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你眼瞎嗎?那少年公子連嘴脣都沒動他怎麼告訴小奶娃。

    這就是輸不起耍賴。

    少年: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的確比你強,可是我還真對不出這麼絕妙的詩句。

    小焉寶拍了拍哥哥,“哥哥,你把我放下來。”

    少年看了妹妹一眼,不會是妹妹氣不過要扔符紙揍這個姓段的吧。

    不過他沒阻止,把妹妹放了下來。

    小焉寶噠噠噠地往前走了幾步,小手一叉腰,“不服氣,咱們接着對,對到你心服口服爲止。”

    衆人:這小奶娃真霸氣。

    再看那個姓段的公子,你要是再對輸,看你還有何臉面再來這瀟湘館。

    那姓段的公子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奶娃這麼囂張,他若是不應,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欺負你。”

    小焉寶笑眼彎彎,“別說我欺負你就行。”

    衆人:……

    段公子嘴角一撇,我看這回沒有人告訴你,你還能對得出來?

    他一指老闆娘,“這次就以美人爲題。”

    衆人:真會拍馬屁,這老闆娘雖然是風韻猶存可跟這瀟湘館裏的姑娘們比,美人是真談不上。

    段公子搖頭晃腦地吟道:麗人翩翩如夢中,婉約清雅宛如風。眉梢微翹映碧空,眼波流盼似星東。

    然後看了一眼老闆娘。

    老闆娘此時是被誇得心花怒放。

    大黃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把自己知道的描寫美人的詩都過了一遍,最後給小焉寶選了一首。

    羅袖動香香不已, 紅蕖嫋嫋秋煙裏。 輕雲嶺下乍搖風, 嫩柳池塘初拂水。

    小焉寶吟完,周圍又是一陣寂靜,隨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老鴇激動得蹲下身抓住小焉寶的手,“你怎麼知道我當年一舞成名。”

    小焉寶用力甩開老鴇的手,這脂粉味太濃了,嗆得她直打噴嚏。

    老鴇站起身打量着少年他們幾個人,論年齡,他們應該都不曾看過自己當年跳舞。

    “美人姐姐,一看你這身段,這腰肢就是跳舞極好的人。”

    老鴇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奶娃叫自己姐姐?姐姐?

    她太興奮了。

    彷彿小焉寶叫這一聲姐姐她就回到了當年最風光無限的時候。

    她瞥了一眼段公子,“你這詩確實是不如這小妹妹作得好。”

    那個姓段的公子手裏緊緊攥着摺扇,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樣妖甚的詩句是出自一個小奶娃的口。

    “不行,再比。”段公子不服氣道。

    小焉寶無所謂,反正有大黃,比到明天她都不怕。

    可是老鴇卻一擺手,“段公子,給自己留點臉吧,再比下去,我怕你今天都沒臉出瀟湘館了。”

    老鴇的話引得衆人一陣鬨堂大笑。

    “就是,就是,這麼大個人還輸不起,都不如一個小奶娃的心胸。”

    少年一把將妹妹抱起來,“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說比就比,輸不起就別裝大尾巴狼。”

    那個姓段的公子氣得面紅耳赤,一甩衣袖,“我段無痕會輸不起?”

    離淺:“你再說一遍你是誰?”

    “我,段無痕,怎麼了?曉得我的大名,害怕了?”

    他剛說完,離淺上去一把就將段無痕按在了地上。

    衆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等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四散分開。

    老鴇顯然是見過世面的,趕緊打圓場,“這位公子,段公子就是嘴巴上不肯認輸,不至於動武吧?”

    賀知白也一下跳過去,揪住段無痕的脖領子,“說,你把血靈草弄到哪去了?”

    少年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人看着怎麼也不像是有輕功的人。

    謝柯然迅速捏起段無痕身上的一縷命氣,卜算起來。

    然後他衝着離淺和賀知白搖了搖頭,“他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段無痕。”

    “你確定?”離淺問道。

    謝柯然點了點頭,這人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但凡他會點功夫你也不能一下就把他按在地上。”歸雀說道。

    離淺和賀知白松開了段無痕。

    這是重名了?

    趴在地上的段無痕感覺胳膊都要被擰折了,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老鴇上前去扶起段無痕,“段公子你沒事吧?”

    段無痕咧着嘴,“我有事。”

    他只是想用一個假名字,也免得太丟人,沒成想這名字還倒惹出了麻煩。

    “段公子,我記得你之前說的好像不是段無痕這個名字吧。”老鴇小聲說道。

    老鴇話裏的重點迅速被歸雀抓到了。

    他又過去一把薅住段無痕的脖領子,“說,是誰讓你報這個名字的?”

    “我……我就叫段無痕,怎麼叫這個名字不行嗎?”段無痕強裝鎮定道。

    “如果你本來就叫這個名字行,如果是有人讓你報這個名字的,你可就攤事了。”歸雀眼神一凜道。

    “你……你鬆手,你少嚇唬我,我段無痕可不是好惹的。”他說這句話卻是看着老鴇的。

    歸雀手上一用力,段無痕就被勒得喘不上來氣了,他用手使勁兒拍打着歸雀的胳膊。

    老鴇趕忙上前勸道:“這位客官,怎麼有話好好說,咱到屋裏去說,這麼多人都堵在這裏不太好。”

    “那就麻煩老闆娘給我們找個雅間,我們和這位段無痕好好談談。”少年淡聲道。

    段無痕掙扎着想離開,這大庭廣衆之下都敢打人,去了房間自己被弄死恐怕都沒人知道。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談的,我不去。”

    可是歸雀哪由得他去不去,一隻手就把他提溜起來,就跟拎個小雞似的輕鬆。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這段公子怕是有罪受了。

    可也是,輸就認了得了,還想耍橫,沒想到踢到茬子上了。

    看這架勢,還不得卸條胳膊腿啥的。

    老鴇在前邊引路,對着旁邊的龜奴遞了個眼色。

    幹他們這一行的,誰都不能惹,也誰都不能怕,尤其能進到這瀟湘館裏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

    沒有個人罩着,這生意也真是不好做。

    老鴇把小焉寶她們帶到了一個寬敞的雅間,“幾位你們慢慢談,我去給你們泡一壺好茶來。”

    老鴇出去把門關上,門口就被一幫彪形大漢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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