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爲什麼來軍營?是誰派你來的?”孟樂山又問了一遍。

    “我……”段無痕掙扎着想去捂嘴,可是他的雙手被金絲纏符捆着。

    他知道不能說,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是把實話往外禿嚕。

    原來當年皇宮丟了一件寶物金甌杯,那可是寓意着國土完整,由皇帝世代相傳下來的寶物。

    所以這金甌杯丟失,滿朝皆驚,真的是以舉國之力去尋找。

    這金甌杯正是段無痕偷的,就在大理寺要查到段無痕的時候,盛文柏從中作梗,救了段無痕。

    從此段無痕就歸順了盛文柏,成爲了兵部尚書府的常客,當然都是夜間偷偷去的。

    幫着盛文柏幹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

    當初他在總督府衙的大牢是被丹國的人和安插在總督府裏的人,裏應外合才救出去的。

    至於總督府裏安插的人他不知道是誰。

    並不是說丹國的人有多厲害,而是有內應。

    葉澤琰眉頭都皺成了疙瘩,這盛家的手伸得是真長,處處都有他安插的人。

    皇后這個傻缺還處心積慮的想讓大皇子當皇上呢,豈不知她的孃家早就想改朝換代了。

    她一直在爲虎作倀,可是最終這虎還得把她們母子喫掉。

    大黃:爲什麼又說我,好事咋不知道想想我,竟拿我比喻這些壞蛋呢。

    人類,自己做壞事就算了,幹嘛非得扯上我們老虎,我們老虎可沒你們人類那些彎彎繞。

    “這糧草剛剛送來,軍中還有好多人不知道呢,盛文柏總不會有千里眼看到,然後讓你來燒糧倉吧?”孟樂山問道。

    盛文柏根本都不讓人來送糧草,又怎麼會派人燒糧草呢。

    “盛大人只是派我來盯着,隨時搞破壞,幫着丹國人攻城,他倒是沒有具體說怎麼搞破壞,還說……”

    “還說什麼,快說。”孟樂山怒道。

    “還說,若是能得手,就讓我找機會殺了你。”

    孟樂山聽到段無痕的話,沒生氣,反倒哈哈哈一陣大笑,“想殺老夫的人多了去了,你一個賊算老幾?”

    這時旁邊的林堯才聽明白,原來這人就是拿他娘威脅他的人,也被抓來了。

    他猛地起身抓住段無痕,“你們把我娘弄到哪裏去了?”

    “你娘,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娘。”段無痕譏諷道。

    “你們殺了我娘?”林堯一口叼住段無痕的耳朵。

    段無痕疼得嗷嗷直叫,怎麼捶打林堯,林堯也不鬆口,硬生生把段無痕的耳朵給咬了下來。

    不但咬了下來,還嚼吧嚼吧給吃了。

    小焉寶一捂眼睛,“你又不是大黃,咋還喫人肉呢?”

    【主人,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喫過人,我現在就差改喫素了。】

    【好,那我明天就給你喫草。】

    大黃心裏一陣哀嚎,主人主人,我那是比喻,比喻啊!

    你聽不出來我在埋怨伙食差嗎?

    等林堯又要去咬段無痕的脖子時,孟樂山才讓人去阻止。

    要不是段無痕還沒有交代出國寶金甌的下落,孟樂山纔不會去阻攔。

    直接把段無痕咬死纔好。

    林堯滿嘴是血,眼珠通紅,撲通一下跪在孟樂山的面前,“總兵大人,我知道我該死,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千刀萬剮我無怨言,但我求求四皇子和小公主,救救我娘。”

    他看出來了,這個小公主不簡單。

    他覺得他娘可能還活着。

    葉澤琰眸子一縮,“你咋有臉說出這種話?”

    林堯:“我知道盛文柏安插在軍中的人都是誰?”

    葉澤琰眉毛一挑,“你在跟我談條件?”

    林堯的頭咚的一聲磕在地上,“小人不敢,即使四皇子和小公主不救我娘,我也會說的。”

    葉澤琰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那你說吧。”孟樂山道。

    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眼下丹國兵攻城,若是內部再頻繁出現叛徒,內憂外患,玉紹關被丹國攻破的風險就會加大。

    林堯肯主動交代,還算他有點良心。

    爲了防止走漏風聲,孟樂山讓林堯把人名都寫了下來。

    段無痕一看有門,只要主動交代問題,這事還能有緩。

    “總兵大人,我交代,我知道金甌在哪裏。”

    “不用你交代了,我知道金甌在哪。”小焉寶突然說道。

    葉澤琰和孟樂山都向小焉寶投去詢問的眼神。

    葉澤琰:嵐國丟失金甌的事,自己並沒有跟妹妹說過,這段無痕剛交代出金甌的事,妹妹就知道金甌的下落了?

    孟樂山:小外孫女還能掐會算?

    段無痕:憑什麼,憑什麼林堯交代就行,我交代就不行,我就偏交代。

    一樣的犯人,憑啥兩樣對待。

    “金甌在突尼國二王子手裏。”段無痕搶着說道。

    小焉寶露出狡黠的一笑,省了一張真語符,她並不知道金甌在哪裏,但她看得出來段無痕想活命。

    畢竟畫符是要用靈力的,能省一張是一張。

    “我都交代了,那我也求你們一件事。”

    葉澤琰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裏爆了粗口,特麼,誰給你的自信。

    “你要是求我給你來個痛快,行,我現在就成全你。”葉澤琰提着劍就要砍。

    “不是,我求你把我埋在瀟湘館老闆娘的旁邊。”段無痕說道。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必死無疑了,不論是哪一條罪名都是死罪。

    葉澤琰嗤了一聲,“還是個情種。”

    不過,他是不可能答應他的,不把他的屍體拖出去喂狼就已經是他仁慈了。

    葉澤琰舉劍就要砍,小焉寶趕忙喊道:“哥哥,等一下。”

    萬一段無痕說的是假話呢,突尼國的二王子就在她的如意袋裏呢,當面對峙完了再砍。

    “你們兩個到營帳外去等着。”小焉寶對兩個士兵說道。

    她如意袋能裝人的事可以不瞞着外祖父,但是儘量不能讓外人知道。

    孟樂山聽小外孫女這麼說,就對着兩個士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小外孫女是有什麼話要說,不想讓外人聽到。

    至於林堯和段無痕那都是必死之人了,聽到也無所謂。

    小焉寶背過身去,把突尼國二王子巴肯從如意袋裏用意念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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