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衆人:這炎龍王這話說的確實沒長牙。
那小奶娃那麼大點要是能隨意把雲彩呼來喚去的,那不還真成神仙了。
少年:難怪妹妹讓我擋住她。
可是妹妹,這樣咱們可就有點兒勝之不武了。
不過妹妹做什麼都是對的,這炎龍谷的人的確該收拾收拾。
就衝着他們對藥王谷做出的這些事,這醫藥盟要是由他掌管,那還說不上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妹妹做得對。
少年寵溺地摸了摸小焉寶的頭。
賀知白:“焉寶妹妹說的對,他們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也伸出去手去想摸摸小焉寶的頭,但被少年攔住了。
小焉寶:我又不是贔屓,都摸我頭幹嘛?
“既然炎谷主沒有煉出丹雨,丹藥也不見了,那就請下一位上場煉丹吧。”賀南儒說道。
炎遙:“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得把搞鬼的人揪出來,否則這藥王會別想再繼續。”
賀南儒把臉一沉:“不管你聯合了多少人,可我現在還是這醫藥盟主,你若再無理取鬧,我不介意把你請出藥王谷。”
賀南儒那個“請”字說得非常重。
可見是壓抑着怒火的。
炎遙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當他賀南儒好欺負?
凌司邛和張仲詢上前拉住了炎遙,“炎兄,不可……”
“炎谷主說得對,剛纔那片烏雲絕對是人爲的,那烏雲裏藏着一隻攝魂鳥,是那隻攝魂鳥把炎谷主的丹藥搶走了。”
凌司邛和張仲詢的話被人打斷了。
所有人都順着聲音看去。
就見場下站起來一個髮髻高挽,身穿青色袍子的男子。
炎遙甩開凌司邛可張仲詢拉着自己的手,“這位盟友可是看見了是誰所爲?”
他問話的時候眼睛是瞥向了小焉寶的。
青袍男子搖了搖頭,“我天蠍闕歷來都是樂於助人,敢指出不公平之事,這明明是有人不想讓炎谷主煉出丹雨啊!”
炎遙:對,你說的太對了。
小焉寶:天蠍闕?這咋走哪都能碰到天蠍闕的人?
子虛道長:嚯!這天蠍闕是跟我們雲臺觀死磕上了,是不是哪天我拉屎撒尿的時候也能碰上天蠍闕的人?
“天蠍闕?你們天蠍闕這幾年倒是名聲越來越大了,不過,你們啥時候樂於助人了?你們助紂爲虐還差不多,今天你得把話說清楚了,誰不讓炎谷主煉出丹雨了?”賀南儒質問道。
雖然的確他們是不想讓炎遙煉出丹雨來,可是他可什麼都沒做。
炎龍谷做事一向都是橫行霸道,他們得罪的人也不少,是不是誰在暗地裏使絆子誰說得準呢。
不過這倒是幫了藥王谷,他要是真知道是誰做的,他得好好感謝感謝人家呢,解氣。
“是誰,我一會兒就能查得出來,還請賀谷主把心放到肚子裏。
“往年都不曾發生這樣的怪事,怎麼偏偏今年要換盟主了,而且炎谷主最有希望當下一任的盟主,他煉丹藥時就偏偏出了這樣的怪事,這不很明顯嗎?”
“你查,你現在就查,若是查不出來,就是你和炎谷主合起夥來搞事情,想攪了這藥王會。”大長老突然開口道。
衆人紛紛附和,查,必須查出來。
賀南儒一皺眉頭,他們說有貓膩就有貓膩,他們說查就查?
“要查也是比賽結束了再查,你們要是查個一年半載,這藥王會還辦不辦?”賀南儒不滿地看了一眼大長老。
大長老此時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場下又是亂哄哄一片,有同意查的,也有不同意查的。
“我看那就讓他們查,給他們一個時辰,查不查的出來,比賽都繼續進行,如何?”少年開口道。
賀南儒:我就怕他們對你們不利,咋還同意讓他們查呢!
少年肯定地點了點頭。
賀南儒的心裏就踏實了,“好,那就依黃公子所說,給你們一個時辰。”
炎遙看向青袍男子,用眼神在詢問,他覺得一個時辰根本不可能夠用,至少得一天。
黑袍男子不屑地把臉一揚,“給我半個時辰就足夠了。”
衆人:今天是真來着了,神仙聚會嗎?一個比一個厲害。
青袍男子來到比賽場上,從懷裏拿出一個金色葫蘆,託在手中。
“我這金葫蘆能感知到天地之靈氣,剛纔打散那雨霧是需要靈力的,誰身上有靈力,那就是誰幹的。”
小焉寶:你還挺能,居然知道打散那雨霧需要靈力,可是我能讓你找到嗎?
小焉寶默默丟出了一張符紙,把他們這夥人都罩了起來,我看你怎麼找到我的靈力。
她這防護符可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隔絕起來,什麼東西都進不了她們的身。
而且還沒有任何人能察覺出來。
在四康縣縣衙時,那個胡縣令和尹元青用火燒她們的時候,她就用了防護符把大家罩了起來。
青袍男子又拿出一面白幡,舉在手裏,嘴裏唸唸有詞,突然就從金葫蘆裏飄出一縷綠色的光,直奔小焉寶她們飄去。
衆人:果然是他們搞的鬼。
賀南儒:我就說不讓他們查。
炎遙: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這盟主之位誰都奪不去。
黑袍男子臉上的得意之色帶着幾分猙獰,他們天蠍闕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揚名機會。
就當大家覺得真相立馬就能見分曉的時候,那綠光突然改變了方向,變得沒頭蒼蠅一樣,胡亂飛起來。
把場下的人嚇得驚叫一片,恐怕落到自己身上,那可就被冤枉死了。
青袍男子使勁晃動着手裏的白幡,嘴裏念得愈發快了,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失去方向了。
他又急急咬破了舌尖,把舌尖血啐到白幡上,大喝一聲,“去!”
綠光一下子就有了方向,徑直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