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谷和乾醫閣的人跌跌撞撞跑到賀南儒身邊,撲通撲通全部跪下,“盟主,我們錯了,都是炎遙逼我們乾的,我們不敢不聽他的,他們炎龍谷橫行霸道是出了名的。”

    賀南儒:“盟主?在你們心裏炎遙纔是你們的盟主吧?”

    “盟主,我們錯了,我們真是被逼的,求盟主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賀南儒挑了一下眉,“那炎遙說要告訴我的事,你們知道是什麼事嗎?”

    少年注意到大長老聽到賀南儒這麼問,他的眼睛驟然眯了一下,攥着匕首的手捏得指尖都發白了。

    靈蛇谷的人和乾醫閣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紛紛搖頭,“不知道。”

    大長老緊攥的手鬆了松,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少年卻覺察出他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少年又暗暗皺了皺眉,這大長老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炎遙已經死了,你們就離開藥王谷吧,我不爲難你們,救你們我可沒那個本事。”說完賀南儒就轉身離開。

    凌司邛和張仲詢:就這麼走了,都不救他們,還說不爲難,不救,他們就等於等死。

    離開那就徹底沒活路了,不能離開藥王谷,絕對不能走,死皮賴臉都得留下來。

    他們只是站錯隊了,跟着喫鍋烙太冤了。

    賀南儒他們在前邊走,凌司邛和張仲詢則帶着他們的人跟在了後面。

    “父親,他們沒有走,跟着咱們呢。”賀知白道。

    “跟着就跟着吧,沒人理他們,他們就走了。”

    其實賀南儒是有心把他們留下來治傷的,只是他又不能治,都指望小焉寶呢,他哪有臉開口說替他們治傷。

    何況這麼多人受傷,那得需要多少丹藥,那癟癟的布袋子又能裝多少丹藥呢。

    再說那是極品丹藥,一年能煉出幾顆就不錯了。

    不知道小焉寶有什麼法子治好這麼多人。

    想想賀南儒都愁得慌。

    往回走的路上,小焉寶一直趴在少年的肩頭上,昏昏欲睡,剛纔對付那些怨靈耗盡了她的靈力,她現在又困又累。

    少年:還說不害怕,這現在不就嚇到了,小孩子受驚嚇才嗜睡的。

    來到雅庭園,賀南儒想問問小焉寶是不是先去看看受傷的人,需要準備什麼他好讓人去準備。

    他剛要開口就被少年制止了,“我妹妹累了,等她睡醒了再說吧。”

    賀南儒急得直抖手,“能不能先看看再睡?”

    “不能。”少年乾脆道。

    我妹妹睡覺重要還是救你們那些離心離德的盟友重要。

    小焉寶似乎是聽到了,把手伸進如意袋,抓出兩把丹藥,“把這些丹藥先給那些傷勢最重的人喫下,剩下的等我睡醒了再說。”

    小焉寶打了個哈欠,立馬又秒睡了過去。

    她如意袋裏的丹藥的確是不夠那麼多人治傷的。

    得需要她注入靈力重新煉製丹藥。

    她現在靈力都用完了,所以必須睡覺把靈力補回來。

    “我師父這些丹藥可是不能白喫的,那些人的藥錢得由你們藥王谷出。”子虛道長說道。

    那十二護法的丹藥錢它不敢要,這些丹藥可不能再白送了。

    他再不幫師父守着點,真得敗沒了。

    “道長說的是,道長說的是,這些丹藥的銀錢都由我們藥王谷出。”賀南儒連忙說道。

    少年抱着小焉寶送回房間睡覺。

    賀南儒則是帶着其他的人去看望那些受傷的人。

    凌司邛和張仲詢他們就站在院子裏,站不住的就席地而坐。

    也沒敢回他們原先住的房間。

    賀知白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真是沒臉沒皮。”

    張仲詢:他堂堂一屆名醫居然落魄到被人說沒臉沒皮。

    凌司邛:他堂堂一個毒聖都是別人求着他,把別人晾在外邊,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輪到他自己頭上了。

    賀南儒把小焉寶給他的丹藥都發了下去,有些認爲自己傷得很重的人不滿,憑什麼不把丹藥先給他喫。

    “你們,你們,你們。”賀知白用手點着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我們藥王谷救你們是人情,不救你們是本分,剛纔要你們舉手表決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舉手,你們不都暗中與炎龍谷勾結了嗎?你們的傷可都是他害的,不服氣就去找炎遙救你們。”

    那些不服氣的人立刻就啞巴了,找炎遙那不是就讓他們死嗎?

    爲了照顧這些受傷的人,藥王谷所有的人忙得團團轉。

    賀南儒一下午的時間往小焉寶的房間跑了七八趟,他是真急啊,可是他又不敢說。

    黃公子的兩個護衛跟兩個門神似的守在門口,每次都是一句話:“小神醫沒醒。”

    到晚飯的時候,賀南儒親自端着飯菜送了過來。

    心想:該喫晚飯了,不醒也該叫醒了吧。

    但離淺和歸雀仍是攔着沒讓進,只是把飯菜接了過去。

    就在賀南儒失望地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裏邊傳來小焉寶的聲音,“讓賀谷主進來吧。”

    賀南儒嗖地從離淺和歸雀的中間就鑽進了屋。

    比離弦的箭都快。

    離淺抽了一下右邊的嘴角,歸雀抽了一下左邊的嘴角,是真急壞了。

    兩個人也隨後端着飯菜跟了進去。

    可是賀南儒還沒有開口說話,少年就先開口了,“再急也得等我妹妹把飯喫完再說,她餓着是什麼事都做不了的。”

    賀南儒硬生生把嘴又閉上了。

    小焉寶其實是被餓醒的,她晌午就沒喫飯,肚子餓的咕咕叫。

    少年也是聽到了妹妹肚子裏的咕咕聲纔不讓賀南儒說話的。

    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妹妹不能餓,還能喫,嗜睡,一餓一困她的小臉就泛白。

    小焉寶狼吞虎嚥地吃了一會兒,感覺肚子裏有點兒底兒了,才放慢了喫飯的速度。

    賀南儒:這小焉寶這麼能喫的嗎?他端來的可是她們五個人的飯菜,居然被一個小奶娃吃了一半了。

    小焉寶嚥下口裏的飯,“賀谷主,你把旁邊的紙筆拿過來,我說一個藥方你記一下。”

    賀南儒:你可算是開金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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