀滅世界,酷到能將人帥死的商璃淺……喜歡上了禾染。
陸運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像是便祕拉不出屎一樣的神情,難看得很。
他早該想到的,商璃淺像狗皮膏藥一樣黏着禾染,但凡別人靠近一點就對着別人齜牙咧嘴。
陸運幽怨的看了禾染一眼,嘴裏說着沒事,卻已經在心裏捅了禾染不知道多少刀子。
可惡的禾染,帶壞了他的女兒。
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
收到陸運幽怨的眼神,禾染一臉懵逼,看着旁邊的商璃淺,她也是同款表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一早上起來的頭疼也消失了,禾染決定去魔淵外圍找幾隻魔獸殺一殺,然後再回來……
禾染瞥向旁邊的商璃淺,兩人視線相撞,商璃淺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在禾染心口狠狠一擊。
心瞬間就化了。
再回來好好跟大家告別。
此時的商璃淺根本不知道禾染在想什麼,她在看着禾染時,掩飾着眼神中的愛意,害怕會嚇到她。
等晚上,禾染拿着幾隻兔子,幾壇酒在涼亭裏面時,商璃淺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幫禾染擺好了飯菜和酒,商璃淺總算有機會開口問了。
“姐姐,昨晚不是剛慶祝了嗎?爲什麼今晚又……”
“今晚不是慶祝,而是要跟你們道別。”禾染淡淡道,打斷了商璃淺要說的話。
聞言商璃淺更緊張了,她上前抓着禾染的手,焦急問:“道別?姐姐要去哪裏?爲什麼要道別?”
禾染帶着商璃淺坐下 看着她臉上焦急的神情,輕輕一笑,道:“這些日子都在忙着做什麼,沒聽外面的人說起魔淵試煉嗎?”
魔淵試煉,商璃淺知道,也聽到過他們提起,但是……
“怎麼會這麼快,我以爲……”商璃淺神情黯淡下來,眉頭輕蹙,她還以爲要過很久纔會去這魔淵試煉,沒想到……
“沒事的,璃淺。”
禾染摸了摸商璃淺的腦袋,眼中還帶着笑,說:“我現在已經是化神,一個魔淵試煉而已,不會有事的。”
“昔風當時進去也才金丹,不也成功出來了?所以不用擔心。”
“可是……”
商璃淺還想說些什麼時,陸運跟杏雪也來到了這裏,兩人手中提着兔子跟酒。
無視商璃淺幽怨的眼神,陸運跟杏雪坐到了旁邊,將酒擺上去,兔子放到旁邊。
“來來來,今晚就不醉不歸了!”
陸運看了一眼商璃淺,最後纔將視線移到禾染身上,眼中意味不明。
他相信商璃淺只是一時的糊塗,只要禾染消失時間夠長,那商璃淺一定能迴歸正軌,也能認清自己的感情。
這樣想着,陸運就撇下兩隻兔腿,一隻放到禾染的碗裏,一隻放到商璃淺的碗裏,自己舉起酒杯,道:
“快喫快喝!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快點啊!”
然後場面就變得很混亂,商璃淺根本來不及說話,禾染就已經舉杯跟陸運跟杏雪喝酒了,也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過了許久,陸運這個帶頭喝酒的人已經醉醺醺的,杏雪也臉頰緋紅,一隻手撐着不倒下。
禾染倒還挺清醒的,她扯了一小塊兔肉來喫,邊喝酒邊喫肉,商璃淺在旁邊看着她。
忽然,商璃淺拉起禾染的手,將她拉到涼亭邊,天空炸開一朵朵煙花,美麗極了。
“姐姐,此去要多久回來?”商璃淺已經接受了禾染要離開的事實,問。
禾染看着天空炸開的煙花,嘴角微微上揚,說:
“或是一年,又或是兩三年。”
商璃淺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她才輕輕握着禾染的手,道:
“姐姐,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