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兩滴水漬。
這……
陳掌櫃媳婦看到紙上沒有字跡,呢喃道:“表妹這是何意?莫不是裝錯了?”
表妹來時就心事重重,走的又莫名的急,覺得心事更重了。
她也想過,這刺客是不是就是跟着表妹來的,但表妹不說,她也不能問。
總感覺表妹對小奶娃有種別樣的情愫,雖然說是這小奶娃救了表妹的命,可是這給的也太多了。
“我把東西送到了,就不打擾兩位道長了,早些歇息吧,明早還要去和姜郎中去看診。”
陳掌櫃夫婦走了以後,小焉寶盯着那張無字紙好一會兒,她還想幫着美姨姨找找她女兒呢,沒想到就這麼急匆匆走了。
好在自己給美姨姨用的藥都是她注入靈力的,肩頭上的傷不會有大礙。
她雖然和美姨姨沒有親緣線,但她有預感,她還會和美姨姨見面的。
一夜好眠,姜郎中早早就來陳家接小焉寶師徒了。
小焉寶還沒有睡醒,就被徒弟抱着上了馬車。
陳家夫婦叮囑子虛道長,看完診還回陳家來,又貼心地給拿了好多喫食,帶着路上喫。
姜郎中一勁兒說自己都準備了,可是陳掌櫃夫婦還是執意讓帶上了。
心想,姜郎中怕是不知道這小奶娃的飯量。
就你那點喫的,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千叮嚀萬囑咐路上小心,依依不捨的。
姜郎中: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家的娃娃。
子虛道長:惦記我師父的人怎麼這麼多,他好有危機感。
小焉寶在馬車上又足足睡了一個時辰才睡醒。
她讓馬車停下來,去路邊的草叢裏方便了一下,又用淨身符淨了身,感覺神清氣爽了。
就是肚子又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都怪自己貪睡,早飯都沒喫,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有個飯館,如意袋裏的東西已經被她喫得差不多了。
子虛道長站在車旁邊等着師父,見師父回來,便把師父抱上馬車。
看師父有點不怎麼高興,趕緊把一堆喫食放到她面前,“師父,餓了吧,陳掌櫃的給你帶了不少好喫的。”
燒雞,烤鵝,燻肉,醬肘子,炸丸子,包子,饅頭,糖蜜糕,豆兒糕,慄糕,棗糕,桂花糕,如意糕……還有蜜餞,果脯,木瓜湯,烏梅湯。
姜郎中:陳掌櫃的不是把他的醉仙居給搬來了,怎麼拿了這麼多。
一個小孩子,這麼小,能喫多少……
小焉寶看到這麼多的好喫的,喫貨屬性立馬上線,笑眼彎彎,剛纔的不高興立馬一掃而光。
等姜郎中看到小焉寶把她面前的東西一樣一樣喫進口中,眼睛都直了,這小奶娃一頓飯比他們一家人喫得都多。
這麼多東西都喫到哪裏去了?
怪不得陳掌櫃的帶這麼多喫食,是他草率了。
又扭頭看了看自己帶的那一點兒喫食,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小焉寶喫飽喝足,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做夢了。
夢到什麼了呢?
夢到自己會診脈,會醫病了,夢裏讀了一本厚厚的醫書。
醫書?她連字都不認識,怎麼會讀醫書呢?
小焉寶發了一會兒呆,就把昨天晚上的夢拋之腦後了。
車窗外時不時有駿馬馳騁超過他們的馬車,小焉寶好奇掀開了車窗的簾子。
“今天這官道上的車馬怎麼這麼多,絡繹不絕。”
“都是趕去參加藥王大會的。”姜郎中說道。
“你也知道藥王大會啊?”
姜郎中淡淡一笑,“作爲一個行醫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藥王大會呢,但慚愧的是沒有資格參加比賽。只有收到藥王谷請柬的人才有資格參加。”
小焉寶眨巴着眼睛,參加個比賽還這麼麻煩嗎?
她也沒有請柬,到時候她不就參加不上比賽了。
那自己讓雲臺觀一夜名揚四海的想法不就落空了。
她去哪裏弄一張請柬呢?
子虛道長看出了師父的心思,“師父,放心吧,到時候我肯定給你弄到一張請柬。”
小焉寶:這個白鬍子徒弟是真能處。
子虛道長一臉傲嬌,那是,自己的師父就得寵着。
就是師父想要天上的星星都得想辦法摘下來。
儘管他上不去哈,可是師父沒準能上去,他摘就行了。
【主人,主人,你那顯眼包徒弟要上天給你摘星星呢。】
小焉寶被大黃突然冒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徒弟,我不要星星,那玩意兒又不能喫。”
子虛道長:啊,啊,啊,我師父會讀我心,幸虧我沒有對師父不敬,以後還是別吐槽師父敗家了。
不好,師父是不是知道了自己還有幾百兩銀票沒孝敬她,可是那是留着給師父買好喫的用的,不然她這一把年紀怎麼好意思跟師父伸手要銀子的。
【嗷嗚,嗷嗚,那個顯眼包居然還藏着幾百兩銀票沒給主人。】
以前它抓的那些山雞野兔都讓主人的饞嘴師父搶着吃了,現在好不容易那饞嘴師父不在身邊了,又冒出來個顯眼包獻殷勤。
嗷嗚,嗷嗚,它要讓主人沒收了他的銀票,就不能跟自己爭寵了。
小焉寶:她不喜歡銀票噠,她喜歡金子。
姜郎中看着這師徒兩個,怎麼像在打啞謎,這是有什麼話怕被他聽到?
大黃:這個鍋它不背,還是裝死吧。
小焉寶坐馬車坐的屁股疼,這也太慢了,後悔沒有讓姜郎中到了四康縣等她。
她應該和徒弟用傳送符的。
可是現在她也沒法兒再下車了,否則說不清。
申時總算是進了四康縣城,小焉寶掀開車窗簾,看着外面的街景,跟雲州縣相差不多。
馬車拐過了三條街,來到一處黑漆大門前停下。
豐屋中櫛比,高牆外迴環。累累六七堂,棟宇相連延。
真是闊氣!
看門的小廝看到敲門的是姜郎中,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陣欣喜,趕緊把衆人讓進了院。
車伕則是由另一個小廝領着從偏門進院。
另有小廝早就飛奔去通知家主去了。
幾人還沒走幾步,就從垂花門處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姜兄,你還真沒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