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凌侍衛在說謊,他們根本就沒有來涇光寺。
可是爲什麼凌侍衛說刺史在涇光寺審鬼呢。
那幾個被嚇跑回去的衙役,“司馬,你看看,封條都完好無損地封着呢,根本就沒有人進涇光寺。”
司馬: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
拿刀挑開封條,“開門。”
“司馬,裏面真的有鬼,還是別進去了。”
司馬一瞪眼,“廢什麼話,開門,就是有鬼本司馬也不怕。”
衙役擰不過司馬,就把門打開了。
白天的時候,清涼臺打鬥的最厲害,所以他就想去清涼臺看看。
可是剛繞過兩座大殿,就看到前面有火光從大雄寶殿裏映照出來。
這火光明顯不是供桌上的油燈散發出來的亮光。
旁邊的衙役喊道:“走水了!”
涇光寺的案子還沒查出頭緒呢,這是有人來燒燬證據了。
難道這涇光寺裏還有和尚藏在裏邊。
或者是這幫刺客的同黨。
不行,絕對不能讓人把證據毀了。
“快,救火。”
司馬帶着衙役就往大雄寶殿衝。
好在大雄寶殿門口就有兩口水缸。
衆人七手八腳提水去救火。
火勢剛起,還沒有燃燒起來。
司馬心裏一陣慶幸,還好他帶人來了,不然這涇光寺要是被燒了,看守涇光寺的人是他安排的,那追究起來,他就脫不了干係。
火救完了,司馬就想看看這火是怎麼着起來的,一邁步,腳下被絆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是個人。
一定是這人放的火,但不知道爲什麼把自己還放倒了。
難道是想與這大雄寶殿同歸於盡?
“快把這縱火之人捆起來。”
兩個衙役過來就捆人,手上是絲毫沒留情。
刺史被弄疼了,便哼了一聲。
其實衙役救火的時候把水潑到了楊刺史身上,他就已經迷迷糊糊有意識了。
現在一疼,他就徹底清醒了。
睜開眼睛,藉着火把的亮光,認出來了是司馬。
他的膽量一下就大了起來。
“混賬東西,你們綁我幹什麼?”
“你放火燒寺廟,不綁你綁誰?”司馬怒道。
說完,他才意識到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旁邊的衙役喊道:“鬼,鬼,跟那鬼的聲音一模一樣的。”
司馬一愣,定睛看向被綁着的楊刺史。
這纔看清被綁之人是身着官服的,再往臉上看,哎呀!這不就是刺史大人嗎?
可是他還是問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楊刺史雖然被綁着,但腿沒綁,擡腿就就踹向司馬。
“我看你纔是鬼,我來涇光寺你不知道嗎?”
司馬一咧嘴,不知道他能來找他嗎?
“快,快,給刺史大人鬆綁。”
旁邊的衙役還是有點遲疑,“司馬,這個刺史大人真不是鬼嗎?”
司馬擡腳就踹了衙役一腳,“鬼你個頭,快給刺史大人鬆綁。”
還是司馬帶來的衙役上來給楊刺史鬆了綁繩。
那幾個被嚇跑的衙役:剛剛在寺廟裏喊的刺史不是鬼,真的是刺史大人?
楊刺史雖然一肚子的氣,可是想想也不能怪看守的衙役。
“是小公主用騰雲帶着我飛進來的,沒走門。”
衙役:真是飛進來的。
司馬:原來是這麼回事,一場誤會。
“刺史大人,凌侍衛說你在這裏審鬼,您這是被鬼給反殺了?”司馬問道。
楊刺史想起那兩道綠光,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但他絕不能承認是被鬼嚇暈過去的。
“鬼什麼鬼,是野貓弄翻了供桌,我驅趕野貓時不小心滑倒,撞到了柱子上,撞暈過去的。”
司馬看了看供桌,艾瑪!多大的野貓能把供桌弄翻。
這供桌不會是刺史由於害怕自己撞翻的吧?然後慌不擇路撞到了柱子上?
司馬聽到了刺史的解釋,更加肯定刺史是被鬼給反殺了。
他四下看了看,“大人,那鬼還在這大殿裏面嗎?”
楊刺史也下意識地去看了看,他也在琢磨那兩道綠光到底是什麼。
真的是鬼嗎?
當時他實在是太慌亂了,主要是他開了天眼是能看到鬼的。
“不在了,不知道那方丈的魂魄跑到哪裏去了。”
他以爲司馬問的是方丈的鬼魂。
司馬:刺史還真與鬼打起來了,還把鬼打跑了。
沒看出來刺史居然這麼勇猛呢。
楊刺史沒再看到那兩道綠光,難道自己的天眼關上了。
嗯,肯定是這個原因,他纔看不到那兩道綠光的。
能看到鬼害怕,明知道這大殿裏有鬼,而又看不到那更害怕。
楊刺史就打算離開這裏回州衙去了,由於心裏有些害怕,腳下又絆了一下,“嗷”地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他腳邊躥了過去。
那東西跑到門口還回頭瞅了一眼楊刺史。
楊刺史:這綠光就是剛剛他看到的綠光。
“鬼啊!”
他一下就躥到了司馬的後面。
“鬼?在哪呢,刺史大人,那是隻野貓。”司馬說道。
剛剛明明是刺史大人踩到了那隻野貓的尾巴,野貓才叫的。
司馬看了看跑遠了的野貓,又回頭看看楊刺史,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楊刺史在確定剛剛跑出去的就是隻野貓以後,心裏這個氣啊!
他都懷疑這隻野貓是方丈的魂魄打發來的,就是爲了嚇唬他。
不過兩刻鐘早都過去了,他就算找到方丈的魂魄也問不出來什麼了。
“走吧,咱們回州衙,留幾個衙役把這裏收拾收拾,看好了。”楊刺史說完就走出了大殿。
到了州衙門口的時候他又有些犯愁了,要是皇上問起方丈的魂魄都招了什麼,他得咋說呢。
總不能說自己被嚇昏過去了,啥都沒問出來吧。
那樣丟人是小,怕皇上不讓他查案了,那他就無法以功抵過了。
“董司馬,你先進去看看,皇上若是歇息了,就不要去打擾皇上了,沒歇息,你再讓人來叫我,我去換身衣服。”楊刺史說完就急匆匆走了。