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焉寶:要死也是你死,我還沒找到我爹孃呢,雲臺觀我還沒發揚光大呢,怎麼可能死。

    她隨手就從如意袋裏抓出一把符紙,也不管什麼符了,一股腦扔了出去。

    乒乒乓乓,噼裏啪啦,鬼影撞到符紙上發出各種聲響。

    但是沒有一張符紙傷到柳龍辰。

    柳龍辰揮動着旗子,他也不急了,“扔吧,我看你有多少張符紙,總有扔完的時候吧。”

    小焉寶:這是跟我搞消耗戰。

    再撒一會兒,他如意袋裏的符紙可真就要撒沒了。

    跑嗎?

    可是她傳送符就能帶一個人走,他帶誰走,剩下的人怎麼辦?

    小焉寶犯難了。

    “妹妹,你先走,我和離淺、歸雀給你斷後。”

    少年看出來了形勢危急,他們所有人想毫髮無傷地離開怕是不可能了。

    他怎麼也不能讓這麼可愛的妹妹置身危險之中。

    “妹妹,哥哥有一事相求,你脫離危險以後去找袁忠,讓他帶你回去給我父親治病。”

    小焉寶:哥哥,你在交代遺言嗎?

    我纔剛找到你,怎麼可能讓你出事。

    她伸手從如意袋裏把大黃拎了出來,揭去它頭上的符紙。

    大黃立刻恢復了它斑斕猛虎的樣子。

    它爪子裏抓着的黑色金文牌子落到了地上。

    小焉寶看到黑色金文牌子一拍腦門,我咋把他忘了。

    她把牌子撿起來,又從如意袋裏抓出最後一把符紙,塞給大黃。

    大黃豎起前抓,把符紙接住。

    “幫我擋一會兒,務必保護好我哥哥他們,我去去就回。”

    大黃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子虛道長。

    子虛道長:師父,你果然喜新厭舊,提都沒提我,我可是你親徒弟啊!嗚嗚嗚!

    柳龍辰:想跑,沒門!

    小焉寶:上天不行,那我就入地。

    她手裏拿着黑色金文牌子秒睡。

    少年看着小焉寶像變戲法似的從布袋子裏變出來一隻大老虎,再一次被驚到。

    而且這老虎還會用符紙,這簡直逆天了。

    大黃一邊扔着符紙一邊用眼睛瞄子虛道長,眼裏赤裸裸的挑釁。

    子虛道長:你個破老虎,就你會用符紙,我就不會用嗎?

    師父也給過他符紙的,只是他不捨得用罷了。

    一張符紙一百金,那可都是錢啊,他心疼。

    這一晚上師父是撒了多少金子,他都計算不出來了。

    他的心疼得都麻木了。

    大黃扔完最後一張符紙,看了一眼小焉寶,主人你咋還不回來,頂不住了啊。

    柳龍辰:“這回沒符紙了吧,那你們就受死吧!”

    “誰說沒有,我這還有呢,誰受死還說不定呢!”子虛道長從懷裏摸出幾張符紙。

    大黃嗷嗚嗷嗚地跳過去就要搶子虛道長手裏的符紙。

    子虛道長:風頭都讓你搶了,拿我當擺設嗎?我自己沒長手不會扔嗎?

    他手裏的符紙還沒等扔出去,眼前一閃,一個紅面長髯,頭戴冕旒,雙手捧笏,身穿黑袍的老頭冒了出來。

    而且還是被師父薅着鬍子冒出來的。

    子虛道長:救兵來了,他這金子不用往出扔了。

    他迅速把符紙又揣回了懷裏。

    大黃嗷嗚嗷嗚了兩聲,表示對子虛道長的不滿。

    少年被突然冒出來的黑袍老頭嚇了一跳。

    他也似乎明白了,妹妹剛纔應該是去搬救兵去了,不過求人咋還揪着人家鬍子。

    這也太囂張了吧。

    閻王彎着腰,滿臉堆笑,“焉寶,焉寶,有話好好說,莫發火。”

    “哼,我好好說,你自己看看,你這閻王是咋當的?”

    小焉寶一用力,閻王的鬍子被薅下去了好幾根。

    閻王:下巴疼,心更疼,他最在乎的鬍子呦!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不,怒他都不敢。

    他揉了揉下巴,站直身體,擡眼看到對面那個身穿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不看則已,一看不由斯哈了一聲。

    “怎麼?你認識他?”小焉寶問道。

    “不,不,我不認識他,可是我認得他手中的旗子,五色令旗。”

    難怪鬼門會打開,跑出來這麼多的鬼。

    “你是什麼人?怎麼有我們西方和北方鬼王的令旗?”閻王問道。

    柳龍辰:糟了,這閻王怎麼來了?

    難道那小奶娃剛剛去請閻王了?

    這小奶娃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閻王很是怕她的樣子。

    閻王把手中的笏一揮,“說,你是怎麼得到鬼王令旗的?”

    柳龍辰: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西、北兩個鬼王的。

    他是把兩個鬼王灌醉了,偷了他們的令旗,他若是說了,那這好不容易打通的關係不就廢了嗎。

    閻王把眼睛一瞪,不論說與不說,這鬼王令旗他是必須得收回來。

    其實他更希望柳龍辰不說,真要是說出來他的兩個鬼王和人勾結,那他可就有失職之罪。

    旁邊的這位怎麼能饒得了他。

    頭疼!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手鐲一樣的東西拋了出去,那鐲子在半空中發出萬道光芒,頭頂上的黑雲被金光迅速驅散開。

    不但如此,柳龍辰手裏的一黑一白兩面旗子被金光吸到了鐲子裏。

    柳龍辰追着想搶回去,被閻王一笏給打倒在地。

    這笏打鬼魂飛魄散,打人魂魄離體,打有修爲的人,修爲盡失。

    所以柳龍辰被閻王這一笏打回瞭解放前。

    他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閻王舉起笏想結果了柳龍辰的性命,既然沒說就永遠別說了。

    兩個鬼王的事,他回去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閻王,你別想殺人滅口,這分明是你們地府和陽間的人勾結打開的鬼門。”小焉寶制止道。

    閻王的笏就停在了半空中沒敢往下落。

    “焉寶,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就想給你出出氣,怎麼能說我殺人滅口呢?”閻王一臉委屈道。

    少年:這寶貝妹妹可真聰明,連這都看出來了。

    柳龍辰:好死不如賴活着,死道友,不死貧道,怪不得我了。

    “我說,可是你不能殺我,你雖然是閻王可是你沒權利殺我,你殺我那是越界,殺人滅口,包庇你的手下。”

    閻王手裏的笏舉了又舉,牙齒咬得咯嘣嘣響,你這是在給我上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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