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淺和歸雀趕緊走過去把大黃背上的人擡了下來。

    小焉寶看到那人的臉,驚呼道:“四師兄?”

    子虛道長:完了,這又多了個師伯,而且好像這師伯還不少。

    小焉寶:大黃,你是在什麼地方撿到我四師兄的。

    【主人,主人,我就是在藥王谷的後山上撿到的。】

    小焉寶:四師兄來藥王谷的後山做什麼?

    莫非也是來淋丹雨的。

    小焉寶上前摸了摸四師兄的脈搏,極其微弱,臉色蒼白,這是五臟六腑都傷到了,是誰把四師兄傷得這麼重。

    小焉寶趕緊從如意袋裏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四師兄的嘴裏。

    “麻煩離淺哥哥和歸雀哥哥再把我四師兄放到大黃背上,讓它背到我房裏去。”

    離淺:“小神醫,不,現在是小盟主,我來背就好。”

    歸雀:“你那毛手毛腳的,別把小盟主的師兄再給摔了,還是我來背。”

    大黃嗷嗚嗷嗚,你們尊重我一下,主人說是讓我來背。

    大黃這麼一吼,離淺和歸雀誰都沒敢背,把人又放到了大黃背上。

    別看大黃在小盟主面前那乖得跟個貓似的,它可是十二護法的大哥,他們可不敢惹。

    “小盟主,這是你師兄?”大長老突然開口問道。

    自從大長老殺了炎龍谷所有的人,他就極力把自己變成個小透明,走路走在最後邊,排隊站在最後邊,不問到他頭上,他絕對不說一個字。

    若是能不呼吸,他估計連呼吸都得屏住。

    這時他突然說話,有些突兀。

    “對啊,是我四師兄,大長老你認識?”小焉寶眨巴着眼睛問道。

    大長老連忙搖頭,“不認識。”

    “我是說小盟主的師兄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嗎?他怎麼還受傷了?”

    小焉寶晃了晃頭,“不是噠,我也不知道四師兄怎麼會來這裏,不過等他醒過來就知道了。”

    大長老聽到醒過來這三個字,眸子幾不可查地縮了一下。

    但這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少年的眼睛。

    少年的眉毛挑了一下,趕緊用身體把大長老和妹妹隔開了。

    雖然他知道大長老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妹妹做什麼,可是萬一呢,他還是別讓大長老接近妹妹。

    但願是自己多慮了。

    賀南儒想給焉寶的四師兄單獨安排個房間,再找兩個人來照料,焉寶還沒說什麼,少年卻先開口拒絕了。

    “不用麻煩賀副盟主了,就住在妹妹這裏就好,離淺和歸雀就能照顧。”

    離淺,歸雀:公子,何着就拿我們白天當驢使,晚上當鷹熬。

    他們再熬幾天都怕他們的臉都變成鷹護法一樣了。

    本來就面癱,再長個鷹臉,死了算了,嗚嗚嗚。

    可是他們也只敢在心裏腹誹一下,說出來他們是絕對不敢的。

    “那就辛苦離淺哥哥和歸雀哥哥了。”

    說着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掏出兩丸丹藥,遞給了他們。

    “吃了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百毒不侵。”

    離淺和歸雀:別說把我們熬成鷹,就是熬成粥我們也願意。

    子虛道長:“師父,不用他們照顧,我就能照顧四師伯。”

    說着就去搶師父手裏的丹藥,離淺和歸雀怎麼可能讓他搶去,一人抓一顆直接就塞進了嘴裏。

    賀南儒:我就該說我自己親自來照顧。

    賀知白:爹,關鍵時刻你就不知道推薦推薦你兒子。

    少年:妹妹,恐怕他們兩個以後對你比對我還要用心了。

    不過,他很開心。

    妹妹就是把他們兩個要過去當護衛,他也會拱手相送。

    “賀副盟主,你們都去忙吧,這裏有我們就行。”小焉寶說道。

    確定這裏不需要他們,賀南儒就帶着兒子離開了。

    大長老並沒有跟着一起來,他說要上茅房,就溜了。

    不來,正合少年的意,不然他也要找個藉口把大長老支開。

    賀南儒他們走後,小焉寶用探尋的目光看着哥哥問道:“哥哥,你好像對大長老不滿,他得罪你了?”

    少年一挑眉,“妹妹,你離那個大長老遠點,我感覺他有問題。”

    “好。”小焉寶奶聲奶氣地答道。

    這個哥哥眼睛還蠻毒的,看出來端倪了。

    少年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頭髮。

    這時牀上的人呻吟了一聲,小焉寶趕緊走過去,“四師兄,四師兄,我是焉寶,你快醒醒。”

    牀上的人聽到呼喚聲,慢慢睜開眼睛,“小師妹,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嗎?”

    “是我呀,四師兄,你不是在做夢。”說着在四師兄的臉上捏了一把。

    謝柯然憨憨一笑,“不疼,是小師妹的手感。”

    他掙扎要坐起來,“小師妹,你這是下山了嗎?師父他老人家呢?”

    小焉寶用小手把四師兄往牀上按,撇着小嘴說道:“師父又跑了。”

    不是小焉寶有多大力氣,而是謝柯然實在是沒有力氣,又摔躺了下去。

    重重嘆了口氣,“師父歷來就不靠譜。”

    “四師兄,你怎麼來藥王谷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是誰傷的你,我替你報仇去。”小焉寶氣哼哼道。

    她的師兄她欺負可以,別人不行。

    “這說來就有點話長了,我是追趕段無痕來到此地的。”謝柯然道。

    “你說的段無痕可是那個神偷?”離淺問道。

    謝柯然看了一眼離淺,“對,就是他。”

    “神偷,他偷你東西了?四師兄。”小焉寶眨巴着眼睛喫驚地問道。

    關鍵是四師兄都窮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地步了,還有什麼可偷的。

    誰若是偷了四師兄的東西那可就倒黴了,他追到天涯海角都能把東西翻出來。

    四師兄可是最強相師,他隨便一算就能知道東西在哪,被誰偷了。

    謝柯然尷尬地一笑,“你四師兄我要是有能值得被人偷的東西就好了,是寧華寺丟了鎮寺之寶佛祖舍利‘靈古’,正好被我遇見,我就幫他們算了一下。”

    小焉寶瞭然地“哦”了一聲。

    原來是追賊追到這個地方了。

    “那個賊那麼厲害嗎?把四師兄你打成這麼重的傷。”小焉寶問道。

    “我不是被那個賊打的,而是被一個蒙面人打的,不過我摘下了他身上的命氣,那個人就在藥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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