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僥倖進入到了裏面,也根本無法打開糧倉的機關。
王副將去峯嘉山裏都是跟着鎮國公一起去的,他沒單獨去過。
所以小焉寶她們打算讓王副將帶路的想法就行不通了。
正當大家打算冒險押着鎮國公去走一趟時,小焉寶的腦海裏突然傳來了大黃的聲音。
【主人,主人,我在大山裏發現了一片祕密基地,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麼東西。】
【大黃,你是怎麼進到那片祕密基地的?】
【主人,我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可是我出不去了。】
小焉寶:得,我還以爲大黃懂什麼奇門遁甲呢,原來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大師兄,不用帶着盛冥去了,我有辦法了。”小焉寶說道。
大黃是她的靈獸,她的靈力可以追蹤大黃的行蹤,所以她扔出一張追蹤符就能完美複製大黃進山的路線。
“大師兄,如果我能帶着你進去,那你能不能記住怎麼走出來。”
小焉寶的話讓莫子修和葉澤琰有點懵,進都能進去,出來就不知道路了?
但莫子修還是點了點頭,“只要能走進去,我就能走出來,不論什麼陣法。”
小焉寶笑眼彎彎,大師兄就是厲害。
小焉寶她們沒有用傳送符,也沒把石龍召喚出來,而是騎馬去的。
她們的目的是熟悉路線,以便後續往出拉糧食,而不是快速進山。
出了營地以後,小焉寶就扔出了一張追蹤符,幾個人騎着馬跟着追蹤符走。
小焉寶又通過意識告訴大黃在裏邊等着她們,不許亂跑,她去找它。
大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
由於小焉寶睡醒起來就已經未時了,又審了一會兒王副將,所以她們離開大營就已經差不多申時了。
按理說,這麼晚又不熟悉山裏的狀況,她們是不應該進山的。
她們出來時,峯嘉關裏的將士們也曾勸阻過,讓她們明天再去。
小焉寶有的是保命的手段,所以也不懼怕什麼。
主要是小焉寶想快點看到那些糧食到底藏在了個什麼地方。
她倒是不擔心大黃,大黃那是獸中之王,在山裏沒什麼能傷害到它,更別說它還是個靈獸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着不遠,可是走起來真的很遠。
走着,走着,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尤其是在遮天蔽日的密林深處。
好在小焉寶有夜光符,每人身上貼了一張,她們的周圍就亮堂了起來。
又走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莫子修說道:“應該是從這裏開始布的陣法。”
“那大師兄你可要記好了,一會兒出來可全靠你呢,大黃那個笨蛋只能進去,出不來。”
“大黃在裏邊?這陣法能進去就已經很厲害了,不愧是小師妹的靈獸。”
莫子修的話剛說完,就感覺有一股陰風由遠而近的刮過來。
颳得莫子修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警惕的握緊了手中的劍,“小師妹當心,可能有東西。”
就是憑着人的本能,感應出來的。
小焉寶其實在大師兄沒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了,有好多好多的鬼。
難道這個陣不止能困住人,還能困住鬼嗎?
“師父,這裏是不是有鬼?”子修道長問道。
雖然他道行不夠,可是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經驗還是有的。
何況最近師父還是教了自己不少東西的。
他立馬從懷裏掏出自己畫的符,這是他在師父睡覺的時候畫的。
即使不能殺鬼,炸個響,嚇唬嚇唬鬼還是行的。
小焉寶趕緊掏出四張防護符,一人一張貼在身上,以防被鬼傷到。
小焉寶沒有立馬扔出符紙招呼這些鬼,而是問道:“你們留在這裏幹什麼?爲什麼不去地府。”
其中一個鬼問道:“你能看見我們?”
“我不但能看見你們,我還能收了你們,說說吧,爲什麼留在這裏。”
這是深山又不是亂葬崗,更不是戰場,出現這麼多鬼魂沒道理的。
“我們不是不想去地府,我們是被困在這裏看守糧倉的。”
“什麼?”小焉寶是又驚又怒。
“師父,這些鬼在說什麼,你給我一張開眼符,我也想看看,聽聽。”
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掏出開眼符遞給徒弟。
“妹妹給我一張,我也要聽。”
“小師妹,也給我一張。”
幾個人貼上開眼符,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頭髮根都豎起來了。
密密麻麻的鬼飄在他們前方,個個都是七竅流血,死狀悽慘。
“明明說好了,修好了糧倉就放我們回家,還給我們一大筆工錢,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在完工的那天在我們的飯菜裏下了毒,把我們全部毒死了。”一個鬼淌着血淚控訴道。
“我家裏還有臥牀不起的老孃,還有未滿月的孩子,就因爲這裏給的工錢多,纔來這裏的,可是……”
所有的鬼你一句我一句的淌着血淚在控訴。
可能自從他們死後,也沒能有人聽到他們的這些遭遇。
突然遇到一個能看到他們,聽到他們說話的人,他們有太多的話想說。
一時間峯嘉山裏鬼哭聲震徹山谷,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活着給盛冥修糧倉,死了,魂魄還不讓去地府,繼續給他守糧倉,盛冥爲了自己的野心,真是好狠毒啊!”葉澤琰罵道。
莫子修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原本還對盛冥的那一絲身爲鎮守邊關老將的尊敬,蕩然無存了。
小焉寶氣得小腮幫鼓鼓的,盛冥這簡直就是活閻王。
不對,他可不配跟閻王相比。
閻王?這裏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難道閻王就不知道嗎?
這事都不管,那他還管啥,地府這麼不作爲,都是喫乾飯的嗎?
哦,不對,鬼是不喫飯的。
管它喫啥呢,今天非得把閻王叫上來問問。
她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薅閻王的鬍子了。
小焉寶一張拘鬼符就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