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璃淺捏着禾染的下巴，讓她擡起頭看着自己，眼神陰毒，卻含着許多禾染都看不清的癡迷。
“姐姐爲什麼要躲？”
“我很可怕嗎？姐姐就這麼害怕我嗎？”
商璃淺一字一句的說着，語氣兇狠，看着像是要將禾染拆卸入腹，在得不到禾染的迴應時，更激動瘋狂了。
她將禾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那還有些腫，是之前歡a時禾染一掌打的。
禾染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現在她連話都不想跟商璃淺說，害怕一張口就是罵人的髒話。
害怕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可商璃淺卻不打算放過禾染，見禾染轉過頭不再看着自己，她眼神冷了下來，死死盯着禾染的側臉，抓着她的手也用力收緊。
手上傳出的痛覺讓禾染忍不住轉頭看向商璃淺，想看看她在搞什麼，然後在轉頭的一瞬，一個灼熱的吻送了上來。
“唔……”
商璃淺堵住了禾染的脣，很快就將舌頭伸進去，不斷索求着禾染口中僅有的空氣。
禾染瞪大眼睛，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商璃淺的舌頭都伸進來時，她纔回過神，咬住了那靈活的舌頭。
鮮血從嘴裏流出來，帶着腥味的甜味讓商璃淺稍微鬆了口，卻還在不停地吻着禾染，彷彿要吻得禾染窒息才肯罷休。
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瀰漫，可商璃淺卻像是瘋了一樣，不肯停下。
費力擡手打在商璃淺的身上，可卻無濟於事，商璃淺就跟失去了理智一樣，怎麼也喚不回來。
手從後腦勺一點點往下移，落在禾染的腰帶上，禾染身子一僵，一動不敢動。
腰帶解開了一半，禾染咬住了商璃淺的舌頭，這回狠狠用力，商璃淺終於鬆口，手也沒有再繼續解開人的腰帶。
商璃淺和禾染的嘴脣上沾滿了鮮血，兩人誰也沒有擦掉嘴脣上的血跡。
“姐姐，爲什麼你總喜歡拒絕我呢？爲什麼不能愛我呢？”商璃淺輕聲喃喃，聲音中透露着幾分苦楚。
“姐姐，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我甚至可以爲了你去死，爲你做什麼事，我都願意，只求你看看我。”
“看看我吧，姐姐……”
“愛我一點就行……”
禾染微微喘着氣，舌尖還殘留着商璃淺的血液，有些噁心，讓她很想吐出來，所以不願意張口說話。
“姐姐爲什麼還是不說話？”
商璃淺捏着禾染的臉，跟她視線相撞，在看到她眼中的厭惡時，心中刺痛。
禾染用力偏過臉根本不想去看商璃淺，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商璃淺。
一點也不想。
要是她一身靈力沒有被封住，現在一定將商璃淺按在地上打。
禾染很憤怒，生氣。
“姐姐已經開始討厭我了嗎？”
帶着一點哭腔的聲音響起，禾染心忽然跳了一下，她強忍着不去看商璃淺。
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商璃淺弄出來的苦肉計。
不要心軟，不要被商璃淺騙到了！
都是苦肉計！
可當溫熱的液體滴落在禾染的手背上時，她還是沒忍住，微微往商璃淺那邊看去。
商璃淺嘴角帶笑，跟之前的興奮，瘋狂的笑不一樣，她這個笑包含了太多的苦澀，配着她眼中的淚水，讓人看的有些揪心。
“姐姐……”
“要怎麼做你才能跟我說句話呢？”
“要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眼前的商璃淺好像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這個想法剛落下，商璃淺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匕首，她將匕首塞進禾染的手中，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瘋狂的神情。
“姐姐，殺了我的話，你會消氣嗎？”
“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會願意跟我重新說話嗎？”
禾染瞳孔地震，她握着刀柄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瘋了，一定是瘋了！
商璃淺握着她的手，將匕首不斷靠近自己的脖子，上面很快就出現一道血痕，而她本人一點都不害怕，臉上帶着癲狂的笑。
“殺了我吧，姐姐，殺了我一切都能結束了。”
“你可以從這裏出去，不用再受任何的約束，殺了我！”
禾染搖頭，用力將手從商璃淺的手中抽出來，還想將她的手往外面扯去。
商璃淺一定是瘋了！
見禾染還是沒有開口，還將手往外抽，商璃淺神情黯淡下來，她鬆了一下力道，禾染成功將自己的手跟匕首收了回去，卻也因此傷了商璃淺的掌心。
掌心被匕首劃過，鮮血濺到了禾染的臉上，眼尾有一點血，點綴着她豔麗的容顏。
禾染：“！！！”
“商璃淺！”
將匕首丟到了一邊，禾染抓起商璃淺的手看，在攤開手心的那一刻，一條又長又深的血痕出現，傷口還在不停往外面冒血。
禾染剛纔抽出手的力道很深，連帶着在商璃淺手心留下的這個血痕也很深，骨頭依稀可見。
商璃淺看到禾染緊張的盯着自己的手，她黯淡下去的眼神又燃起了希望，也不管自己受傷的手，抓着禾染的肩膀，明明還在流淚，嘴角卻在上揚。
“姐姐！你還是在意我的，是嗎？！”
“姐姐，理理我，就像現在這樣理一理我，喊我的名字！”
“姐姐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姐姐，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你了，姐姐……”
“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太害怕了，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丟下我不管。”
“害怕譚暮月，亓姝將你搶走。”
商璃淺一把將禾染摟進懷中，力氣之大，好像要將人勒碎了一般，緊緊地抱着她。
禾染猛被抱住，她的頭抵在商璃淺的肩膀上，在接觸的一瞬，身子僵硬，那些想要忘記的記憶又全都涌上來了。
禾染掙扎着，想要從商璃淺的懷中掙脫掉，卻又害怕扯到商璃淺的傷口，用的力氣並沒有那麼大。
“商璃淺，放開我！”
“不要，姐姐，我不要放開你，要是一鬆手，你就又不理我了。”
“姐姐……”
掙扎了一會兒也是無果，禾染也逐漸放棄，任由商璃淺緊緊抱着自己，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頸。
還有眼淚……
真不知道商璃淺爲什麼能邊哭邊這樣做，禾染真的……
“商璃淺，爲什麼會這樣？”
“我不是說了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嗎？你爲什麼要這樣？”
“你這樣強迫我，還想讓我待你跟之前一樣？”
商璃淺抱着禾染的手驀然收緊，她掩飾眼底的陰鷙和瘋狂，張了張嘴，道：“……是姐姐先拋下我離開的。”
“我也想給姐姐時間考慮。”
“但是姐姐拋下我離開了。”
“還是去見亓姝，揹着我去見亓姝。”
“我怎麼能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