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義在旁邊魂都嚇丟了,這些事是能說的嗎?

    還想不想要命了。

    他爬起來想要去捂曹星津的嘴,沒捂住,反倒是讓曹星津把手指頭給咬掉了。

    這場面簡直把周圍跪着的百姓都給看傻了。

    這曹知府是中了什麼邪了嗎?

    一沒上刑,二沒捱打,咋就自己都招了呢,攔都攔不住。

    曹星津交代完以後,小焉寶就把他身上的真語符散掉了。

    然後一指賈仁義,“該你了,再把你的事說一說吧。”

    賈仁義:我說不說都是個死了,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這個小妖女帶着一起死。

    若不是這個小妖女,又是放虎又是放龍的,咋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小焉寶本以爲曹知府都已經交代這麼多了,這賈仁義識趣,她就省一張真語符了。

    可沒想賈仁義居然對她起了殺心。

    小焉寶還等着賈仁義回答呢,賈仁義猛地從地上躥起來,撲向小焉寶。

    嵐乾帝嚇得都破音了,“焉寶!”

    若風在皇上身邊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誰知道這人羣裏會不會混進刺客,皇上的安危那可是不能疏忽的。

    尤其是他們帶的人手少,更得萬分小心。

    凌肅則是打算把曹星津押到旁邊去。

    嵐乾帝這麼一喊,若風和凌肅一刻都沒猶豫,就撲向了賈仁義。

    但是,賈仁義還沒等撲到小焉寶,如意金錢就從如意袋裏飛了出來,把賈仁義給鎖喉了。

    賈仁義被如意金錢勒得都翻白眼了,舌頭都伸出來挺長。

    若風和凌肅就都停住了腳步。

    小焉寶絲毫都沒有慌亂,因爲大黃已經在意識裏告訴她,這個賈仁義要來個魚死網破。

    小焉寶剛打算用靈力擋一下,可沒想到如意金錢的速度比她出手的速度還快。

    小焉寶:得,以後遇到什麼危險,自己都可以視而不見了,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嵐乾帝嚇得腦門子上都冒汗了,那一瞬間他是忘了女兒是神通廣大的了。

    嵐乾帝跑過來抱起小焉寶,一連問了三遍,“有沒有事,受沒受傷,嚇沒嚇到。”

    小焉寶笑眼彎彎,用小手給爹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又在爹爹的臉上親了一下。

    看來爹爹剛剛是真害怕了。

    她還能感覺到爹爹的心在狂跳,手還在抖。

    “爹爹,我有那麼多寶貝,沒人能傷到我的,爹爹不怕。”

    嵐乾帝:他怎麼能不怕呢,就算女兒神通廣大,可她畢竟還是個小娃娃,防範意識沒有那麼強。

    嵐乾帝抱着小焉寶回到椅子上坐下。

    “焉寶,別讓賈仁義就這麼輕易死了。”

    小焉寶點了點頭,把如意金錢叫了回來。

    其實她也不想賈仁義就這麼死了。

    主要他還有好多事沒有交代呢。

    “爹爹,那我再去給他貼一張真語符。”

    嵐乾帝搖了搖頭。

    他今天就要做一個暴君,讓賈仁義好好嚐嚐他縣衙裏各種刑具的滋味。

    “若風,讓縣衙的人把各種刑具都搬到這裏來,給賈仁義通通用一遍。”

    敢傷害他的寶貝女兒,那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刑具一拿來,賈仁義就癱坐了地上,一樣都還沒用呢,他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百姓們聽完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高喊着,“殺了賈仁義,殺了閆壞水,殺了曹星津。”

    嵐乾帝:殺那是肯定得殺了,這樣的貪官惡霸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但是這麼多刑具一樣都沒用到賈仁義身上,他有點兒順不下這口氣。

    “用刑,看看他還有多少事沒招。”

    結果一件刑具都還沒用完,賈仁義就昏死過去了。

    嘩啦一桶涼水澆下去,醒了,再用刑。

    反反覆覆循環了好幾次,賈仁義也沒有交代出新的事情來。

    這在嵐乾帝預料之中的。

    嵐乾帝就是爲了出氣。

    賈仁義慘叫一次,百姓們歡呼一次,不但沒覺得嵐乾帝是個暴君,反倒高喊,“皇上聖明,皇上聖明!”

    最後賈仁義叫都不叫了,嵐乾帝才讓人停止了用刑。

    當場下旨,曹星津,賈仁義,閆懷水,師爺,斬立決。

    興盛米行充公。

    昨夜所有被燒的房子,家中的損失由衙門統計後,由國庫撥銀子,包賠損失。

    小焉寶拍了拍如意袋,“爹爹,這些銀子我替你出。”

    小焉寶知道國庫空虛,爹爹是咬着牙硬撐。

    即使爹爹不說,她也打算自己掏銀子給百姓們修房子的。

    說來說去,百姓們房子被燒,也是受她的米行所連累。

    儘管火不是她放的。

    百姓們再一次呼啦啦跪了下去,腦袋磕得咚咚響。

    那個帶頭去焉寶米行討說法的白鬍子老頭,跪着往前爬了幾步,“皇上,小公主,草民有眼無珠,之前衝撞了皇上和小公主,請皇上治罪。”

    嵐乾帝一擺手,“都起來吧,你們也是受了賈仁義的鼓動,罪就免了。”

    老百姓們散去以後,嵐乾帝他們就去了縣衙的後堂。

    這縣令和知府都被斬了,得安排人接替他們的位置。

    其實若是按賈仁義和曹星津的交代,這陽州的官場都已經爛透了。

    隨便提溜出一個當官的,沒有一個身上是乾淨的。

    可是眼下陽州和迎州鬧了這麼大的蝗災,把這些官員都治罪了,這麼一大攤子事沒人去幹了。

    本來經過盛冥那一次官場上的大洗牌,就已經有很多官職是空缺的了。

    實在是缺人可用。

    大考去年剛考過,還得三年以後,遠水解不了近渴。

    眼下只能先敲山震虎,這陽州的官場需要緩一緩再肅清。

    蘭錦縣令由縣丞暫代,知府由同知暫代。

    嵐乾帝:本來他就是跟女兒出來治理蝗災的,沒想到遇到了這麼糟心的事。

    不過,幸虧他來了,不然這陽州的百姓,尤其是蘭錦縣的百姓說不上得餓死多少呢。

    這裏的事情是暫時解決了,蝗災的後續需要解決的事情還多着呢。

    誒?對了,女兒說過夏種秋收的。

    當時他還只當焉寶是隨口說說的,但是這米行一開起來,她覺得女兒可能真有本事可以夏種秋收。

    “焉寶,你昨天說的夏種秋收的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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