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雀看離淺衝了出去,也隨後跟了上去。
離淺是憋着一口氣的,非得把放火的王八羔子逮住不可。
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明明是守在靈棚門口一步都沒離開,這火是怎麼着起來的。
他甚至都懷疑這火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尤其是火神爺被小盟主請來以後,他覺得是火神爺在甩鍋。
可是現在又跑出來這麼五個人,他一定得弄清楚,他先衝出去,是怕火神爺殺人滅口。
那五個人別說已經被那團火苗追得氣喘吁吁了,就是沒有那團火苗,他們也不是離淺和歸雀的對手。
兩個人輕輕鬆鬆就把五個人困了起來。
扔到小焉寶和火神爺面前。
“賀副盟主,你過來看看,他們是不是你們藥王谷的人。”
賀南儒還沒等走到跟前辨認那五個人,就看見有五道寒光直奔那地上的五個人飛去。
火德真君哼了一聲,手臂輕輕一揮,那五道寒光就被他收進了衣袖裏。
“本真君在此,居然還敢殺人滅口,那也太不把本真君當回事了吧?”
離淺和歸雀:好險,這暗器不是奔着公子和盟主扔過去的。
看來這五個人也只是小嘍囉,真正幕後的人是怕被暴露才不得已出手。
“放火的人我已經幫你們找出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火德真君說道。
這人間的事還挺麻煩的,他可不想摻和,還是快點溜走的好,這位別再看上他的寶貝。
“好吧,那你就回去吧,不過……”小焉寶盯着火神爺手指端收回來的那一團火苗。
火德真君嗖地一下把那團火苗收進衣袖,可別打我的主意。
然後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小焉寶:這麼小氣,也不怕把你自己燒了。
“這幾個人不是我藥王谷的人。”賀南儒辨認完說道。
“哦?”小焉寶有點意外。
“說,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燒我四師兄的靈棚?這人羣裏誰還是你們的同夥?”
五個被燒得狼狽不堪的人,就跟啞巴一樣,一個字都不肯說。
離淺擼起袖子就要上手,“我揍他一頓,看他裝不裝啞巴了。”
小焉寶一擺手,“不用這麼麻煩,我有辦法。”
然後她從如意袋裏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其中一個人的腦門上。
那人心裏想着,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我家裏人的命還攥在大長老手中。
可是不知爲什麼,他卻控制不住,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他趕緊去捂嘴,可是已經說完了。
其餘的四個人齊齊看向他,孬種,爲了自己活命,連家人都不顧了。
小焉寶又依次給剩下的那四個人貼了真語符。
他們都是控制不住地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他們也都是有父母,子女,兄弟姐妹落在了大長老手中。
賀南儒:這火是大長老讓放的,爲什麼?
離淺和歸雀去人羣裏找大長老,人早就沒影了。
“跑了,怎麼辦?”歸雀說道。
這黑燈瞎火的,他們對藥王谷又不熟,上哪去找。
“我去。”賀知白轉身就跑開了。
不一會兒他拎來了一雙鞋子。
“我沒找到別的貼身的東西,只在牀底下找到了這雙鞋。”
小焉寶一捏鼻子,“太臭了,不過將就着用吧。”
小焉寶掏出一張符紙,在鞋子裏繞了一下,然後就丟了出去。
“離淺哥哥和歸雀哥哥,你們兩個跟着符紙去找,保證能找到大長老。”
離淺:我沒保護好小盟主的師兄,小盟主居然還肯叫自己哥哥,嗚嗚嗚,太感動了。
“我們一定把人抓回來。”離淺說了一句,兩個人就跟着符紙消失在夜色中。
賀南儒這懷裏就跟揣了十五隻兔子,七上八下的,大長老是上一任盟主留下來的人,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
難道他與盟主的師兄有仇?
“糟了!”賀南儒突然喊道。
“怎麼了?”少年蹙眉問道。
“我們藥王谷的第一任谷主在建谷的時候就在這藥王谷裏設了機關,這機關由歷代的大長老掌管,他若啓動了機關,這藥王谷會瞬間沉入地下,咱們所有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賀南儒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都懵了,這是要他們所有人跟着陪葬?
跑吧,不跑還等什麼?
人們一窩蜂開始往谷口方向跑。
賀南儒搖了搖頭,若是能跑出去還叫什麼機關。
第一波腿長,步大,憑着記憶跑到谷口的人:谷口怎麼沒了?
難道天黑跑錯方向了?
第二波:這是哪?我們在哪?
小焉寶她們沒有跑,既然有機關,想必大長老早就啓動了,想跑怕是跑不出去。
不過她要是想跑的話,肯定跑的出去。
她的傳送符能穿山越海,啥機關能擋住她。
但是她不能跑。
“走,咱們去會會那個大長老,也該面對面的把話說清楚了。”
“好。”賀南儒點頭道。
他也想親口問問,大長老爲什麼這麼做。
這次小焉寶沒有讓哥哥抱,而是用意識把大黃喚了來。
大黃被她安排去別處了。
小焉寶騎着老虎在前邊走,少年和子虛道長跟在後邊,賀南儒領着藥王谷的人和其他沒有跑的人緊隨其後。
一隊人浩浩蕩蕩奔着後山而去。
賀南儒雖然身爲谷主,可是他並不知道機關具體在後山的什麼地方。
表面上他是谷主,可其實真正掌握着藥王谷生死的人是大長老。
藥王谷的谷主可以隨便是任何人,可大長老卻是必須由上一代傳承下來的。
小焉寶她們來到後山的山頂,就看見離淺和歸雀在圍着一棵樹轉圈。
賀南儒:原來這機關在神樹這裏。
“公子,小盟主,符紙帶着我們來到這裏,就不動了,可是沒有發現大長老。”歸雀說道。
離淺圍着樹幹,不停地敲打着,想找出機關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夜空中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是大長老的聲音。”賀南儒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