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人的手腕咔嚓一聲,被大黃的尾巴直接給掃折了。
那人慘叫一聲,扭頭就要跑。
小焉寶扔出一張纏絲符,把人結結實實的給捆上了。
以爲她是小孩子好欺負嗎?刺殺不成還想跑?
這時小焉寶纔看清,這是總督夫人的丫鬟?
她爲什麼會來刺殺我?
現在青蒙的修爲已經都被自己廢了,他已經不能控制任何人了,爲什麼這丫鬟……
“你爲什麼要殺我?”小焉寶一邊問一邊將丫鬟和青蒙拴在一起。
“是你破壞了我家夫人成仙的機會,過了今晚我家夫人就能成仙了,就能保佑總督大人官運亨通。”
小焉寶被丫鬟的話都氣樂了。
總督夫人怎麼選了一個這麼蠢的丫鬟,誰家成仙……等等,鬼仙也是仙吧。
這麼說,自己還真是擋了總督夫人的成仙路。
好吧,懶得跟這丫鬟廢話。
等小焉寶騎着大黃,押着兩個人回到總督府的時候,聶總督正派人清理院子。
滿院子被鬼迷了心智的人你抓我一把,我踢你一腳,亂糟糟一團。
衙役們控制不住,就只好把人都綁了起來。
“回大人,所有的房間都找了,沒有找到夫人。”
衙役們一波又一波回來稟告。
“你就是把總督府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來你夫人。”
聶總督聽到聲音,猛然回頭,看見小焉寶騎着老虎,押着兩個人回來了。
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小祖宗,你沒事?還把這妖人抓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但又看了一眼丫鬟,“她怎麼也給抓起來了?”
“她要殺我,被我給綁了,至於別的你自己審吧。”
小焉寶把兩個人交給了聶總督。
小焉寶看了一眼這一院子被迷了心智的人,“打一桶水來。”
聶總督不知道小焉寶要幹什麼,可是依然命衙役去打了一桶水來。
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拿出兩張符紙,往水桶裏一丟,符紙在落入水桶之前燃成了灰燼。
“給他們每人喝一碗這符水就好了。”小焉寶說完就一拍大黃的頭,徑直往翠竹苑去了。
聶總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吩咐衙役給這些人喝水,他則跟着小焉寶去了翠竹苑。
“小祖宗,我夫人她沒在翠竹苑,這裏我都讓人找遍了。”
小焉寶也不回答聶總督的話,來到房門口,讓大黃在外面守着,連聶總督也沒讓進。
小焉寶進到屋裏,把總督夫人從如意袋裏拿出來,放到牀上,揭掉她身上的符紙。
又用淨身符把她身上的符咒清除掉,給她蓋上被子,才讓聶總督進去。
聶總督:這房間裏裏裏外外都找了好幾遍,夫人這是藏到哪了?
他想起段無痕的話,不由瞄了一眼小焉寶的如意袋。
可是他沒敢問。
“聶夫人的魂魄已經被那個青蒙控制有一段日子了,所以魂魄損傷的有點嚴重,即使我能把她救活,恐怕這裏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小焉寶指了一下腦袋。
小焉寶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這聶總督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她不會傻,但有可能會忘掉一些東西,至於忘了什麼,那只有聶夫人醒了以後才能知道。”
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掏出一顆丹藥放進了聶夫人的嘴裏。
又給了聶總督兩顆,“一天一顆,三天後估計就能基本好了,想不起來的也就想不起來了。”
聶總督是千恩萬謝的,甚至都要跪下了。
小焉寶:你若有心,那還不如給點金子。
哎!要是嘴替徒弟在這就好了。
小焉寶和大黃回到客棧,一進房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不過她還是忍着飢餓先去看了看哥哥。
“小盟主,公子已經醒了,吃了飯以後又睡了。”
小焉寶給哥哥把了脈,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得需要養幾天。
這一養就是七天,每天聶總督都會往客棧這裏跑,跟少年稟報審案子的進度。
“四公子,這案子牽扯的人太多,我怕是需要刑部……”
“我已經寫信回去了,應該差不多該回來了。”
少年剛說完,離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公子,歸雀回來了。”
歸雀從外面風塵僕僕的進來,對着少年施了一禮,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少年。
“朝廷派了刑部尚書荀大人來親自查遼安的案子,你要好好協助荀大人把遼安的官場清一清。”
遼安是個重地,緊臨丹國,是嵐國的屏障之地,要是遼安失守,那嵐國的半壁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朝廷才如此重視,派了刑部尚書親自來徹查。
聶總督一聽朝廷派了刑部尚書來,就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他真是亞歷山大啊!
唯恐再出什麼紕漏。
“我是怕公子着急,日夜兼程趕回來的,刑部尚書的車馬估計還得個三五日能到。”歸雀說道。
這時小焉寶噠噠噠地從外面走進來,“歸雀哥哥,你回來了。”
說完她就一捏鼻子,“歸雀哥哥,你幾天沒洗澡了,好臭啊!”
歸雀臉一紅,他自從離開遼安的那天就沒洗過澡,睡覺他都是在馬背上睡的,哪還有工夫去洗澡。
“你下去洗澡,喫飯,睡一覺吧。”少年說道。
歸雀站着沒動。
“還有事?”少年擡眼看着歸雀問道。
歸雀看了一眼小焉寶,邁步走到少年身邊。
少年用拳頭抵住了鼻子和嘴,確實挺臭的。
但歸雀還是貼到少年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少年不敢置信地問道。
“回公子,千真萬確,皇上已經選了日子,就在下個月的初六,正式舉行冊封大典,昭告天下。而且,等刑部尚書荀大人到了,讓公子立即刻趕回去。”歸雀說道。
目光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焉寶。
小焉寶被看得莫名其妙。
少年的臉上不由犯起了難色。
“哥哥,怎麼了?是父親讓你回去,不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