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解鎖魂術的百解符還是需要一些靈力的,今天晚上她已經連續使用了好幾次靈符,還畫了一個圈圈,她的靈力消耗的已經差不多了。

    之所以師父毫不在乎面子,撒潑打滾的從自己這裏薅靈符,就因爲自己畫的符籙裏面注入了靈力。

    這靈力師父和師兄們都沒有,所以他們畫出來的符籙都不及自己畫的好用。

    也有很多他們根本就畫不出來。

    師父說他和師兄們畫的叫符籙,而她畫的叫靈符。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靈力是怎麼來的,但她在使用的時候,能看到自己的指端有淡淡的光暈。

    她問過師父和師兄們,他們都看不見她指端的光暈,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見。

    她想不明白,也就索性不想了,小孩子想太多會不長個的。

    所以她還是想的太多了吧,個子這麼小。

    “小師父,是不是符籙沒了,要不咱們跑吧。”子虛道長蹲下身,在小焉寶耳邊小聲說道。

    小焉寶伸出手在子虛道長腦袋上拍了一下,“沒出息。”

    就算是自己靈力沒了,可還能畫出普通的百解符,還至於跑。

    只不過效果沒那麼好罷了。

    自己這當師父的,剛收了徒弟就帶着徒弟跑路?

    她不要面子的嗎?

    “放心,我師父可說了,我可是氣運寶寶,凡事都能迎刃而解。”小焉寶毫不心虛地說道。

    說不定她畫着畫着靈力就有了呢。

    她從如意袋裏掏出黃紙,毛筆,硃砂。

    “小師父,你還會畫符籙?”子虛道長震驚道。

    “這點小事還用麻煩別人嗎?”小焉寶不以爲然道。

    她就是想用現成的,可是師父和師兄們還得薅她的羊毛呢。

    “那剛纔用的那兩張符籙也是師父你畫的?”

    “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子虛道長:我真是個大聰明,未卜先知啊,這師父逮住了,絕對不能撒手。

    小焉寶看着子虛的雙眼直冒精光,咋感覺自己被算計了呢。

    子虛立即躬身趴在地上,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師父,徒弟給你當桌案,你畫符吧。”

    小焉寶: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自稱徒弟,她有些不自在。

    “那個,要不你還是稱呼我小道友吧,我給你兩張符籙行不?”

    子虛道長立即直起身,對着小焉寶,“師父,是徒弟哪裏做錯了,你剛收下我就不要我了?”

    那一臉委屈的樣子,讓小焉寶都覺得自己是個渣師父了。

    “師父,徒弟知錯了,這錠金子不是不想給你,是想留着給師父買好喫的。”

    子虛道長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子,捧着遞給小焉寶。

    眼淚吧嗒吧嗒砸在金子上。

    小焉寶:這個徒弟可真有錢呢,下次缺錢了就說不要他。

    子虛道長:明明師父的眼神這麼純淨,可爲啥自己感覺師父看自己像看見了金礦。

    “你就是我焉寶妥妥的大徒弟了,誰來也撼動不了你的位子。”小焉寶笑眼彎彎把金子收進如意袋。

    陳掌櫃和媳婦站在旁邊急得團團轉,這天可馬上就亮了。

    “兩位道長,金子我陳家也有,能不能先救小女?”

    小焉寶一聽陳掌櫃的也要給金子,立馬拍了一下子虛,“趴下。”

    拿起筆、紙就開始在子虛背上畫符。

    她的筆一落下,指端就發出了光暈,不止有光暈,而且這黃色的光暈還隱約有些淡淡的藍色。

    這什麼情況?

    以往這靈力恢復至少得三天,還不能完全恢復,現在……

    但是天馬上就亮了,來不及細想這個事了。

    師父說的話真沒錯,自己果然是氣運寶寶,這靈力真就畫着畫着就恢復了。

    一張百解符很快就畫好了。

    “起來吧。”小焉寶對子虛說道。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這注入淡藍色靈力的符紙有多大威力了。

    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拿出一根銀針,刺破陳小姐的中指,把她的血滴在符紙上,然後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的符紙就祭了出去。

    符紙穿門而出,奔着西南方向就飛去了。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小焉寶口裏喊了一聲,“破!”

    牀上的陳小姐,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已經逃回到他們天蠍闕聯絡點的夜楚仁,一口鮮血噴在了他對面人的臉上。

    那人剛給他拆開嘴上的線。

    “師兄,你給我報仇啊!”夜楚仁對着滿臉是血的人哭喊道。

    那人因爲糊了一臉血,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我洗把臉,回來再說。”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夜楚仁因爲受了傷,又遭到反噬,羞憤交加,昏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身上的傷都已經包紮過了,臉和嘴巴也都上了藥。

    容九思眉頭都已經擰成了疙瘩,“到底是誰敢這麼對你,敢動我們天蠍闕的人?”

    “是雲臺觀的人。”

    “雲臺觀?雲臺觀的凌風子敢下山露面了?”

    夜楚仁的目光躲閃了一下,儘管容九思看不到。

    “不是凌風子……”他無法開口說自己是被一個小奶娃打成這樣的。

    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是凌風子還有誰?雲臺觀還有別的人?”

    “是一個老頭子,我不知道是誰,他只說他是雲臺觀的。”

    容九思的眉頭又擰了一下,總不會是凌風子的師父從棺材裏爬出來了吧?

    “師弟,你是咱們天蠍闕的最強御鬼師,你那個安芸女鬼都要進階到攝青級別了,爲啥還自己出手?”

    “我……”他咋有臉說自己的那個安芸女鬼已經沒了。

    這以後可讓他在天蠍闕如何立足?

    師兄弟們就不會再以羨慕的目光看自己了。

    他原本是想鎖走陳家小姐的魂魄,再訓養出一隻攝青鬼。

    陳家小姐是百年難遇的八字純陰女,是鬼仙之體,若是能夠馴養出來,會比安芸那個女鬼厲害得多。

    只可惜……他恨得牙根都疼。

    “不會是你那個安芸女鬼出事了吧?”

    “沒有,她正在進階關鍵期,不能出來替我做事,否則會前功盡棄。”夜楚仁避開了容九思的目光。

    容九思臉上的表情明顯放鬆了一下。

    “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我倒要去看看雲臺觀的老頭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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